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記連抽了三支煙,顧秋一直沒說話,書房裏靜了很久,曹書記終於說話了,“我這裏有份東西。”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檔案袋。


    “你拿這個去省紀委吧。”


    顧秋沒有看,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曹書記的話,他非常清楚,隻有省紀委才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市紀委那邊根本不可能正常幹預,把案子理順。


    顧秋道,“我知道該怎麽做。”


    從曹書記家裏出來,顧秋立刻給老段打電話,“你現在出來,我在紅旗路等你。”


    十幾分鍾後,老段出來了。顧秋叫他上車,將那個檔案袋交給他。


    老段在車裏看了一陣,“這是哪來的?”


    顧秋說,“別問哪來的,你看這些有沒有用?”


    老段說,“太有用了,這些正是我沒有搜集到了證據。”


    “那你就快去吧,連夜出發。”


    顧秋把車子給了老段,老段二話不說,開著車子直接往省城趕。


    顧秋回到家裏,敲門,門不開,從彤估計正在洗澡。


    顧秋在外麵抽了支煙,副書記回來了,看到蹲門口的他,開了句玩笑,“被老婆鎖外麵了?”


    顧秋笑了笑,“好幾天不見你,去哪了?”


    副書記說,“回家了,回家了。”


    顧秋哦了聲,也沒在意。


    副書記道:“怎麽樣。到樓上喝杯酒?”


    都十點多了,這個時候喝酒,恐怕不是真要喝酒吧?顧秋說行。隨著副書記上樓,顧秋這才發現樓上的房子,裝修比自己那裏要好得多。


    雖然是木板樓,但副書記把這裏鋪上木地板,進門都要脫鞋子。


    房子跟下麵的布局一樣,外麵的房間,有一套真皮沙發。客廳的牆壁,重新粉刷過。


    住在這裏的房間,比以前自己在南川差不多了。


    最讓人羨慕的是,他這裏裝了空調,冬暖夏涼。


    副書記叫顧秋坐下,拿了一瓶茅台酒出來。


    “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我們兩個把他幹了。”


    顧秋說,“太破費了吧,這麽名貴的酒還是不要喝了,有米酒沒?”


    副書記說,“名酒待貴客,拿米酒哪對得起你?”


    家裏也沒什麽菜,副書記叫他老婆搞了一碗泡菜,一碟花生米。副書記說,“菜就隻能將就了,你知道的,做飯不方便。這還是我老婆心靈手巧,自己泡了點菜,可以供我做夜宵。”


    顧秋說,“好酒的人不在乎菜,來吧,我敬你!”


    副書記笑了起來,“不能這樣敬的,我們是同事,隨意喝吧,也不要搞這麽多規矩。”


    顧秋也不客氣,跟他碰了下,兩人喝著茅台酒。


    副書記道:“顧秋老弟,其實我有件事跟你說。”


    顧秋道:“說吧,我聽著呢。”


    副書記看了眼顧秋,又瞄了瞄外麵,“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隔牆有耳了吧!”


    都這個時候了,哪來的隔牆有耳?


    顧秋道:“很重要的事嗎?”


    副書記說,“當然很重要!”


    他看了老婆一眼,“你出去看一下。”


    他老婆就出去了,副書記才道:“清平要變天了,你知道嗎?”


    顧秋哦了聲,“清平的天,不就是南陽的天嗎?這天怎麽變?”


    副書記唉了聲,“老曹要調走了,已成定局。”


    顧秋故意裝著很驚訝,“為什麽要調走老曹?他這個人還不錯啊。”


    副書記說。“行不行,領導說了算。老曹同誌最近令上麵非常不滿意。估計他要被調走,而且……”說到這裏,他又不說了。


    顧秋心裏琢磨著,副書記跟自己說這些,用意何在?


    副書記端起杯子,“來,喝酒吧!我們喝酒。”


    顧秋道:“那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和副書記碰了下,“一言難盡。反正市委對他不滿意。”


    “那接下來,由誰來此這個書記?”


