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沒想到莫小魚會這個時候來,可以說,現在正是她需要他的時候,他恰好就出現了。


    “回來了,我也正想聯係你呢”。白鹿看到莫小魚後嗎,心裏一陣輕鬆。


    “我知道,所以我就來了嘛”。莫小魚笑笑說道。


    “局裏出事了”。


    “我知道,汪叔被抓了,而且時間不短了,沒有後續的消息,你是擔心這件事吧”。莫小魚問道。


    “你都知道?”白鹿問道。


    “對,我知道,很奇怪嗎,日本人能買通他們,我也能,而且我比你知道的更多,畢竟你不在局裏了,但是我認識的人還在局裏呢”。莫小魚說道。


    “汪叔被抓到底因為什麽事?告訴我消息的人說,汪叔被抓,局裏陸續又有人被帶去調查了,也沒回來,生死不知,你說到最後會不會也調查到我這裏來?”白鹿問道。


    “會,而且一定會的,我之前還在猶豫一件事,要不要告訴你,但是既然調查的範圍越來越廣,我可能也逃不了,所以我才讓拓跋清婉到這裏來了,她去哪了?”莫小魚沒看到拓跋清婉,問道。


    “在隔壁屋裏呢,可能已經休息了,和她牽連的就是中意珠寶被勒索的事情,這事汪叔也有份,局內幾個大佬都有份,他們私分了那些錢,那可不是個小數目”。莫小魚說道。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為什麽不告訴我?”白鹿生氣的問道。


    莫小魚抬手壓了壓,示意白鹿不要生氣,聽自己說。


    “其他的事我都不感興趣,我隻對你的事感興趣,也就是你父母的事情,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假,你還記得我告訴你的,從巴黎盜取的那兩幅字畫嗎?”


    “嗯,怎麽了?”


    “日本人找到了我,說隻要是我交出那幅日本皇宮珍藏的《喪亂貼》,他們就可以答應我一些條件,我當時什麽都沒要,我就是要他們交出你父母的消息,作為交換,我可以交出山本五十七,但是這個日本人給我的消息,讓我不知道真假,更不敢向你求證,我怕你受不了”。莫小魚說道。


    “什麽意思?他們死了?”白鹿問道。


    莫小魚搖搖頭,拿出了手機,調出了豐臣文雄給他的那份視頻,沒說話。


    白鹿接過去後,看著視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雖然很多年不見父母了,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自己的父母,無論是夢裏還是自己家裏珍藏的照片,都和他們是一樣的。


    “這,這是怎麽回事?”白鹿問莫小魚道。


    “據豐臣文雄講,這是他來中國之前,特意去拜訪了這對夫妻,從他們的住處拍攝的,你也看到了,這是偷拍,不是擺拍,這意味著,這段拍攝還是很真實的,至少可以說明,他們現在沒受罪,生活的很好”。莫小魚說道。


    “莫小魚,你明明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們怎麽能和日本人在那裏談笑風生,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白鹿問道。


    莫小魚無言以對,他不能說,也不敢下這樣的結論,況且這是白鹿的父母,自己說多了也不好。


    “白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也都有自己要保護的人,也可能是,他們不得已吧”。莫小魚的話雖然隱晦,但是白鹿還是聽出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了。


    “小魚,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件事可能隻有我自己不知道,他們一直把我蒙在鼓裏,把我當傻子一樣使喚,無論我多麽努力,也始終得不到晉升,甚至連口頭的表揚都沒有,可能在他們的心裏,我不過是個叛徒的女兒,廢物利用罷了”。白鹿悲涼的說道。


    莫小魚最怕的就是白鹿心灰意冷,這樣是很危險的。


    “我要去日本,我要去問問他們到底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到底在幹什麽,就是為了活命嗎?”白鹿歇斯底裏的喊道。


    莫小魚沒吱聲,此時門開了,拓跋清婉走了進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拓跋清婉看到莫小魚回來了,很高興,但是看到倆個人的態度,立刻把喜悅給憋了回去。


    莫小魚擺擺手,示意她不要進來了,拓跋清婉點點頭,退了回去。


    “我要去日本,我一定要問清楚,他們到底為什麽這麽做?”白鹿說道。


    “問清楚又如何?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了,再說這事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再去的話,隻能是把自己搭進去了”。莫小魚說道。


    “這裏麵有很多事都是無法解釋的,比如,局裏肯定知道你父母的結果,但是依然把你招了進來,他們想幹什麽?這也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所以,你看問題,不要隻看問題的表麵,我相信你父母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吧”。莫小魚勸解著白鹿。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去”。白鹿固執的說道。


    “可是,據我所知,他們派過很多人去找你父母,但是都铩羽而歸,一方麵是因為他們經常換地方,二來,日本人的防衛很嚴密,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所以這事很難”。莫小魚說道。


    “那我也要去,即便是死在那裏,我也認了,我就去問他們一句話,這到底是為什麽,既然幹了這一行,為什麽連死的勇氣都沒有,哪怕問明白了這件事後我立刻去死,我也沒有意見,莫小魚,我知道你會攔著我,但是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涼嗎?”白鹿說道。


    這一點莫小魚早就想到了,白鹿的個性太強,對自己的職業又是這麽的執著,他當時就想到,一旦知道自己父母是叛徒,她的心將會是怎麽樣的?


    “我知道”。


    “如果我不去,也可以,但是我會感到很窩心,可能死的更快,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狀態,整個人都要炸了那種感覺,我簡直是要瘋了,你陪我去嗎?”白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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