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高了,這家夥還亂來。


    從彤尖叫著,扔下顧秋,跑去把門關上。


    再來扶顧秋的時候,顧秋已經被陳燕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顧秋身子沉,喝高了之後,站不穩,陳燕想把他放下,他身體的重量壓下來,撲在陳燕身上。


    陳燕往後一退,腳跟絆在沙發邊沿,重心失控,一屁股坐下去。顧秋就象一個龐然大物,撲在她身上。


    從彤管不了那麽多了,撿起浴巾圍在身上,對陳燕說,“我去換衣服。”


    顧秋趴在陳燕身上,陳燕好尷尬,偏偏顧秋的手還不老實,有些亂來。陳燕急了,把他的手扯出來,顧秋借機抓了幾下。


    要死的,萬一從彤看到,還要不要命啊?


    可顧秋喝高了,聞到女人香,一把換住陳燕,喊了句老婆。陳燕說,“我不是你老婆,快放開我。”


    顧秋哪裏肯鬆手,抱著陳燕將她壓在身下。陳燕急得大喊,“從彤你快來啊,我要被他壓死了。”


    從彤正穿著衣服呢,聽到陳燕叫喊,就在臥室裏道:“你咬他啊!”


    陳燕說,“他喝醉了,咬他有什麽用?”


    從彤道:“那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好。”


    陳燕感覺到顧秋那頂著自己。換了平時,你想怎麽玩都行,今天這是要做死啊!


    陳燕一急,用好大的力氣將他推開。


    此刻衣服全亂了,陳燕趕緊整理衣服。


    從彤從臥室裏出來了,問陳燕,“他怎麽啦?”


    “喝多了。神質不清。”


    從彤望著顧秋,“這渾蛋,幹嘛喝這麽多酒?”


    顧秋在喊,“沒喝多,我沒醉好吧!”


    “還沒醉!”從彤咬著牙,擰了他一把,“痛不?”


    “好癢!”


    “氣死我了!”從彤鬆開他,衝著顧秋喊,“陳燕姐來了,你知道不?”


    顧秋說,“在哪?她在哪?”


    陳燕說,“我在這裏,你喝這麽多酒,還認得我啊?”


    顧秋說,“認得,當然認得,我們兩個不是——”


    要命的,想報料啊?陳燕趕緊捂住他的嘴,“是不是想吐?”


    從彤道:“想吐你捂住他的嘴巴幹嘛?”


    陳燕擔心的是,酒後吐真言啊?


    陳燕說,“找個盆來吧,萬一他想吐的話,也好有個準備。”


    從彤把洗衣服的盆放過來,又去給顧秋泡濃茶。


    陳燕看著顧秋,恨得牙根癢癢,他剛剛差點就說出來了。真要是兩人的事,讓從彤知道,她這個姐姐怎麽有臉見人啊?


    顧秋躺在那裏,“陳燕姐,你怎麽來了?”


    陳燕說,“我過來看你們的,自來水工程搞怎麽樣了?沒想到你倒是好,飯都不陪我們吃,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


    陳燕故意抱怨,就是不想讓顧秋亂說。


    從彤泡了杯濃茶,喊顧秋坐起來喝茶。


    陳燕幫她把顧秋扶起來,顧秋喝了兩口,推開杯子,“讓我睡會。”


    從彤道:“澡都沒洗,怎麽睡啊?”


    顧秋倒下去,呼呼大睡。


    陳燕說,“那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


    從彤說,“你要去哪呢?”


    陳燕回答,“找個旅館對付一晚。”


    從彤想了下,“要不你還是留下來,讓他睡沙發。”


    陳燕說,“不行,他喝高了,容易感冒的。”


    正要離去,顧秋突然叫了起來,按著腦袋大喊,啊喲,啊喲——!


    這下兩人慌神了,“怎麽回事?”


    “顧秋,顧秋!”


    兩個人奔過來,抱住顧秋,喊著他的名字。


    顧秋隻是捧著腦袋,一個勁地喊,“啊喲——啊喲——”


    兩人慌神了,“快去醫院吧!”


    陳燕喊了一句,顧秋伸手扯著她,陳燕提防不住,身子一倒,壓在顧秋身上。


    啊——!


    她剛撲下去,就慘叫了一聲。


    可把從彤嚇壞了,“陳燕姐,你怎麽啦?”


