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曹書記拿出一罐茶葉,“身體還行嗎?”


    顧秋說,“放心吧,挺得住呢。”


    曹書記就笑了,“你啊,換了有些人,沒事也要住幾天院。你這問題可不輕。身體都是要靠養的,生活上多多注意。”


    顧秋說,謝謝書記關心。


    曹書記就把那罐茶葉給顧秋,“也沒什麽好東西,這罐茶葉你拿去喝吧!”


    一罐茶葉,雖然不是什麽貴重物品,但也是一種意思。曹書記可輕易不送別人東西,今天給顧秋這罐茶葉裏,包含了太多含意。


    顧秋接過茶葉,看到是鐵觀音,他就問,“書記也喜歡這種茶?”


    曹書記說,“朋友送的,我借花獻佛罷了。口感還不錯。本來有兩罐的,隻剩一罐了。”


    顧秋說,“那我就謝謝書記了。”


    曹書記擺擺手,表示不要客氣。


    “這段時間,我也省心了不少。曹慧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工作上也有了起色,等自來水工程完工了,我也算是鬆了口氣。”


    顧秋說,“曹書記,您這可是錯了。想鬆氣還不到時候呢。清平這地方,離開了你的領導,怕是又要一般散沙。”


    曹書記道:“放心吧,將來自然有接班人。再說,有你在,我相信這散沙也會凝聚起來的。”


    這次清平班子,上下齊心,很多副處級幹部都被搞下去蹲點,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當然,能起到這樣的效果,完全取決於多種因素。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前段時間,省紀委突然降臨,帶走高縣長和袁副縣長的事,在他們心裏引起了強烈的震撼。


    他們知道,過去那種混日子的時代已經不再了,如果再不努力,隨時有可能被搞掉。


    象他們這種級別的幹部,可以說是不上不下,圈子這麽大,人人都想出頭,熬出頭實在不容易。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那可就太遺憾了。


    顧秋說,“清平縣這地方,想要發展起來,實在太難了。好比沙漠上種樹,天氣,環境,地理,都不便啊,唯有人和才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條件。”


    曹書記點點頭,“有起色就行了。我們不要求一步登天。”


    顧秋對曹書記說,“工程款的事情,我會盡力去做工作,反正要把這個項目拿下來,不能半途而廢。”


    曹書記很為讚賞顧秋這種毅力,對於他而言,清平班子裏,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論能力,擺在眾人麵前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籌集到這麽多資金,曹書記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顧秋做到了,而其他人呢,也在籌資,可跟顧秋相比,差得太遠。


    代縣長可能清楚的意識到,在這種事情上,自己沒辦法跟顧秋比,因此他選擇了主動拿起工程的重擔。


    到時說起來,他也可以解釋,他和顧秋分工不同。而且上麵真要是下來檢查的時候,也隻會看到他這個組長的功勞。


    顧秋在曹書記那裏坐了半小時左右,回到辦公室,謝主任就來了,跟顧秋說,“顧縣長,晚上有沒有時間?”


    顧秋說,“說吧,我晚上一般沒空。”


    謝主任說,“那好吧,我晚點去你家。”


    顧秋沒說什麽,等謝主任一走,他就給夏芳菲打電話,追問白若蘭承諾的資金有沒有到位?


    夏芳菲說,“沒有呢,我正等她那邊的消息。”


    象這種事情,還真不好去催。


    夏芳菲問顧秋,他的身體狀況怎麽樣了?


    顧秋說沒事,一切正常。


    夏芳菲道:“過幾天我來看你。”


    顧秋拒絕了,“這地方環境太差,連象樣的酒店都沒有,你還是算了吧!”


    夏芳菲想了想,“那我看看情況再說。”


    晚上八點半,謝主任過來串門,手裏提著一個尼龍袋。


    蕾蕾正端著一碗中藥,放在顧秋麵前。


    謝主任進來了,看到桌上的中藥,就問,“身體好點了沒有?”


    顧秋的目光落在他手裏的尼龍袋上,“你這是幹什麽?”


    謝主任說,“兩隻農村裏喂的土雞而已。”


    顧秋說,“你去折騰幹嘛?”


