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若蘭心思西樓先生把白若蘭帶進來的時候,白若蘭的目光看過來,與顧秋對視一眼。


    在外人眼裏,白若蘭就是西樓先生的女朋友。而且夏芳菲也這麽認為,他們兩個應該是你情我願。


    西樓先生多次約見白若蘭,兩人曾經有戀愛的跡象,所以,大家都這麽理所當然。


    顧秋看到白若蘭,白若蘭的眼神同樣看著他,隻不過,做了短暫的接觸,她就迅速移開了。


    今天晚上是西樓先生請客,為白若蘭壓驚。


    所以顧秋也不便怎麽出麵,他們怎麽安排,自己就怎麽隨意。


    陸一丹坐在王為傑旁邊,黎小敏自然坐在自己男人身邊,白若蘭呢,被西樓先生安排,坐在他自己旁邊。


    不過顧秋呢,就坐在白若蘭旁邊,他右邊是夏芳菲。


    八個人,看起來一對一對的,很登對。


    這並沒有什麽不妥。


    反正一男一女,一男一女轉一圈,每個人身邊看起來都有兩個女人。


    杜小馬道,“你們兩個真是大難不死,真龍天子之命啊。這樣的絕境都能絕處逢生。”


    王為傑道。“誰說不是?要是換了在古代,那可是龍鳳配。不得了啊!”


    開這個玩笑,白若蘭低下了頭,顧秋皺起眉頭,“你們兩個真會開玩笑。”


    王為傑說,“我可不開玩笑,說真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絕處逢生,你們說是不是個奇跡?”


    西樓先生望了眼白若蘭,“若蘭,這個首先要感謝顧書記,其次還要感謝寧市長,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你這條命估計就真的交代了。”


    於是他站起來,“顧書記,我代表若蘭敬你一杯酒,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這句說得很明顯,若蘭已經視為他的女人。


    顧秋看了眼白若蘭,不知為什麽,白若蘭居然一聲不吭。


    顧秋就端起杯子道,“西樓先生言重了,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想在那樣的情況下,換了誰都會這樣挺身而出。把個人安危放之腦後,對吧?更不要說若蘭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們相識已久,這段友誼可以追朔到白老先生初來清平的時候,所以說,你要感謝我,言重了。”


    西樓先生笑道,“哦,原來是這樣,若蘭,你可沒跟我說。”


    白若蘭一直不怎麽說話,表現得十分反常。


    夏芳菲看著她,關心道,“若蘭,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看到大家這麽熱情,白若蘭當然不好冷場,她說我沒事,謝謝芳菲姐關心。


    西樓先生道:“顧書記,不管怎麽說,這杯酒,我還是要敬你,感謝你的偉大。感謝你救了若蘭。”


    顧秋道,“這樣吧,你要敬酒,大家一起喝吧,別搞什麽特殊化。”


    白若蘭估計是明白顧秋的心思,其實她心裏挺矛盾的,看到顧秋拒不接受這酒,她就站起來,端起杯子。


    “既然顧書記都說了,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我也不說什麽感謝的話。大恩不言謝,這杯酒,我敬在坐的各位,謝謝大家對若蘭的關心。謝謝你們,來,喝酒。”


    她親自敬酒解圍,大家都站起來,幹了這杯酒。


    坐下來,顧秋感覺到有一隻腳踢了他一下,當然,這肯定是白若蘭的腳。


    顧秋明白,她可能在暗示自己,不要露出馬腳。


    八個人看起來,至少有三對。


    夏芳菲和顧秋呢,心照不宣。


    雖然顧秋看到西樓先生對白若蘭百般照顧,心裏有些不舒服,但畢竟都是自己人,氣氛還算是十分融洽。


    可白若蘭依然看出,顧秋很不痛快,非常,非常的不爽。


    今天白若蘭很低調,不怎麽說話。


    西樓先生問她,她說不是太舒服。


    於是西樓先生說,要不你先去休息?


    白若蘭搖頭,“大家都這麽熱情,我再坐一會。”


    吃了飯,大家去涼亭裏坐了會,一起喝茶聊天。


    顧秋接了個電話,“我失陪一下。”


    夏芳菲看了他一眼,也沒作聲。


    顧秋這個電話打得久,至少接了半個來小時。夏芳菲看了眼外麵,這家夥幹嘛去了?


