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學生是苗寨轉過來的,教導處主任和校長在學校裏開了個會,問哪裏有沒有醫術高明的鄉間神醫。


    這名苗寨學生告訴校長,他們寨子裏有一位老神醫,他曾經救治過一些類似的癌症病人。


    校長一聽,馬上就高興了,問了個仔細,確有其事後,立刻派老馬過來報信。


    事不宜遲,顧秋聽說真有這種神醫,立刻就做了準備,明天一早出發。


    從這裏到苗寨,有四十幾公裏,本來不遠,可聽那學生說,那邊都是山路,不能開車。


    顧秋聽說是這麽個情況,當時就懵了。


    他跟張老,左曉靜商量,“你們在這裏等,我去請神醫過來。”


    左曉靜說,“我跟你去吧!”


    顧秋搖頭,“你還是留在這裏陪外公,知道嗎?”


    左曉靜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沒有堅持。


    顧秋和老馬,在那名學生的帶領下,一大早出發去苗寨。


    在路上,顧秋問,“為什麽不修路?”


    老馬不知道情況,他說,“這裏很多地方都這樣,現在都沒有通公路。而且他們寨子裏的人很少出來,這幾年還要好些了,以前很排斥漢人的。”


    顧秋沒去過這種地方,對老馬說的,不以為然。“還排斥漢人?”


    學生道:“也不盡是,因為有些漢人太壞,他們才排斥的。”


    老馬喝斥了一句,“亂說話。沒規矩。”


    顧秋笑了起來,“幹嘛批評孩子,他們的話才是真話。”


    老馬說,“孩子不懂事,就喜歡亂說話,人雲亦雲。”


    顧秋說了,“對啊,人雲亦雲,必須有人說了,他們才知道,別人不說,他們哪知道?”


    老馬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發現這個年輕的副縣長說話,看問題很深入。自己怪學生人雲亦雲,顧秋還真說對了,別人不說,學生又哪知道,所以怪他是沒用的。


    這樣的小道,長滿了野草。


    倒是偶爾看到摩托車經過的痕跡。


    顧秋想起了齊雨,要是她在,騎摩托車就快多了。


    他就問學生,“沒有出租的摩托車嗎?”三個人這樣走幾十裏路,會死人的。


    學生說,“別急,到前麵就有了。不過還有五六公裏。”


    前麵有個小集市,那邊有摩托車出租的。


    三個人早上八點多出發,太陽出來了,曬得出油。


    趕到小集市,那裏倒是熱鬧非凡。顧秋看到一個個穿著苗族服飾和土家族服飾的少女,象蝴蝶般穿來穿去。


    少數民族服裝,可是我國一大瑰寶。


    它們凝聚了一個種族的精華,也包含了許多民族特色。學生說,“我們現在到了集市,坐個摩托車去寨子裏吧!”


    顧秋說路不好走,他要叫三輛摩托車。


    學生就反對,“不用這樣浪費然吧,三個人擠一輛就夠了。我們以前最多的一次,擠八個。”


    顧秋說那樣太不安全了,沒關係,那我們租兩個車一起去。


    三四十來公路,兩個車六十塊錢。


    學生和老馬坐一輛,顧秋獨自坐一輛,司機說,去苗寨估計要個把小時,最快也要四十幾分鍾,這裏的路不好走,開不了快車。


    顧秋坐在司機後麵,看著穿梭而過的集市,他就在想,能不能請得動這位神醫呢?不管他能不能治,都要盡力一試。


    差不多到十一點,才趕到苗寨。


    顧秋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可他完全沒想到,想象中的苗寨居然是這模樣。


    他們生活在懸崖陡峭的山林之中。


    很多房子依山而建,木製結構,遠遠望去,一層一層疊起來似的。也有些房子結構已經漢化了,用磚頭,石頭壘砌起來。


    摩托車司機送到這裏,就停下了,“你們自己沿著這裏過去,對麵就是了。”


    顧秋看到這片山地,到處怪石聳立,高入雲端。


    摩托車司機不願過去的地方,是一條河。


    河上沒有橋,需要趟河而過。


    顧秋問,“他們平時怎麽過去的?”


