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蔡玉華和謝雨欣也碰在桌子上,兩人不能喝酒,可是,被廖鴻運一張嘴說了,不得不喝,現在頭也有些暈了。


    一杯酒下肚,李芙蓉開口了。


    “袁書記,時間晚了,晚上就在這裏睡覺,袁書記放心,我不收你們的住宿費,怎麽樣?”


    “好吧,那麻煩你了,今後,我們多來吃些飯。”


    袁自立想不到好辦法,也沒有深想,點頭答應了。


    很快,李芙蓉親自扶著蔡玉華和謝雨欣去休息,進來了兩個女孩子,扶著熊開勝和廖鴻運,出去了,袁自立還沒有醉,他想等等易文化。可是,等了好一會,他還是沒有等到易文化,無奈,袁自立離開房間,直接上樓去了。


    袁自立上樓之後,易文化和李芙蓉同時出現在房間裏麵。


    “老板娘,麻煩你了,一定好好招呼袁書記啊。”


    “哥哥放心,包在我身上,剛才怎麽樣,還不錯吧。”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本事,招呼不好袁書記,以後,你可別想著賺大錢。”


    進入房間之後,袁自立猛然發覺不對勁,這裏不是客房,房間裏散發著一股香味,床上的被子是繡花的,屋裏的桌上,擺著花瓶,還有一些化妝品,袁自立走到床邊,仔細聞了聞,被子有一種女人特有的清香味。


    袁自立馬上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久前,熊開勝和他的一次談話湧上心頭:據說,當初,段金波也看不慣易文化,易文化是本地人,算得上是一霸,後來,易文化想法設法將段金波拉下水,使用的辦法就是女人。


    袁自立冷笑,哼,老子要玩女人,還要你易文化安排嗎,我會留給你把柄嗎。袁自立明白了剛才易文化遲遲不出現的原因,恐怕等不到幾分鍾,屋裏就會出現一個女孩子了。袁自立不再猶豫,迅速拉開房門,走出去了。


    這個時候,正是飯店生意好的時候,很多的外地司機,累了,找地方歇息,所以,飯店裏麵的很多人,還在外麵拉客。


    袁自立看見了飯店門口的易文化,正在和李芙蓉說笑,袁自立穩了穩心神,慢慢走上前去。


    “老易,你可不夠意思啊,出去這麽久,看不見人,我還以為是嫂子太厲害,你被嚇跑了。”


    “袁書記,這麽晚了,為什麽還不休息啊,快去睡吧。”


    “老易,我睡不著,不如這樣,我們去你那裏,打打麻將怎麽樣,好久沒有打麻將了,說不定火氣好,贏些錢呢。”


    “可老熊和小弟喝醉了啊。”


    “瞧你說的,他們要是不醉,我還不打麻將呢,就是要他們醉了不知道和牌,才可以贏到他們的錢啊。”


    “袁書記,這麽晚了,沒有車,你說怎麽去啊?”


    “簡單,老板娘,你不是有個買菜的車嗎,這個時候,就不要講究什麽了,就請老板送我們。”


    “那。。。好吧。”


    一行人離開芙蓉飯店的時候,李芙蓉睜大眼睛,瞪著袁自立,她知道,袁自立才23歲,怎麽看起來像是32歲的表現啊。袁自立不知道,樓上還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就是袁自立剛才進去的房間的主人,全柳河譽為最漂亮服務員的柳麗。


    車上,熊開勝依舊沉睡,廖鴻運倒是醒了,看見周圍一幫人,開口說話了。


    “袁書記,蔡老師和謝老師就到舞廳去睡吧,這麽晚了,校門關了,將就一晚,袁書記和熊委員跟著我去睡,易委員可以回家。”


    易文化情緒正有些低落,聽見廖鴻運這麽說,也開口了。


    “也好,袁書記,就依小弟的安排吧,這麽晚了,熊委員喝醉了,打不好麻將了。”


    “好,小弟,你好好照顧蔡老師和謝老師,熊委員和我回區委去,無非是叫一下門,沒有什麽問題的。”


    回到寢室的袁自立渾身冒出了冷汗,要知道,他可是極大克服了心中的情欲,23年了,袁自立還沒有碰過女人,說起來其他人不會相信。剛才,袁自立看見了那個女孩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看見了就令人心動,袁自立不敢在房間裏麵逗留,就是怕看見了女孩本人,自己會忍不住。也算是袁自立的運氣好,柳麗早知道袁自立的情況,得知晚上的客人是袁自立,特意去洗澡,這樣,兩人才錯過了。


    柳麗心裏照樣不舒服,她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而且,柳麗不是那麽隨便就接客的,看得上的,她才會接,而且價格很高,一個晚上是100元,自從來到芙蓉飯店,近一年時間了,柳麗服侍過的客人,不超過10人,可是,老板娘還是極力挽留,柳麗的工資,是其餘服務員的數倍,柳麗從來不沾手廚房裏麵的事情。在柳麗接過的客人中,最失望的,就是段金波,柳麗想起段金波的諸多承諾,最終,一個都沒有兌現,柳麗不是怪罪段金波,她的這種身份,要求段金波安排工作,肯定是不現實的,可是,段金波堂堂一個大男人、區委書記,說話當放屁,是什麽意思,要麽就不說,所以,後來段金波到芙蓉飯店來,柳麗都極力想辦法推脫。袁自立的事情,柳麗聽說過了,有段金波說的,有其他人說的,毀譽參半,剛開始,說窩囊的多,後來,說厲害的多,柳麗曾經見過袁自立,那是袁自立在芙蓉飯店吃飯,柳麗遠遠看見了,袁自立的年輕出乎她的意料。不知為什麽,柳麗看見袁自立,就想起了以前的戀人,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也是促使柳麗墮落的最根本的原因。柳麗下定決心,一定要想盡辦法,陪著袁自立過一夜。


