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發生那件事後,白若蘭很擔心。


    她聽說男人喜歡吹牛,有時喝酒的時候,常常會把自己最得意的事吹出去。雖然她相信,顧秋不是那種吹牛的男人,可誰知道呢,萬一他發神經,把這事說破了,自己還有什麽臉見人?


    這種情況的出現,也許根本不可能發生,但她還是不放心。畢竟白若蘭對男人不是太了解。


    她今天看到顧秋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這事,而這件事情,也一直在她心裏留下陰影。


    那次兩個人之間,已經到了什麽程度,白若蘭心裏最清楚。隻要她不拒絕,或稍慢一點,顧秋就進去了。


    好幾次睡覺之前的晚上,她腦海裏總浮現這樣的情景,象征著男人的凶器,直抵自己的秘密花園。


    就在兩處接觸的瞬間,白若蘭就象被電擊了一樣,迅速反應過來。


    這種感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終身難忘。


    顧秋當然不會這麽傻,他是一個極為理智的人。再說,以他現在的修養,還是極有分寸的。


    可以說,白若蘭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可不知為什麽,有時明明知道這個結果,她還是不放心。


    似乎非得聽顧秋親口承認,她才安心似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如果換那種檔次低,沒品味的男人,肯定會跟人家吹牛,自己跟哪個女人怎麽怎麽樣了。但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顧秋身上。


    顧秋看著表,“白總,如果沒有其他方麵的事,我要走了。”


    白若蘭狠狠地盯著他,直到他離開。


    籲——長籲了口氣之後,她才靠在椅子上。


    白若蘭感覺到自己有強迫症,前幾次,西樓先生來約她,她去赴約的時候,兩人吃著西樓。


    結果,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一個令她羞憤不已經的畫麵。她突然無端的想起和顧秋在清平縣賓館的那一幕。


    白若蘭的表情,當時就不對勁了,站起來跟西樓先生說,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這件事情,在她心裏絕對留下陰影。


    所以,她有點恨這個男人。


    恨這家夥趁人之危,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褻瀆自己。白若蘭隻要想到這裏,她就有些抓狂。


    她氣得把桌上的東西一掃,發火了。


    夏芳菲走進來,“若蘭,你怎麽啦?”


    白若蘭臉色很不好,“沒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顧秋離開之後,與從彤匯合。


    兩人在省城呆了一夜,雙雙返回達州。


    嶽父打電話過來,問顧秋目前的現狀。


    顧秋知道他也想再進一步。


    但是顧秋對從政軍的執政理念,似乎有些不太支持,從政軍還是過於保守,他在這個年齡上,頂多能到市裏哪個局當個一把手,要是再想上去,已經不可能有機會了。


    現在他是副處級幹部,調到市裏去當局長,倒是有可能。從彤就跟從政軍說了,“爸,你別太急,這種事情組織上會考慮的。”


    從政軍心裏明白,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上不去,就隻能安於現狀了。


    象他這個年齡,肯定是到市局混個正處,把級別提上去,退休的時候福利能好一點。


    跟女兒女婿聊了一陣,從政軍也沒有說其他的。


    顧秋對從彤說,“爸的積極性還是蠻高的。”


    從彤道,“唉,不提了。前段時間他和媽媽吵架,我都沒有告訴你。”


    顧秋就問,發生什麽事了?


    從彤撇著嘴,“還不是你們男人的事。”


    男人閑不住,容易出事。


    顧秋一下就想到了,心裏有些驚訝,不會吧,嶽父大人也老來騷?


    從彤倒是清楚,說從政軍和一單位的財務有什麽曖昧。她相信這些事不是空穴來風。


    老媽是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了。


    哪能容得下這個?要不是從彤勸她,估計要鬧翻。這麽多年,從彤依然記得謝畢升家的事。


    當時就是這個母老虎發威,搞得謝畢升灰頭土臉的。而且現在很多醜聞,都是因為家庭矛盾引發的。


    所以從彤跟老媽這樣分析,反複勸慰,才把事情壓下去。


    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利用這種事情做文章,會把一個人的名聲搞臭。


    顧秋笑了笑,“睡吧,過兩天就要去住賓館了。估計幾天都不能回家。”


    冰災過後,終於迎來了這次換屆選舉的日子。


    這對很多人來說,是極為興奮的時刻。


    但對小數部分人來說,也不盡人意。


    對於普通群眾,沒有太多人在意這些。誰當領導,他們都不是太關心。但是體製內部,卻是緊張又壓抑。


    公安係統的同誌,全部出動,並要求加班。他們要維護會議的順利進行。


    在這段時間內,這些人都住在賓館裏,禁止外出。


    這當然是為了防止非法拉票,或搞其他的小動作。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結果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人意料。


    先說達州的事,由於葛書銘同誌舍己救人,又在工作上極為出色,他成了達州市委書記,真正的一把手。


    級別當然還是正處,但對葛書銘來說,這次又是他人生中的裏程碑。


    葛書銘跟齊妃談起這事,他在說,自己是因禍得福。本來他以為,沒這麽快升上去。在他的想象中,他可能還是當市長。


    當沒想到,上麵竟然安排他當了書記。


    市長由方正剛接任,前段時間,方正剛老婆的事,讓顧秋一度誤會他。但方正剛背後有人,所以他還是如願以償了。


    顧秋的同學吳承耀,成了宣傳部重要骨幹,任副部長。


    再有就是,寧德市委班子變化很大,也是最出人意料的一幕。連顧秋都不相信會這樣調整,他甚至懷疑上麵考慮不夠周全。


    因為薑思奇書記去了省裏,而新來的書法,駭然是左安邦。


    左安邦以前是北源市長,這會調到寧德當書記,按他的曆程來說,也算是正常程序。


    但是整套班子看起來,就有點怪異了。


    寧雪虹被從紀委挪出來,當市長。


    寧雪虹被提名為市長候選人的時候,顧秋覺得很驚訝,很驚訝。當然,沒有人說,做了紀委書記,就不能當市長了。


    寧雪虹被提名之後,市政府班子的很多人都鬱悶不已。


    但這個事實,沒人可以否認。


    有一點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左安邦年紀不過四十,也是三十多歲。


    寧雪虹也是年輕一派,按常規搭配,基本都是一老一少。這樣有利於班子的穩定和穩健,但這次卻是奇怪了。黨政兩位一把手,都是年輕人。


    這一點,連顧秋都覺得有欠妥當。


    而顧秋自己,被進了紀委。接替寧雪虹的位置。


    任寧德市紀委書記,副廳級幹部。


    顧秋以為,自己應該進政府班子,當副市長之類的,但是誰都沒想到,居然被進了紀委。


    後來他聽說,自己進紀委是因為寧雪虹提名,寧雪虹要他接自己的位置。


    顧秋當然隻能接受組織上的安排。


    以前他就進過省紀委,現在再進紀委也不錯,至少是個常委,副廳局級幹部。


    但這個寧德市委班子,看起來,年輕人居多。


    明白原委的人,心裏都藏著話不說。不明白原委的人呢,還在嘀咕,這究竟玩哪一出?


    一些保守的人則認為,班子太年輕,不夠穩重,應該調一名老同誌,來鎮住陣腳。


    但這是省委的決定,任何人沒辦法改變。


    省裏的調整,變化也挺大的。左書記雖然還是不變動,但是杜省長在大選中獲勝,成為南陽省長,省委副書記。


    這一年,杜省長正式成為正部級幹部,從此達到了他政治人生的巔峰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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