    等他接完電話回來,顧秋就問夏芳菲,“我得回省城去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回去?”


    夏芳菲說我也走吧!若蘭你就留下來呆幾天。


    西樓先生也說,“是啊,這裏環境不錯,你可以留下來住一段時間,反正離醫院又近。”


    可白若蘭說,“不行,總部辦公大樓的事情催得很緊,我不能再擔誤了。”她也站起來就走。


    杜小馬說,“那我們也回去吧!小敏。”


    王為傑呢,“走吧,走吧,都一起回去得了。”


    西樓先生留不住,略為遺憾道:“看來是我招待不周,你們一個個都要回去。”


    顧秋握著他的手,“下次吧,真沒辦法,領導在召喚。”


    西樓先生說,“理解,理解,那你們慢走。”


    七個人,三輛車,再朝省城出發。


    到了省城,顧秋和王為傑,杜小馬夫婦分手,他送夏芳菲和白若蘭到樓下,自己開車走了。


    由於有白若蘭在,夏芳菲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她隻說了句,“謝謝了,你路上小心。”


    顧秋開著車子離開,也沒有看白若蘭一眼。


    白若蘭和夏芳菲回到宿室,她就對夏芳菲說,“我先休息了,芳菲姐。”


    夏芳菲也沒怎麽在意,隻是感覺到白若蘭有心事,她看到白若蘭進了門,她才回到自己這邊。


    顧秋剛剛離開不久,還沒出城,白若蘭的電話打過來了,“喂!什麽事?”


    白若蘭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秋沒說話,生氣?不生氣才怪。


    白若蘭說,“你在哪?回來吧。我有話跟你說。”


    顧秋說,“我已經出城了。”


    白若蘭跺著腳,“你什麽意思?不管你怎麽想,你得給我回來。今天晚上,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顧秋猶豫了一下,把車停住,“有這個必要嗎?”


    “你覺得呢?”


    “好吧!”顧秋勉強答應下來。


    白若蘭道:“半小時後你打我電話。”


    顧秋把車停在路邊,一個人冷靜下來想了很久,白若蘭和自己在溶洞裏的一幕一幕,時時浮現在眼前。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感情的事,很微妙的,顧秋以前都覺得白若蘭這女孩子太難接近了,是個不近人情的主。


    而且曾經一度,顧秋還有些討厭她。


    她對顧秋,也是十分厭惡的味道。可究竟是真厭惡還是假厭惡,這就難說了。


    這種真真假假的感覺,連自己都分不清楚。


    或許是,兩個人在生死悠關之際,這種情感更加令人難以忘懷。所以顧秋在看到西樓先生對白若蘭好的時候,居然有種酸酸的味道。


    一個人在路邊冷靜了很久,他正決定要不要回去,白若蘭的電話又催了。“我在紫薇大酒店1314,你到了沒有?”


    顧秋心裏一跳,她這是什麽意思?


    心裏縱有千般不解,他還是掉頭回去了,朝紫薇大酒店開去。紫薇大酒店,是省城有名的高檔酒店,象白若蘭這樣的身份,當然不會去那種不入流的酒店。


    所以她就在這裏開了個房間,顧秋開著車趕到的時候,把車停下,抬頭望著酒樓大廈上麵的幾個大字。


    金碧輝煌的大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廳,一個個體麵光鮮的男男女女,昂首闊步走在酒店裏。


    門口的保安,威武雄壯,來來往往的車輛,無一不是高檔大氣,豪華的名車。


    顧秋在車上呆了很久,手機又響了,他才下了車,大步朝酒店走去。


    顧秋進了大廳,徑自走向電梯口。一名打扮極為妖豔的女子,紅唇脂粉,濃妝豔抹,卻朝顧秋拋了一個媚眼。


    “帥哥,要人陪不?”


    顧秋沒有理她,卻見這名女子,身材良好,寶峰顫顫,每走一步,那對碩大的寶峰似乎隨時都要掉出來一樣。


    按理說,她應該也是一名姿色不錯的女子,卻誤入歧途,為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將自己墮落成這副模樣。


    顧秋承認自己喜歡女人不假,但是對於這種性質的女人,他從不正眼看人家一眼。


    可那女子似乎並不死心,貼著胸脯過來,“喲,蠻有個性的嘛?幹嘛不理人家?”


