溫雅蕊趕忙問道:“您找誰?”


    雍容華貴的女人微笑著說:“我找林市長。”


    林鋒權定睛一看,他也不認識,微笑著說:“請坐,您找我何事?”


    雍容華貴的女人看了一眼溫雅蕊,溫雅蕊很知趣地退出去了,也是納悶不已,這女人究竟是誰?


    當然,退出去之前,溫雅蕊還是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雍容華貴的女人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城市風景。


    林鋒權坐在了她的對麵,問道:“您找我何事?”


    “我是司徒雍已的母親,我叫景逸。”雍容華貴的女人看著林鋒權的眼睛說。


    林鋒權倒是心裏咯騰了一下,司徒雍已的母親?那不就是長孫雅瑤的公婆,司徒誌遠的妻子,司徒誌遠集團公司副董事長嗎?!


    林鋒權趕忙說:“原來您是司徒誌遠集團公司副董事長,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你也是。”景逸看著林鋒權的眼睛說,當然,林鋒權也納悶不已,這家夥也姓景!


    “你和景甜甜的景是一個姓嗎?”林鋒權試探性地問道,畢竟,井和景一樣的發音。


    “是的,而且老爺子還是我的義父。”


    “啊?那您和景氏家族有著牽連?”林鋒權趕忙問道。


    景逸點了點頭說:“我從小以來就沒有見過父親,聽義父說父親死在了戰場上。戰爭結束後,義父收養了我,母親餓死了。”


    林鋒權在想,要不然景氏家族和司徒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我對不起景氏家族,我一個女流之輩根本做不了什麽!”景逸流出了眼淚說。


    林鋒權也是納悶不已,這個女人為什麽來找自己?


    “您想告訴我什麽呢?”林鋒權趕忙問道。


    “長孫雅瑤已經是我兒子司徒雍已的妻子,我希望你和長孫雅瑤不要走得太近,畢竟,你也是有前途的人。”長孫雅瑤看著林鋒權的眼睛說。


    林鋒權在想,奶奶個訊這才是重點,難道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或是知道長孫雅瑤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呢?


    “我曾經和長孫雅瑤是上下級關係,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朋友,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再說,我一介布衣,怎麽可能高攀上了長孫雅瑤?您不是故意說笑我嗎?”


    林鋒權直直地看著景逸的眼睛說,其實,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忐忑不安,既然人家找上了門,充分說明已經勝券在握!


    景逸看著林鋒權的眼睛,微笑著說:“沒什麽,既然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畢竟,她已是為人之妻!”


    林鋒權對這樣的話很是討厭,奶奶個訊,老子的前妻被人提前種上了種,那該怎麽說?


    林鋒權還是微微一笑,說:“您是景氏家族的人,也是老紅軍的義女,我就尊敬地叫你阿姨吧!不過有些事情我們都要問心無愧,要不然,自己對不起自己!”


    林鋒權這話顯然是一語雙關,倒是說在了景逸的心坎上了。假如沒有老紅軍景忠華的話,她已經餓死了,還能活到現在榮華富貴集一身!


    “景氏家族算是完完全全沒有回擊之力,不過,我還是希望景氏家族複興!”景逸說。


    林鋒權心裏說,說的什麽屁話,我也想讓景氏家族早早地複興,這樣對自己不是一般的有利!


    “難道傳言是真的?”林鋒權問道。


    “什麽傳言?”


    “傳言是司徒家族背叛了景氏家族,將景氏家族逼到了牆角無力回擊,猶如拳擊賽一般!”林鋒權說。


    “也許是傳言吧!”景逸揉了揉眼睛說。


    林鋒權心裏說,奶奶個訊,你剛剛還說對不起景氏家族,現在倒是反悔了。


    他們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景逸離開了林鋒權的辦公室,溫雅蕊趕忙走了進來。


    “這人占用了您一上午的時間。”溫雅蕊看著一臉沉思的林鋒權說。


    林鋒權回過了神,說:“她是京城司徒誌遠集團公司副董事長,希望能幫到老區人民。”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溫雅蕊說。


    “你怎麽知道?”


    “她既然是司徒誌遠集團公司副董事長,那麽不就是來強占地下資源的嗎?省長大人可是她的小叔子!”溫雅蕊說。


    “也是啊!不過,我們革新市也需要招商引資,要不然一直吃老本,將會坐吃山空的!”林鋒權下意識地看向了窗外。


    “也是。”


    林鋒權在想,司徒家族應該是徹徹底底地背叛了景氏家族,要不然作為景忠華的義女何以這種心態呢?!


    他又想到了長孫雅瑤來,心裏說,老子將會把長孫雅瑤納入鐵杆情人,而且有可能的話氣死你的兒子!


    林鋒權有點失笑,他原本以為高高在上的司徒雍已貴公子是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然而,卻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大男孩,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時,潘金枝打來了電話,說:“吃飯了嗎?我們一起吃午飯怎麽樣?”


    “好的,去哪裏?”