    學生說,“我們這裏的人出來,都是趟河而過。以前有座橋的,後來發大水給衝走了。寨子裏的人湊錢湊工,建了一座橋,政府的人過來說,這橋沒有經過驗收,沒有經過設計,不允許使用。他們就派人過來,把橋給拆了。”


    顧秋當然清楚,我國關於橋梁建設製度的標準,修一坐橋要經過很多繁雜的程序。


    可人家自己把橋建好了,你派人拆除就太過份了。


    學生是這樣解釋的,“其實他們隻不過是想要錢,說要設計費和審核費用。需要好幾萬呢。寨子裏的人不同意,他們強行拆除,為了這事,還打了一架的。抓走了好幾個人,到現在都沒有放出來。”


    顧秋在心裏罵人了,怎麽可以這樣?


    老馬呢,他說自己隻來過一次,以前這裏的確有座橋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了。關於打架的事,他可不知道。


    顧秋說,幸好沒有叫張老先生過來,否則這幾十裏山路,也是要人命啊。


    三個人趟過河,來到對岸。


    學生就光著腳丫子走,顧秋還是把襪子和鞋穿上。


    顧秋問,“你們這裏隔旅遊區有多遠?”


    老馬道:“那就遠了,旅遊區在山那邊,翻過去還有百幾十裏。”


    在顧秋的記憶中,這邊有個苗寨的旅遊區,很火爆的,每年過來旅遊的人不知凡幾。


    自己看到的肯定不是旅遊區,這麽偏僻,連手機都沒有信號。


    但這裏絕對是原滋原味的苗寨,沒有半點商業氣息。過了河,還能看到幾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婦女在河邊洗衣服,她們俯著身子,用力搓洗衣服的時候,胸前一顫一顫的,十分活躍,應該是沒有穿內衣。


    有人跟學生打招呼,“你怎麽回來了?不在學校念書嗎?”


    學生道:“我帶這位哥哥回來請神醫的,不知道神醫在不在?”


    洗衣服的婦女揮起木棍,叭叭叭地打著衣服,胸前的肌肉蕩得厲害。“沒怎麽注意,你們去看看吧!”


    學生也沒有多問,帶著兩人走了。


    顧秋問道:“你們這裏有多少戶人家?”


    “不多,也就三百來戶。”


    “交通這麽不方便,幹嘛不搬出去呢?”


    學生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反正我生下來就住這裏。不過我們寨子裏很有名氣的,出了很多大人物呢!”


    顧秋哦了聲,“說說看!都有誰?”


    這時前麵有人喊,“光輝,你怎麽回來了?”


    學生喊了句,“媽,煮飯了沒有,肚子餓死了。”


    這個叫光輝的學生,初二班的,正長身體。這階段的孩子,飯量大。看到媽媽,第一句話就問,有沒有飯吃。


    光輝的媽媽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婦女,個子不高,有點黑。


    頭飾很重,顧秋曾注意到,這裏的苗族女子似乎都不是很高,至於皮膚,有黑也有白的。


    他曾聽人說,苗族分很多分支,也有生苗和熟苗之分。所謂的生苗,就是一直生活在寨子裏,沒有被漢族同化的苗人。


    熟苗就是那種,除了還保留著自己的服裝,自己的飾物,其它的幾乎與漢人相同的苗人。這個寨子裏的人,正慢慢被同化,因為他們有很多地方已經被改變。


    也可以說介於生苗與熟苗之間,但是這中間也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寨子。當然,這種人以老年人居多。現在的年輕人,開始走出去,到大都市裏改變自己命運的人很多。


    說起苗族,自然就會讓人想起,電視裏常說的蠱。到底有沒有下蠱一說?顧秋也不太清楚,他沒有過多細問過這個問題。他關心的是,苗人很會用藥。


    在曆史上,苗人用藥和苗刀一樣出名。而今天,他也是求藥而來。


    ps:顧秋求藥我求花!這幾天的鮮花好慢啊!苦求支援助。


    感謝13750888188打賞8888。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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