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名堂?”


    老爺子擦了手,端起大碗喝了口。咦咦咦?


    精明的老爺子哪能喝不出來?這可是大山裏獨有的風味。聞到這股酒香,他就明白了,瞪著顧秋。


    “你去那裏了?”


    不用說地址,兩人心裏都明白,顧秋點頭,“不僅如此,我還找到了這個。”


    一個香囊出現在手中,精美的香囊雖然不是什麽價值不菲之物,但是絕對包含了太多的故事。


    果然,老爺子看到這隻香囊,臉色一寒。伸手要了過來,端詳了一會,捏在手心處不吱聲了。


    端起那隻碗,又喝了一口。


    喝著當地的小釀,捏著當年的定情之物,想著心上的人兒,估計老爺子此刻的心思,已經泛起了波瀾。


    顧秋看著老爺子,留意著他的表情。


    良久,老爺子才道,“她還好嗎?”


    顧秋搖頭,“她走了!”


    老爺子自語道,“也是,這麽多年了,象我們這一輩的,還能留下幾個?”


    顧秋道:“她寫了一封信,我複印了一份。”


    把信拿出來,推到老爺子麵前,當那熟悉的筆跡出現在老爺子的眼前,他再也不再懷疑什麽。


    信物,信件,還有那親切的語氣。


    顧秋發現老爺子的手在發抖,他才接著解釋,“她在信上說,這輩子最內疚事,就是對不起您。欠您的,下輩子來還。”


    老爺子的手抖得厲害,看著這封信,仿佛回憶起了當年的往事。顧秋隻能靜靜坐在那裏,留意著老爺子的神情。


    等到老爺子看完,才聽到老爺子有些生氣把信扔在桌上。雙拳緊握,仿佛要跟人拚命似的。


    顧秋知道,這中間肯定有隱情。


    從信中間也可以猜測到一些內幕,隻是真相究竟如何,沒有當事人親口述說,顧秋還是不敢太武斷。


    老爺子罵了一句,“太過份了!禽獸不如!”


    顧秋見狀,小心問道:“既然左書記是他的兒子,他為什麽還要懷疑?”


    老爺子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這我哪裏知道,你以為姓左的是什麽好人!”


    顧秋見老爺子如此生氣,也不敢多問。


    老爺子抓起香囊走了。


    顧秋坐在那裏,仔細琢磨著這事情。


    他猜測著當年的故事,應該是老爺子和這位護士兩情相悅。然後左家老爺子也加入進來,這事由兩個人的事,變成了三個人的事。


    按老爺子和方如惜信中的說法,方如惜應該是喜歡老爺子的,隻是因為特殊原因,或者說她與左家老頭子在某種場合下發生了關係。


    這直接導致了方如惜沒法選擇,隻能被動的跟著他了。老爺子得知這一情況,做出了讓步。


    或許,他是因為左老爺子弟弟的事情而內疚,總覺得欠人家什麽似的,才如此委屈求全。


    猜測,這一切隻是顧秋的猜測而已。


    就在他琢磨整個事件,警衛過來喊顧秋。老爺子在書房裏等他,看到顧秋過來,他這才恢複神色。


    和顧秋談起了當年的往事。


    “我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他約了我出去,跟我說了很多好話,要求我退出。你也應該知道了,我欠他們左家一個人情,因此我恨下心來,寫了一封斷交信。”


    “沒想到他拿了這信過去,當天晚上就趁虛而入。方如惜也是自覺對不起我,再也沒有與我聯係了。”


    老爺子歎息,“他這個人生性多疑,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起疑心,這怨不了別人。”


    顧秋道:“現在一切都清楚了,有必要還老左一個清白。”


    老爺子看著顧秋,“你傻啊!你以為左家的人會相信你的話?”


    顧秋一想也是,而且這是一直是個秘密,由他說不合適。於是他想到了左曉靜。


    如果由她出麵澄清,一切再合適不過了。


    在東華省呆了二天,顧秋匆匆往回趕。


    沈如燕打電話過來,顧秋說,“一切都明朗了,沈姨。”


    沈如燕點頭,“行,我們等你回來。”


    左曉靜得知真相,她問沈如燕,“小媽,這是真的嗎?”