    “酒店裏空運來了大閘蟹和大龍蝦,以及一些名貴的海產品,再者,你也陪同我和舅媽一起吃飯。”潘金枝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景逸說。


    景逸何嚐不想讓林鋒權和潘金枝好上,對長孫雅瑤沒有任何邪念!


    景逸也是過來人,哪有上下級關係處到如此好的地步,而且長孫雅瑤在夢裏還說林鋒權的名字!


    “好吧!也快下班了,我步行過去。”林鋒權說。


    “也好,長時間坐在辦公室,活動活動也有好處!”


    “也是!”


    “你直接進999大包間吧!”


    “好滴!”


    他們掛斷了手機後,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看著溫雅蕊說:“我得出去,你留守陣地!”


    “好滴!”


    林鋒權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溫雅蕊也是納悶不已,現在的林市長為何總是不帶我呢?尤其去京城,今天他又要去哪裏呢?


    溫雅蕊當然很快就想到了林鋒權和剛剛離開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有牽扯,他應該是陪同她吃飯。


    溫雅蕊又開始收拾林鋒權的辦公室,按道理作為市長大人的高級秘書和市政府秘書長,那已經是市政府裏的大紅人,怎麽可能親自打掃衛生呢?


    其實,很多秘書長那是親自給頂頭上司打掃衛生,不是徹徹底底的打掃衛生,而是看到灰塵和煙灰缸,以及一些公文得給整理了。


    當然,像林鋒權這樣的領導人已經有了生活秘書,就是負責林鋒權的飲食起居和辦公室的衛生,然而,林鋒權幾乎不用生活秘書。


    畢竟,在官場中有句不恰當的話,生活秘書就是那方麵的秘書!


    林鋒權為何不想要生活秘書?那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避諱的為好!


    林鋒權常常在想,既然踏入仕途之路,那麽我就要發揮自己的所長,為老百姓幹點實實在在的事情,為華國的未來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可是,他隨著官職的越來越高,覺得官場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而理想化!


    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爾虞我詐的官場厚黑學,提拔任用的玄機,務實與虛誇的融合等等的事情,使得林鋒權越來越對華國的官場匪夷所思!


    當他走進大包間的時候,潘金枝和景逸已經坐下了。


    林鋒權趕忙說:“真是不好意思!公務纏身,讓二位董事長久等了。”


    “沒事!”景逸笑著說。


    林鋒權納悶不已,她為何要笑呢?難道潘金枝化解了一切!


    他猜得沒錯,就是潘金枝化解了一切,景逸已經徹徹底底相信林鋒權和長孫雅瑤沒關係,而是潘金枝的男朋友,他們已經同居!


    “我已經點了菜,你看一下菜單,想吃什麽?”潘金枝含情脈脈地看著林鋒權的眼睛微笑著問道。


    “你們點下的我都愛吃,好了,不夠再說!”林鋒權趕忙說。


    “那好吧!”


    他們在聊天之際,大龍蝦和大閘蟹等美酒佳肴上來了。


    潘金枝站起來,舉著紅酒杯,微笑著說:“歡迎我舅媽來革新市,她可是衣錦還鄉呀!”


    “衣錦還鄉?”林鋒權吃驚地問道。


    “我是雁鳴市香鎮玄龜村人。”


    “啊?難道老紅軍也是玄龜村人嗎?”


    景逸點了點頭。


    林鋒權在想,真是奇緣呀!要不然,自己能被老紅軍看中,他就是雁鳴市香鎮玄龜村人!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當鄉鎮幹部那些年的事情來,辛苦不算什麽,倒是處理了不少的民間糾紛,以及對行政村的負責任!


    其實,老紅軍景忠華最早就注意到了毫無背景,卻很是吃苦耐勞、奮鬥不息的林鋒權。


    他在林鋒權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希望,這種希望景忠華也說不出是什麽樣的希望,可是,他老覺得林鋒權是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真是奇緣呀!我最早下鄉工作的地方就是雁鳴市香鎮玄龜村,那時我還是一般鄉鎮幹部!一次山洪,我接觸到了老紅軍!也就是您的義父!”林鋒權看著潘金枝和景逸說,顯然,眼眶紅潤!


    “真是奇緣!我也沒想到林市長是從我的老家玄晶村出來的好領導!加油,你將是華國官場的希望!”景逸微笑著說。


    “那是一定的,舅媽也得幫助一下林鋒權,讓他的仕途之路很順暢,要不然,長孫家族和蔡氏家族將會是他最大的攔路虎,很可能下一步調整人事的時候,林市長將會被閑置!”潘金枝看著舅媽景逸的眼睛,認真地說。


    景逸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既然我的外甥女說了,我能不答應嗎?再說,林市長還是我義父的救命恩人,我義父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假如沒有他老人家,我已經餓死了!”


    景忠華這個景逸的義父,和當下的所謂的“幹爹”和“義父”迥然不同,景忠華這個義父是真正的如親父親那樣的義父。


    然而,如今的“義父”或是“幹爹”卻是另一種變質的稱呼,真是將華國的倫理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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