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龍也是個聰明人,見薑廳答應了,他馬上搶過話題,“好,我最佩服象薑廳這麽豪爽的人了。來,今天我們好好喝幾杯,哪怕真醉了也無所謂。”


    薑廳知道江龍和寧雪虹的關係,跟江龍搞好關係,就等於和寧家搞好關係。這也難怪他這麽豪爽。


    同時,他也看到顧秋居然在其中,寧雪虹沒有請任何人,就喊了顧秋,說明顧秋與寧家的關係也不錯。


    至少說,顧秋與寧雪虹是一路人。


    官場中人,最善於察顏觀色。


    江龍站起來準備和薑廳幹杯,顧秋道:“這麽多年,我一直蒙受廳長的關照,還是我先來吧!”


    薑廳哈哈大笑,“顧兄弟,你這是趁人之危吧,哈哈——”


    顧秋道:“哪能,再怎麽說,我也不敢對您怎麽樣啊。隻是今天咱們在這裏相遇,我借花獻佛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薑廳道:“你這是存心不想讓我敬寧書記的酒,不過今天我一定要撐到最後。”


    顧秋微微一笑,“我敬您!”


    說罷,一飲而盡。


    薑廳麵帶微笑,喝了小半杯。


    杜小馬坐在那裏沒有動,他知道薑廳的酒量不淺,上次跟他喝酒,把自己搞倒了。


    有江龍在,杜小馬相信,他這酒量足夠應付薑廳。


    果然,拉下來跟江龍拚酒。


    寧雪喬在旁邊說道:“江龍,你少喝點。你那酒量哪是人家薑廳的對手!”


    薑廳的確不知道江龍的深淺,他今天隻是想敬寧雪虹一杯酒。


    聽到寧雪喬這麽說,他就在心裏暗笑,杜小馬都喝不過自己,相必江龍也未必。


    這時,兩人各開了一瓶白酒,連幹了三杯。


    寧雪虹開口了,“薑廳,你沒有必要跟他們年輕人去拚酒,我這個妹夫可是千杯不醉,幾斤白酒的量。”


    薑廳一聽,差點就趴下了。


    幾斤白酒,我的天啦!


    自己一向自認為酒量不錯,沒想到人家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相信寧雪虹的話不會錯,幾斤白酒,估計也在二三斤左右。


    好吧!不服輸不行。


    薑廳感歎,看來我的確不行了,好!我認輸!


    寧雪虹端著紅酒,“薑廳,你也不要跟他拚了,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的誠意。”


    薑廳臉上堆著笑,“好,好!不過這酒應該由我來敬,怎麽說您也是紀委一把手。”


    寧雪虹正色道:“我當您是前輩,所以,這酒由我來敬您。”


    薑廳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寧雪虹很給麵子,緩緩將紅酒喝完。


    薑廳晃晃杯子,“謝謝!”


    這時杜小馬出麵,“薑廳別走啊,再怎麽說,我們也應該喝一杯吧!”


    薑廳看著他身邊的小敏,“你還想這杯酒去你家裏再喝,既然你開這個口了,我們就走一個。”


    薑廳喝完了酒,晃悠悠地離開。


    寧雪喬說他喝醉了,顧秋卻是不信,八成是裝的。


    吃完了飯,結賬的時候,顧秋已經把單給買了。


    江龍抱怨,“你這是什麽意思?說好了我們請你吃飯,哪能讓你買單?”


    寧雪喬說,“顧秋比我們有錢,就讓他買得了。不過今天本來應該是由我和江龍買單的,既然你搶了這功勞,那就把這功勞記在你身上吧!”


    寧雪虹一直不怎麽說話,大家出了包廂,走進大廳時。


    哇噻——大門口,好多的鮮花。


    則才進來還沒有呢,大家正覺得奇怪,那名中組委的男子出現了。他的手上,捧著一把好大的玫瑰。


    顧秋似乎有些預感,知道這家夥想幹嘛。旁邊的寧雪喬咦了一聲,就望著江龍。


    江龍臉色一寒,似乎很反感。


    對方果然奔寧雪虹來了,手裏捧著玫瑰,“雪虹——不好意思,時間匆促,來不及準備。”


    顧秋看到他捧著玫瑰花的時候,心裏就道要糟。


    果然對方剛靠近,寧雪虹就一個勁地打起了噴嚏。“啊巧,啊巧——”


    寧雪虹對花粉過敏,對方冒冒失失捧過鮮花,看樣子是想求婚。


    這下擺烏龍了,還沒開口,寧雪虹出狀況了。


    匆匆退開,捂著鼻子猛揮手。


    齊雨大喊,“快拿開,快把你的花拿走!”