    如果按遊戲規則,應該是高縣長來當這個一把手,要麽就是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當然,他副書記也有機會當這個縣委一把手,但這種可能性不大,除非他有過硬的後台。


    副書記說。“這不是明擺著的?高縣長接任曹書記,理所當然的事嘛。”


    顧秋笑,“我看由您當這個一把手最合適,畢竟你是專職副書記,對縣委的工作非常熟悉,平時曹書記不在,都是你主持工作嘛。”


    副書記搖頭,“別亂說,別亂說,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有這個野心。我這個人喜歡安逸,沒有太多的追求。”


    如果說,一個普通的公務員,沒什麽追求還差不多。可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幹部,沒追求就是沒上進心,沒上進心就是不向組織靠攏,不向組織靠攏,就會被排擠。


    喜歡安逸?


    那純屬扯蛋。


    顧秋道:“我真沒有亂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曹書記離開,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副書記笑了起來,“也就你敢說這種話,換了別人,這種話想都不敢想的。”


    顧秋說,“那我們打個賭,如果你真的上去了,是不是應該請客?”


    副書記道:“這不是請客的問題,好了,我們不談這件事。還是說點其他的吧。”


    他喝了口酒,壓低聲音,“袁副縣長其人,你了解不?”


    顧秋說,“沒打太多交道,也就是平時上下班,或許能碰上。”


    副書記說,“他在極力爭取縣長這個位置。”


    顧秋一聽,“不對啊,不是還有常務副麽?再說,高縣長也不一定調走。”


    副書記道:“假如高縣長升上去,接了曹書記的位置,那麽縣長的空缺就出來了。不是嗎?”


    顧秋道:“就算是他高縣長升上去,那縣長的位置,不是還有你嘛?再說常務副也不是吃素的。”


    副書記道:“那就要看誰的手段高明了。顧秋老弟,你也是常委,要不要爭一下?如果你爭,我挺你。”


    “不,不,不!”顧秋忙搖頭,“我哪有這個能力,再說,我資曆最低,怎麽跟他們相比。”


    副書記道:“你有省委的後台,如果你想讓,他們還不得靠邊?”


    顧秋說,“我還是腳踏實地吧,一步登天固然很爽,但這樣對自己的發展,其實是不好的,這好比建在沙灘上的高樓大廈,終有一天會轟然倒坍。”


    副書記說,“你謙虛了,哪有人嫌升得快的?現在年輕就是資本。”


    顧秋搖頭,“我什麽也不想爭,隻要能給清平縣帶來點什麽,為群眾辦點實事,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如果要升官發財,我不來清平,大可以去別的地方。”


    副書記看了他半天,又端起杯子,“你境界高,我敬你。”


    一瓶茅台酒,被兩個人喝了。


    基本上是平分,顧秋說,“今天晚上的酒不錯,菜也不錯,太盡興了,謝謝你!”


    副書記道:“下次喜歡。就自己上來。”說到這裏,他就哦了聲,“弟妹要是喜歡吃酸的,到我家裏來吧!”


    顧秋說,“她還沒到那個時候。”


    副書記拍著顧秋的肩膀,“加油啊,工作生活兩個誤,這才是好男人。”


    顧秋笑笑,下了樓去。


    回到樓下,從彤早換了睡衣,“你怎麽才回來?喝得臉這麽紅。”


    顧秋說,“在樓上副書記家裏聊天。”


    從彤的睡衣有點緊,風一吹,貼著胸部,兩個突起的圓點現了出來。顧秋喝了半斤酒,性趣來了,對從彤說,“晚上交作業?”


    從彤拍了他一下,“蕾蕾在呢!”


    顧秋說,“沒事,我們輕點。”


    蕾蕾也洗了澡回來,顧秋提了桶水在外麵衝了下,躺到床上睡覺。他想弄,從彤不許,說要等蕾蕾睡了之後才可以。


    顧秋就躺在床上數綿羊,十一點半左右,客廳裏響起蕾蕾均勻的呼吸聲,顧秋興趣起來了,爬到從彤身上,還沒有分開她的雙腿,樓上傳來一聲接一聲,挺有節奏的床板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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