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義趕忙問道:“哥,是誰?”


    “遲冬梅。”


    “她究竟要幹什麽?”齊麗菲厲聲道。


    林鋒權搖了搖頭,說:“真是惡心人!”


    林鋒權看了一眼田美玉和林鋒義在想,我一個堂堂的公安局局長還拿不下你遲冬梅嗎?


    齊麗菲給林鋒權撿起了摔壞的手機片,心疼不已地說:“以後再怎麽生氣,也不要摔自己的東西,這是破壞自己的財富,別人心裏才高興!”


    林鋒權點了點頭,一口氣喝了一瓶啤酒。


    林鋒義看著大哥心煩意亂,他心裏突然有了一種整治遲冬梅的辦法。


    ……


    十天後,林氏集團公司正式在北塔市成立,旗下有五家子公司:林氏石化廠、美玉服裝貿易公司、權義海嵐房地產開發公司、木木餐飲娛樂住宿公司、林氏影業公司。


    林鋒義是林氏集團公司董事長兼林氏石化廠總經理,田美玉為副董事長兼美玉服裝貿易公司總經理,林鋒權、齊麗菲、夏甜甜等人是股東。


    就在這一天,林鋒義的相好,朱秋樺的老婆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將遲冬梅和朱秋樺堵在了一家賓館的總統套房裏,朱秋樺的老婆當場捉奸在床。


    朱秋樺和遲冬梅被他們打成了殘廢,然而,由於朱秋樺是過錯方,所有資產都歸朱秋樺的老婆新銳月所有,當然,新銳月義無反顧地將餐飲和娛樂的場所都納入木木餐飲娛樂住宿公司。


    新銳月正式成為林鋒義的女人,她鐵心一輩子跟林鋒義大展宏圖。


    當然,木木餐飲娛樂住宿公司副經理一職由新銳月勝任。


    當,林鋒權聽到前妻遲冬梅被家人送往瘋人院的時候,心裏咯騰一下,也有種同情可憐。


    一日夫妻百日恩,也許就是林鋒權心裏的同情可憐!


    雖然遲冬梅徹徹底底瘋了,但是她心裏唯一記住的人就是林鋒權,那不是恨之入骨,而是愛之入骨。


    當然,林鋒權下輩子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前妻是那麽的愛著自己,這種愛用地球定律無法解釋!


    被前妻帶著人打殘廢的朱秋樺隻能坐著輪椅生活了,而且生活不能自理,老母親推著朱秋樺在街道上放風,然而,他們在一個拐角處的時候,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撞死了兩個人。


    這樣的肇事,轟動了整個雁鳴縣。


    ……


    林鋒權一個堂堂的一鎮之長,坐著破戰旗下鄉,然而鎮委書記杜良曉的座駕價值不菲,那輛嶄新的現代越野車卻停在了停車庫。


    戰旗車這是第三次壞在半路上了,使得林鋒權心情不好,然而,那個老司機還給林鋒權甩臉色。


    這可是老司機給林鋒權第三次甩臉色了,不僅僅這個老司機給林鋒權甩臉色,那些副職和支部書記也給林鋒權甩臉色。


    林鋒權站在土坑裏在想,看來老子要好好整頓一下玄武鎮了,要不然,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呀!


    林鋒權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就出生在這個小鎮,然而,自己卻不認識這小鎮了,人之複雜程度遠遠不是他心裏的認知。


    林鋒權直接叫了一輛車回到了鎮政府,當晚召開了副職緊急會議,一聲令下,將老司機給換掉了,換成了一個年輕後生。


    老司機大鬧鎮政府,林鋒權看著老司機問道:“你是雇傭來的,一則您老人家開車技術不行,然而脾氣大。二則,鎮政府裏的正式工都沒辦法安排,把你放在這裏算什麽。”


    鎮政府裏的領導幹部心知肚明,這是林鎮長第一次向鎮委書記杜良曉開火,因為,這個老司機是杜良曉的叔父。


    最終,那個老司機還是被打發走了,不過,鎮政府多付了五年的工資。


    這些額外的支出完完全全可以避免,然而,看看那個老司機是誰的叔父,那可是鎮委書記杜良曉的叔父。


    老司機打發走後,杜良曉就直接召開了黨委擴大會議,矛頭直指林鋒權。


    林鋒權才不怕你杜良曉是幾個毛載的牙刷子,就算黨管一切,然而,還要看你這個鎮委書記做得如何?


    整個鎮政府幾乎是杜良曉家裏的鎮政府,會計是自己的小姨子,文書又是自己的幹兒子,管理員還是自己的親哥哥,真是天理難容!