    對方有點犯渾,寧雪喬喊,“我姐姐對花粉過敏,你搞什麽鬼?”


    啊?


    聽到這句話,他才恍然大悟,捧著鮮花愣在那裏,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寧雪虹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紅點,她隻要聞到花粉,都會出現這狀況,沒想到這家夥那麽無聊,幾十歲的人了,還玩這個。


    江龍拉下臉來,“無聊!”


    兩人匆匆過來,擁著寧雪虹離開。


    中組部的這名男子扔了花追上去,江龍已經開著車子,看到他追上來,猛一加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杜小馬和黎小敏並不知道這情況,問顧秋,“這是怎麽回事?”


    顧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飯店裏一些人見了,無不奇怪地望著這名男子。


    顧秋說,“我們也走吧!”


    杜小馬夫婦和顧秋一起出了飯店,杜小馬問,“要不要我送你?”


    顧秋搖頭,“沒事,我自己走就行了。”


    他們夫妻兩這才離開。


    顧秋點了支煙,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這次省委班子的調整,令顧秋都覺得有些意外。


    好些事,上麵一直沒有任何風聲。


    沒想到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周密。


    大伯也退下來了,二叔再進了一步。


    京城方麵幾大勢力,均有變動,寧家無疑是這次變動中,獲利最大的一方。


    顧秋邊走,邊琢磨著這些事。


    不知不覺來到一公園邊上。


    好久沒有時間讓自己空閑下來,今天難得有空,顧秋也不想這麽快回去。可公園裏人很多,顧秋不喜歡這麽吵的環境,就朝人比較少的湖邊走過去了。


    手裏的煙還點頭,抽了幾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


    “撲通——”


    “啊——救命——”


    就在前麵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象是什麽東西落水了,緊接著顧秋就聽到有人大喊救命。


    “糟了,有人落水!”


    顧秋扔了手裏的煙,飛奔過去。


    剛才在公園門口倒是人很多,偏偏在這幽靜的湖邊,沒幾個行人。


    有一對老年夫婦在湖邊散步,就是他們看到有人掉下去了,才喊起了救命。遠遠一對小年輕正在黑暗中親熱,聽到有人喊救命,兩人愣住了,“走,去看看!”


    顧秋奔跑過來,老婆婆大喊,“快,有人落水了!”


    顧秋幾乎沒有任何思索,一邊飛奔一邊脫外套,湖裏麵落水的人,正在拚命掙紮,湖水沒過頭頂,隻剩一雙手在外麵舞動。


    顧秋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跳下去。


    三月的湖水,依然有些冰冷,顧秋在水裏拚命遊過去。


    那名落水的人早已經沒了影子,顧秋遊過去,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下去。


    其實這水並不深,也就三米左右。顧秋剛紮下去,馬上就碰到那人了。


    在水中,摸到一具軟綿綿的身子,還有對方的長頭發,顧秋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名女子。


    顧秋的水性還行,動作迅速,而且對方好象已經暈迷了,所以不需要怎麽麻煩,就可以把她抱起來。


    如果對方剛剛落方,還真不能從正麵去抱,否則她會緊緊箍住你,讓你也沉入水中。


    顧秋托住她的身子,迅速將她浮出水麵。


    湖邊上,聚集了一些人,有人也想下水,可看到這水太冷,有些猶豫。還有剛才那對小戀人,男人本來要跳下去,被女朋友拉住,“這麽冷,你下去幹嘛?看,有人已經救她了。”


    見女朋友這麽說,這名年輕小男子又打住了救人的主意。


    等顧秋把落水的女孩拉到岸邊,倒是有幾個熱心人搭了把手,將已經昏迷過去的女孩子拉上岸去。


    顧秋在水裏喊,“快叫救護車!她已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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