    半夜裏,袁自立打了一個冷顫,他很奇怪,難道有人在想他嗎。


    休息了1天,袁自立很快繼續忙起來了,學校臨近考試,蔡玉華和謝雨欣來的次數也少些了,袁自立現在顧不上其他的事情,年底工作特別多,紀檢監察、組織人事、宣傳統戰、婦聯、團委、工會等等工作,都要檢查,有時候,一天下來,袁自立不知道要陪多少幫客人。袁自立喝酒的名聲徹底傳出去了,為了黨務工作能名列前茅,袁自立豁出去了,這個時候,隻要能夠陪著領導將酒喝好,比什麽事情都重要。


    易文化依舊是一臉笑,看見袁自立的時候,他會主動上前,親熱打招呼,不過,自從上次跳舞宵夜之後,易文化再沒有邀約袁自立了,年底,他也要做做樣子,盡管大量的工作是宣傳幹事做的,可是,功勞是他易文化的。


    檢查的過程中,袁自立發覺了一些問題,組織人事工作是做的最好的,縣委組織部的領導檢查之後,非常滿意,認為柳河區的組織工作,上了一個台階,準備在適當時候,對柳河區進行表彰。紀檢監察工作算中等,不好不壞,該做的都做了,最大的問題是案件查辦工作,一年到頭,柳河區沒有辦理一件案子,紀委和監察局的領導都不相信,未必柳河區的幹部職工那麽清廉啊,好在段金波、周義海、袁自立都是縣委院子裏出來的,幾杯酒下肚,這個話題就繞過去了。


    袁自立最不滿意的是宣傳統戰工作,統戰工作可以忽略,基層沒有什麽統戰對象,再說了,柳河區也沒有三胞三屬,但宣傳工作很重要,一年來,區委、區政府在經濟工作和黨務工作上花了大力氣,取得不錯的效果,可依舊是廣播中無聲,報紙上無影,這是宣傳委員的本質工作,不需要宣傳委員親自動手,隻要將區委、區政府的中心工作和發生的大事告訴宣傳幹事,然後,做好和縣裏的、甚至是市裏的關係溝通,就可以了,幾個月時間來,易文化在外麵接待,花去的錢最多,年底了,什麽效果都沒有。縣委宣傳部的領導到柳河區來,頗有微辭,可見,易文化的關係並沒有溝通好。


    袁自立本來想著,段金波也許會提醒易文化,還是要將宣傳工作抓起來,誰知道,縣委宣傳部的領導離開之後,段金波等於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什麽都不說。袁自立是不好開口的,書記都沒有說,你一個副書記,逞什麽能。


    “周區長,我覺得宣傳工作應該有所改進了,這種廣播中無聲,報紙上無影的局麵,不能總是維持著,周區長,您有什麽好辦法。”


    匯報了宣傳工作中的弊病之後,袁自立開口問周義海了。


    “小袁,我有個建議,宣傳工作,你就不要過問了,柳河區的宣傳工作很重要,都是書記親自抓的,所以,你盡量不要過問,今後,易文化請示匯報工作,你不表態,推說要請示書記,這樣,幾次之後,易文化就會直接請示段金波的,我估計,段金波也會很樂意的。”


    “周區長,為什麽這麽做,我豈不是失職了嗎?”


    “小袁,很多情況你不知道,易文化不簡單,說實話,我都有些看不透他,易文化在柳河的根基很深,輕易是憾不動的,與其奈何不了,不如放手任其為之啊。”


    “周區長,我明白了。”


    “小袁,過年之後,該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


    “謝謝周區長,我還年輕,不著急。”


    “嗬嗬,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隻是建議,前些天,在流光舞廳跳舞、在芙蓉飯店宵夜,感覺不錯吧。”


    “周區長,您怎麽知道的?”


    “小袁,我怎麽知道的,你不用追究,你隻要知道,當你在芙蓉飯店宵夜的時候,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你,等著你犯錯誤,關注你的,不僅僅易文化一個人。”


    “周區長,有這麽複雜啊。”


    “小袁,你還是沒有認識到形勢的複雜,你到柳河區,已經擋住了某些人的路,現在,你就是柳河區某些人眼中最大的絆腳石,如果你倒下了,自然會有一些人高興的,今後,在個人生活方麵,一定要注意,你和某些人不同,你年輕,是從縣裏下來的,不會一輩子呆在柳河區,還有,你是大學生,更是名牌大學生,我相信,憑借你的能力,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你年輕,水平高,談吐得體,大半年來的工作,證明了你的能力。小袁,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好自為之。”


    袁自立離開財政所的時候,後背都汗濕了,他萬萬想不到,形勢會這麽險惡,竟然有人專門挖坑,等著他往下跳,此時,段金波、鄭建設、易文化、陳平等人的麵孔不斷出現在腦海裏,段金波是看不慣他和周義海攪合在一起,鄭建設是怨恨他擋住了前進的道路,易文化是想控製他,為自己服務,陳平是最恨他的,要不是他袁自立的出現,說不定現在的黨群書記就是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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