    顧秋瞟了她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紅票子,“你可以走了!”


    沒想到這女子居然接過錢,“謝謝!”


    就這樣走了,頭也不回。


    顧秋搖了搖頭,進了電梯。


    來到十三樓的時候,他停了一下。


    1314,白若蘭是什麽意思?選這個房間號,倒是值得令人深思。


    來到門口後,顧秋停了足足五秒。


    叮當——叮當——門鈴響了,白若蘭匆匆起來開門,顧秋站在門口,她望著顧秋,一下撲了過來。


    可把顧秋嚇了一跳,立刻摟著她進了門,反手將門鎖上。


    “你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白若蘭一個勁地質問顧秋,“說話啊,一聲不響,也不理人家就走了,你什麽意思?”


    顧秋看著白若蘭,心裏有些沉重。其實他心裏挺複雜的。


    顧秋絕對不是一個壞人,他也不會故意玩弄女性。


    在對白若蘭的問題上,他曾經一度猶豫。


    剛才在車上,他一直在心裏問自己。如果兩個人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將如何對待白若蘭?


    還有,自己這樣,對還是不對?


    對於白若蘭,顧秋知道,自己給不了她什麽。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心裏,不知什麽時候有了這個女人的影子。


    有人說,女人一生很專一,從一而終。


    男人呢,他們的心,好比養魚的缸,養一條也是養,養二條也是養。養三條,四條,對他們來說,沒多大的區別。


    唯一的條件,就是缸的大小。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缸的大小,象征著男人能力的大小。


    在白若蘭的問題上,顧秋也曾經糾結過。


    此刻麵對白若蘭的質問,顧秋竟然無從回答。


    白若蘭抬起頭,看著顧秋,“你怎麽不回答我?你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顧秋看著她,表情木然。


    白若蘭說,“我知道,你今天吃醋了。你在吃他的醋。”


    顧秋還是不說話,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白若蘭看著顧秋,“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你再這樣,我真的一輩子都不理你了。我回新加坡,再也不來這個地方。”


    看到顧秋不說話,她站起來,跺了跺腳,扭頭就走。


    剛到門邊,顧秋猛地轉過身來,衝上去,一把抓住白若蘭的手。白若蘭停在那裏,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站著。


    大約過了不到二分鍾時間,顧秋用力一拉,將白若蘭拉過來,白若蘭身子一倒,倒在他懷裏。


    於是,兩人緊緊相擁。


    很用力,很用力的抱著。就象在溶洞裏那樣。


    抱了很久,兩個人都不說話。


    顧秋把頭低下去,貼著白若蘭的臉。


    還象上次那樣,白若蘭漸漸變得有些主動,顧秋感受到跟上次一模一樣的氣息。他的腦海裏,依然有些雜亂。


    過去的種種,象放電影一樣,一幕接一幕,如畫卷般展開。


    跟白若蘭接吻的感覺很好,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學來的,或者說,她天生就有這天賦。


    顧秋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他隻是感覺到她的吻,獨具一格,令人每個毛孔裏都發出愉悅的歌聲。


    跟其他女人不同的是,白若蘭留著短發。


    以前顧秋一直都認為,留短發的女子不好看,現在才發現,原來短發也有短發的魅力。


    白若蘭的短發,看起來就很漂亮。


    兩個人在動作的時候,她的短發不斷的晃動,有時誤入顧秋口中。


    兩人站在門邊上,足足吻了十幾分鍾。白若蘭的臉,早紅通通的,渾身散發著熱量。


    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顧秋,“你還要我證明什麽?”


    顧秋很理智的說,“我跟你說吧,其實我很矛盾。”


    白若蘭明白,顧秋要是沒有矛盾,那他就不正常了。他現在這樣才是對的。


    白若蘭說,“有什麽好矛盾的?我們都這樣了,難道你還認為我給接受別的男人?我不可能在跟別的男人上床的時候,想到跟你在一起的情景,我做不到,我也不允許自己這樣。”


    到底是外國女子,接受的教育方式不同,白若蘭能很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的確,她和顧秋之間,除了那裏關係,其他的幾乎已經沒什麽秘密可言。


    這一夜,兩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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