    陳燕咬著牙,“他咬我——”


    “啊——”


    顧秋此刻有點神質不清,逮什麽咬什麽。從彤聽到陳燕喊這麽凶,緊張地湊過來,“我來幫你!”


    陳燕咬著牙齒,挺難為情的,從彤這才發現,顧秋一口咬在她的手臂,到現在都沒有鬆。


    陳燕現在弓著身子,嘴唇上的血都咬出來了。從彤雙手端著顧秋的後腦,拍拍他的臉,“你瘋了,幹嘛咬人?”


    顧秋根本什麽都不知道,陳燕痛苦地喊,“別叫他了,他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


    從彤捏著顧秋的嘴窩子,很用力的扳開了。陳燕這才被解救出來,隻是她的臉色很蒼白,顯然是痛得厲害。


    可陳燕什麽也顧不上,看著顧秋痛苦的樣子,急急道,“馬上送他去醫院吧!”


    從彤也慌了,“那你快打電話。”


    陳燕還沒有來得及撥號碼,顧秋翻了個身,把從彤攔腰抱住。


    從彤驚叫了一聲,就被顧秋咬住了手臂。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陳燕見狀,扔了手機,趕緊過來幫忙。


    從彤搖搖頭,“不要管我,叫他咬一會就好了。你快打電話。”


    陳燕說,“他會把你的皮都咬掉的。”


    陳燕的衣服上,衣袖已經出現一團殷紅的血跡。


    從彤咬緊了牙齒,拳頭捏緊。要命的,電話打半天沒有人接,陳燕急瘋了,氣得把手機一扔,“醫院搞什麽鬼?電話都沒有人接。”


    她就焦急地看著從彤,好在顧秋已經鬆口了,安靜的躺在那裏。從彤鬆開的手臂上,有一個很清晰的牙齒印,手臂都出血了,陳燕道:“你流血了。”


    從彤說,“別管我,你自己也出血了,快看看吧?”


    陳燕卻擔心地望著顧秋,“他究竟怎麽啦?好象情況不妙。我們快將他送醫院吧!”


    顧秋的桑塔納停在外麵,兩個女子將他抬上車,從彤的手臂好痛,陳燕呢,被顧秋咬住的左手,也火辣辣的,血都滲出來了。


    兩人顧不上身上的傷,將顧秋送到醫院。


    狗屁的縣醫院,檢查了半天,看不出什麽毛病,說:“你們還是去市人民醫院吧,我們這裏看不出來什麽症狀。”


    腦電圖上,看起來一切正常。


    陳燕對從彤道:“那就去市裏。”


    從彤想叫救護車送,偏偏這個時候,顧秋醒過來了,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自己渾身無力,虛脫了一樣。


    他問兩人,“我怎麽又到醫院來了?”


    從彤氣死了,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這是醫院,看看我的手,還有陳燕姐——”


    說到這裏,她突然打住,目光望了眼,陳燕胸前還在出血。


    從彤說,“陳燕姐,你快去扯一下血。別管他了。”


    顧秋現在知道了,自己在一天之間,病發二次,看來這問題不輕啊!醫生說了,千萬不要喝酒,可自己不聽,這下又複發了吧?


    顧秋聽說兩人要送他去市醫院,他才告訴兩人,“不用去了,我中午剛從市人民醫院出來。醫生說是腦部神經受壓迫,引發的這種症狀。”


    從彤和陳燕都緊張了,“那你怎麽不住院?馬上接受治療。”


    顧秋說,“別緊張,醫生說問題不大,隻要平時生活中多注意。”


    醫生也這麽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也看不出什麽來,既然市裏的專家這麽說,我勸你們有時間就去看看需不麵要動手術。”


    顧秋道:“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從彤跺著腳,“你不住院怎麽行?萬一再發作呢?”


    顧秋說,“沒事的,先回去吧,明天把工作安排一下,再去省城不遲。”


    從彤這才同意回家,陳燕下了車,說要去旅館,從彤說你留下來吧,萬一他瘋狂病發作,我一個人怎麽對付他?


    回到家中,從彤把陳燕拉到臥室,“你快換一下衣服吧,都出這麽多血了。


    陳燕解了衣服,從彤這才發現陳燕左邊的胸脯上,有一排半圓形的牙齒印。都已經破皮了,滲出了血跡。


    要不是有內衣保護,隻怕連整塊肉都要被他咬下來。


    現在陳燕雪白的*上,生生多了一排牙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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