    謝主任笑笑著道:“拿不出手,希望不要介意。”


    顧秋說了句,“這東西給我,我也沒辦法處理,你還是拿回去吧!”


    謝主任哦了一聲,“那我幫你把雞殺了,熬點湯喝。”


    顧秋說不要,謝主任很殷勤,自己動手。


    從彤打水回來了,看到謝主任在殺雞,她就驚訝的喊,“謝主任,這怎麽好意思?還要你親自動手。”


    謝主任道:“是我考慮不周,應該把雞殺了再提過來的。”


    看他麻利的將雞殺了,扔進一人簍筐裏,兩隻純黑色的母雞在簍筐裏撲通撲通了幾聲,終於不跳了。


    謝主任拿來開水,一隻鐵桶,把雞扔進去,又找來一把火鉗,壓住兩隻母雞。開水倒進去,雞還在鐵桶裏拍打著翅膀。


    蕾蕾閃著眼睛,看著謝主任殺雞。


    從彤呢,她是不會幹這種活的。


    不要說殺雞,她心裏總覺得有些殘忍。


    謝主任果然是此道中的高手,看到雞不掙紮了,伸手進去扯著雞毛。把雞翻了個滾。


    又在雞爪子上撥了一層黃黃的東西下來,然後提起兩隻雞爪扔在尼龍袋子上,開始撥雞毛。


    蕾蕾走過來,“我幫你撥吧!”


    謝主任擺擺手,“千萬不要,會把衣服弄髒的。”


    蕾蕾說,“除了殺雞,其他的我都能做。”


    她要幫謝主任撥毛,謝主任都有些不好意思。


    雞毛比鴨毛容易弄幹淨多了,兩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毛撥幹淨了。


    弄得差不多的時候,謝主任提著雞,打開液化氣灶,把雞放在火上燒。


    從彤問,“幹嘛要放火上燒?”


    謝主任說,“要把那些看不見的細毛燒掉,否則很難清理幹淨。”


    然後他又用鹽,把雞搓洗了一遍,這才拿起刀子將雞給剖了。


    弄好這一切,都九點半了。


    謝主任把東西清理一下,叫蕾蕾端進房間。


    昨天從彤叫人裝了空調,買了冰箱,家裏的條件又好些了。


    謝主任坐下來歇氣,顧秋給他一支煙。謝主任說,“顧縣長,身體要緊,多注意休息。”


    顧秋道:“你們辦公室的工作任務也不容易,過幾天水利局和市自來水公司的人要過來,接待工作要做好。”


    謝主任道:“這個請放心,我們會盡力把接待工作做好的。”


    他坐了會,就告辭了。


    從彤說,“這個謝主任可真行,還能親自給你殺雞。”


    他剛才走的時候,把雞毛都帶走了。這麽細心,從彤就在說他,這人很會做事。


    顧秋說,“這種事情,你慢慢就習慣了。”


    從彤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對顧秋說,“你可以去睡了。”


    顧秋哪睡得著?“你不要把我當病人好嗎?搞得我很被動的,象個孩子一樣。”


    從彤道:“按時休息,不能熬夜。這不是對你好麽?快去吧,少哆嗦!”


    顧秋被她必得沒折了,隻得去休息。可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


    從彤和蕾蕾在客廳裏也不知道搞什麽東西,快十一點,蕾蕾說,“你去睡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從彤說,“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時間呢!”


    等從彤上床,空調房間裏舒服了許多,顧秋就去摸從彤,從彤推開他,“不行啊,你要節製點。”


    顧秋氣死了,“萬一我要是真有什麽三長二兩,豈不是連個後代都沒有?”


    從彤打了他一下,“胡說八道。”躺下來的時候,從彤說,“我不會讓你死的。”


    顧秋說,“我也不會,我要跟你好好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從彤道:“少來,想跟我在一起,你就得乖乖的聽話。不許自己有事。”


    顧秋摟著她,上下其手,從彤被他折騰得沒辦法了,隻得躺在那裏不動,任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ps:搞起來,搞起來,鮮花到760,我盡量五更。好嗎?


    隻差二十幾朵了!


    等身體恢複了,我再陪你們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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