    沈如燕說,“應該不會有假,顧家老爺子說謊有什麽用啊?沒這個必要吧?再說,現在醫學這麽發達,親子監定就可以證明一切。”


    左曉靜道,“那就好。至少我們現在心裏有底了。”


    顧秋回到京城,見到了沈如燕和左曉靜。


    沈如燕說,“你辛苦了,喝杯茶吧!”


    顧秋接過左曉靜手裏的茶,直接灌下去了,“老爺子親口證實了這一切。”


    接著他把老爺子的話說出來,沈如燕表情如故,左曉靜有些不能理解,“這是他說的原話?”


    顧秋道:“我還能騙你們?現在你們完全有信心去幫比對了。”


    “好!我們這就準備做對比。”


    沈如燕道:“我這裏有老左的頭發。曉靜,你想辦法去弄一些你大伯的頭發過來。”


    三個人商量好了,準備私下做個監定。


    這個問題,難不倒左曉靜。


    顧秋和兩人商量好之後,當天晚上就回到了駐京辦。接下來,隻要對比結果一出來,如果老左和兄長的分析結果一致,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幾天,顧秋沒什麽動作。


    他在等這個結果。


    沈如燕呢,表現得十分平靜。


    呆在左家,一切如常。


    左安邦現在掌管著整個左家,他是左家重點栽培的對象。雖然隻是個處級幹部,但是他在左家的身份不低。


    左安邦發誓,要把左家產業振興起來。而仕途上的事情,他是沒什麽機會了,隻能靠其他兄弟姐妹。


    左安邦製訂了一個計劃,決定花巨資,重點培養出一批精英,這將是左家未來的勢力和中流砥柱。


    這段時間裏,左安邦也讓人在留意顧秋,關注顧秋的動靜。


    有人反映,顧秋除了應酬,對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不管。


    左安邦就在琢磨,這小子究竟搞什麽鬼?


    已經在顧秋手裏栽了好幾個跟鬥,他可不想再丟人了。因此他非常關注顧秋的一舉一動。


    顧秋此刻,正和夏芳菲,從彤在吃晚餐。


    夏芳菲在京城的項目進展還算順利,如果不出什麽意外,明年就可以開業了。如果京城這邊開業,將給雙嬌集團帶來不菲的收入。


    憑著雙嬌集團在這個領域的名氣,還有她們孜孜不倦的慈善事業,相信她們的業績會更好。


    夏芳菲雖然不知道顧秋最近在忙什麽,搞得他的老婆從彤經常過來找自己。今天這個晚上,也是三人難得清閑下來的時光。


    吃了豐盛的晚餐,享受著夜晚的寧靜。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顧秋拿出手機一看,笑了下,接了個電話。


    夏芳菲看到他這眉開眼笑的模樣,都在心裏暗暗好奇。


    陪夏芳菲吃過晚餐,顧秋和從彤回去的時候,從彤就問他是不是有事?


    顧秋說沒有,沒有。從彤問左家事情的進展,顧秋也隻是說快了,快了。


    又過了三天,顧秋在上班的時候,沈如燕打電話過來了。


    “你過來一下!”


    顧秋覺得很奇怪,也沒多問,匆匆趕到沈如燕指點的地點。左曉靜和沈如燕都在,兩人的表情怪怪的。


    顧秋問,“怎麽啦?”


    沈如燕看著左曉靜,左曉靜又看著沈如燕。


    然後指了指那兩份報告,“你自己看吧!”


    顧秋聽到這句話,心裏有種奇怪的預感。當他拿起報告仔細比較,馬上就驚訝地叫了起來,“這怎麽可能???”


    沈如燕道:“我們也覺得有些奇怪,懷疑醫院搞錯了,但是我讓醫院反複核對,應該不會有錯。”


    “那……”


    顧秋舞了舞手中的報告,“是不是提供的標本有問題?”


    “不可能!這是我親手弄的,。”


    左曉靜說。


    顧秋道,“這就奇怪了,他們兩個竟然不是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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