    林鋒權如果要打破這種格局,他得出一身大汗,這是根深蒂固的事情,而不是一時半會兒形成的。


    林鋒權的隊伍裏現在隻有人大主席千惠和副書記呼延智,因為,呼延智忍氣吞聲多少年不敢言語,上一次黨委擴大會議裏,替林鋒權辯白了幾句,這讓林鋒權很是高興和感動。


    呼延智心知肚明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杜良曉有一腿,然而,他性格軟弱,忍氣吞聲,不敢言語,唯恐杜良曉報複自己。


    如今鎮政府裏來了個年紀輕輕,而且不害怕杜良曉的鎮長,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容錯過,不過,也有千惠遊說的功勞。


    鎮政府裏的領導幹部背地裏罵呼延智是四眼蓋老,帶著斯文的眼鏡,然而,斯文掃地。


    他的兒子呼延輝怎麽看都不像他,仔細一看倒是和杜良曉有幾分相似。


    四眼蓋老副書記呼延智到了今天這一步,還得感謝老婆,要不然,他還是軟副科級。


    呼延智的老婆非常漂亮,雖然是中年人了,但是風韻猶存,似乎有種返老還童的感覺。


    呼延智的老婆是縣宣傳部副部長,是顏如憶的手下,她們私底下的關係也可以。當然,顏如憶最瞧不起呼延智老婆的是,他不僅僅和杜良曉有一腿,而且還和縣委副書記有緋聞。


    杜良曉在宣傳部當副部長的時候,呼延智的老婆還是一般幹部,杜良曉離開宣傳部後,她搖身一變成為了辦公室主任,而後得益於副書記的提拔任用,成為了宣傳部副部長。


    林鋒權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家夥,他的隊伍裏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是一個是人大主席,一個卻是副書記,這樣兩個人在鎮政府裏算是三把手和四把手,隻是四眼蓋老副書記呼延智有點軟弱無能的感覺。


    作為一鎮之長,麾下三個副鎮長都是鎮委書記的人,這種格局也比較尷尬,畢竟,很多工作副鎮長等副職們要奮鬥在第一線。


    人大主席千惠和副書記呼延智幾乎被鎮委書記杜良曉空中樓閣,這就要看林鋒權這個一鎮之長的政治手腕了。


    鎮委書記杜良曉再一次放招,把林鋒權集團打的措手不及,那就是千惠主管的信訪案件捅婁子,那個老纏訪戶去京城告狀去了。


    這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常務副縣長直接給林鋒權打電話,讓他親自飛到京城去接人。


    林鋒權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然而,杜良曉卻悄無聲息地消失,他請假帶著副書記呼延智的老婆去海南度假去了。


    林鋒權在想,杜良曉看來真他媽就是一個笑麵書生,要不然你他媽三屆鎮委書記還沒有被提拔!


    這樣棘手的事情,杜良曉輕而易舉地丟給了林鋒權,然而,讓林鋒權最後才能知道的是,這次發動老纏訪戶到京城上訪的背後指使人卻是一個支部書記,也就是杜良曉的親信。


    杜良曉和這個支部書記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支部書記的女兒和杜良曉有一腿,而且他們之間還有很多貓膩生意攪合在一起!


    千惠眼含淚水跑進了林鋒權的辦公室,說:“對不起林鎮長,我,我麻痹大意了!”


    “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我相信你,我們今晚上就起程去京城,飛機票已經訂好了。”


    “哦!”


    四眼蓋老副書記呼延智也走進了林鋒權的辦公室,怯生生地坐在一個角落,抽著劣質煙,使得林鋒權和千惠咳嗽了幾聲。


    林鋒權順手在自己的辦公室上拿起一盒精品煙扔給呼延智,說:“以後要抽煙就拿我的,我也不太抽煙!”


    呼延智激動不已地說:“那,那多不好意思!”


    “那有什麽!”林鋒權看著呼延智在想,你軟弱無能一輩子,就連兒子都是杜良曉給你搞的,你他媽還能幹成什麽大事,抽的紙煙還是三塊錢的劣質煙。


    不是呼延智抽不起精品煙,而是他的老婆不容許,她美其名曰要省吃儉用過日子。


    然而,她卻將身體揮霍給了杜良曉。


    “我和千主席必須去一趟京城,你在家好好給我頂住了,不要再出什麽大亂子,到時唯你是問!”


    “林鎮長,我,我能行嗎?”四眼蓋老副書記呼延智戰戰兢兢地說。


    林鋒權反問道:“你為什麽不行?難道你腎虛嗎?”


    這話逗笑了千惠和呼延智,呼延智也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我一定照辦!”


    “永遠記住,你可是副書記,是鎮政府裏的四把手,無論對手有多少人,有多少勢力,縣官不如現管,我們走了,你就是鎮政府裏的一把手,任何情況下有大事請示匯報,小事自己果斷決定,出了什麽事情有我呢!”


    呼延智激動不已地點了點頭,唯唯諾諾、軟弱無能一輩子了,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鎮長給了自己如此大的權力和自信,真是三生有幸!


    林鋒權看了一眼還在流眼淚的千惠微笑著說:“慧姐,這麽大的人了還流眼淚,那是屁大的一點事情,上級領導給處分首先給我,不是你,怕什麽,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半個小時後走。”


    千惠擦了擦眼淚走出了門,呼延智走近了林鋒權,附在他的耳朵邊低聲道:“林鎮長,我聽說千惠和杜良曉有一腿,你可要小心謹慎,不要陷入別人的圈套。”


    林鋒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順手從櫃子裏拿出一條精品煙遞給了呼延智,拍了拍他的後背,他激動不已地抱著一條煙離開了林鋒權的辦公室。


    林鋒權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千惠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心裏有種疑惑,一個老纏訪戶去京城上訪了,難道主管信訪和外協的人大主席這點風聲都得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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