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礦難,幾十條人命。


    朱山縣與清平毗鄰,那邊最大的經濟基礎,就是幾座大煤礦。當然,所謂的大煤礦,隻不過是千把人的煤礦而已。


    朱山縣有兩座煤礦,前幾年一座煤礦滲水,死了二十幾個人,今年又來一次大的,一次就困了五十幾個,這下連市委都驚動了。


    省委也下了緊急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救人。


    看著電視裏的新聞,老段說,“這次搞大了,看來煤礦不是個好東西,經常出事。”


    類似這種情況,經常發生,挖煤本來就是高風險的行業,因為煤碳工人長期在地下工作,有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觸發塌方,滲水等多種自然災害。


    而且很多煤礦沒有係統的規劃,看到哪裏有煤就往哪裏走,順著煤路一直挖下去,有時煤會把人引入絕境。


    老段說,“對於經濟建設,我個人意見,非常不讚同資源利用,尤其是開采煤礦,風險大,對以後的生態環境也是一種破壞。”


    老段說,“我很欣賞米帝的作風,他們從來不在自己的國家開采資源,而是到其他國家去瘋狂掠奪,這樣從很大程度上,能保證他們自己國家的安全和利益。若幹年後,全球的資源都掠奪完了,他們還可以坐擁自己的資源,來達到控製全球的目的。”


    陳燕說老段看得很透徹,但我們目前隻能自保,不能去掠奪。必須利用自身的優勢資源,去發展經濟。


    顧秋看完新聞,問老段,“你對朱山縣有沒有了解?”


    老段回答,“沒具體了解過,隻知道有二座煤礦。”


    顧秋好久沒說話,象是在想什麽,陳燕問,“你又在想什麽了?”


    顧秋道:“我覺得應該去朱山縣看看。”


    老段奇怪了,“去朱山縣幹嘛呢?”


    顧秋不說,隻是吃飯。


    飯局散了後,陳燕問顧秋,“你剛才在想什麽呢?”


    顧秋說,“你可能不知道,清平縣有個男人村的事。”陳燕說,那的確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顧秋就把南莊的情況告訴她,陳燕馬上就笑了,“你不會吧?居然打這種主意?”


    顧秋苦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各取所需嘛。”


    陳燕想了想,“有時情況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女人跟男人不同的。你們男人,看到任何女人都可以做那種事,而女人則不同,她們需要找到那種感覺。”


    顧秋切了聲,“騙誰啊?事實上正好相反。男人才需要感覺,沒有感覺怎麽起來?而你們女人呢,完全可以被動。島國那麽多片子,你見過哪個女主跟那些男的有感覺了?”


    陳燕暈菜了,“那不一樣的啊!”


    顧秋說,“有什麽不一樣,事實勝於雄辯。”


    兩人進了家,顧秋把燈打開,陳燕走進來,“好久沒有搞衛生了吧?你都當了縣長,怎麽還住這裏?”


    顧秋說,“我不喜歡住那套房子,感覺不對。”


    陳燕坐下來,“我跟你過來,會不會有人說閑話?孤男寡女的。”


    顧秋看著她笑了,靠著陳燕坐下。


    上次在省城和夏芳菲發生了意外,占有了夏芳菲後,顧秋的確好長一段時間沒想那種事了。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女人都黯然失色。這種感覺,的確很微妙。


    從彤有時打電話過來,都能感覺到顧秋在忙,她也非常放心。要不是陳燕今天過來,顧秋還真要把這男女之事忘了。


    陳燕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也是顧秋在這方麵的啟蒙老師。要不是因為陳燕,顧秋不會這麽快體會到人生中最快樂的事。


    陳燕看到挨著自己這麽緊,就往邊上挪了一下。


    顧秋說,“你跑什麽呢?我又不是狼。”


    陳燕說,“你比狼還恐怖。”


    顧秋笑了起來,“那你還敢跟過來?”


    陳燕道:“我是舍身救人,為了不讓這你頭狼傷害更多的無辜。”顧秋哈哈大笑,“那我現在就讓你舍身一次。”


    陳燕推開他,“澡都沒洗,你急什麽?”


    在這裏洗澡,是個麻煩事。為了不讓人看到陳燕來了,顧秋隻得去打水,讓陳燕在家裏的盆裏洗澡。


    陳燕把門關上,不許顧秋進去。


    顧秋坐在外麵的房間裏抽煙,他感覺到最近頭好多了,沒有以前那麽經常性發作。老神醫的藥還是有用,顧秋想到老神醫時,自然就想到了夏芳菲。


    也不知道夏芳菲去香港的情況如何,按顧秋的設想,夏芳菲的公司今年是要賺錢的。


    公司首期推出的是抗癌藥物,這種藥物初期,隻能抑製癌症繼續發作,並不能徹底根治。


    在一定的程度上,這種藥可以說,隻能延緩病情的發作,或者說,能讓患者多活一段時間。


    畢竟每個病人的情況不同,對於完全治愈的可能性不大。為了不承擔更大的風險,夏芳菲決定隻推出第一階段的藥物。


    陳燕洗了澡出來,喊顧秋去倒水。


    顧秋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一把將陳燕攬在懷裏,鼻子早貼緊了陳燕的胸,狠狠的呼吸了一把。


    陳燕穿著寬鬆的睡衣,衣服下空蕩蕩的,顧秋的手摸進去,陳燕打了他一下,“去倒水啊。”


    顧秋這才依依不舍鬆開她,把盆裏的洗澡水倒了。


    在房間裏用盆洗澡,感覺總是不太舒服,陳燕說,“從彤一直就這樣洗澡嗎?也真虧了她,這樣的環境居然陪了你一年。”


    顧秋道:“放心吧,再呆幾年,我們就會離開這裏。”


    清平縣隻能當過度,不是長久之計。


    兩個項目搞下來,市委對清平班子的看法大有改觀,這充分說明,事在人為。


    除非你們不想去做,真要是下了決心,一定可以做到。顧秋說,“她現在早就沒有了那種大小姐脾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從彤的改變,主要是去過顧秋家裏之後,發現顧秋的家境,讓自己根本就沒有驕傲的資本,在他們顧家大院,一向視自己如公主的從彤,猛然發現自己如一隻落地的鳳凰一樣。


    麵對這種現實,她自然就改變了許多。


    不過從彤稟性善良,跟她媽媽完全不同。


    真要是從彤媽那種性格,估計兩人也走不到一起的。陳燕說,“你可要對她好點,我倒是無所謂,就當這輩子當個贈品吧!”


    顧秋說,“什麽贈品?”


    陳燕說,“我當初介紹你和從彤認識,就覺得從彤挺適合你的。”顧秋聽懂了,所以你就決定,把自己這個媒人當贈品,介紹一個贈送一個?


    陳燕笑了,“你啊,占了便宜還賣乖,我說的可是真的,你可以負我,萬萬不能負從彤,否則連我都覺得對不起她。”


    顧秋抱著陳燕,“放心吧,我怎麽舍得呢。”


    陳燕還是有些擔心,她心裏總是隱約感覺到,從彤可能知道些什麽。曾經多少次在黑夜裏,陳燕想放棄這段情感,成全從彤和顧秋,但是她總是無法釋懷。


    顧秋抱著她到了床上,兩人躺在那裏,看著天花板上的塑料膜,陳燕說,“顧秋,如果從彤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怎麽辦?”


    顧秋想了想,“要不我提前試探她一下,看看她的反應?”


    陳燕搖頭,“別傻,她這麽聰明,哪用得著你試探。”


    顧秋道:“那就不說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他翻過身來,看著陳燕。“你想不想要個孩子?”


    陳燕望著顧秋,搖了搖頭,“有了孩子,我真的無法自圓其說了。”這個問題,陳燕早就想過的,她何曾不想要個孩子?


    尤其是聽說從彤懷孕了,她就好羨慕,隻可惜,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來圓這個謊言。


    寡婦得子,這是多麽天大的一個笑話?更不要說,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個副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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