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種到不至於,但是我幫你們點的這道菜是川菜裏最複雜的一道菜,叫牡丹魚片,而且全中國你找不到比這家店更正宗的牡丹魚片了”。莫小魚自信滿滿的說道。


    拓跋清婉沒說話,但是潘欣雨悻悻的說道:“不是吹牛吧?”


    “吹不吹牛,待會你就知道了”。莫小魚笑笑說道。


    菜陸續上來了,牡丹魚片是最後一道菜上來的,而梅芸芸作為老板,居然在包廂裏親自為客人介紹每一道菜,這是很少有客人才能享受到的殊榮。


    梅芸芸之所以進來主動為客人講解每道菜的做法和來曆,其實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為了好好看看包間裏這兩個女人,她們既然是莫小魚選中的女人,自己怎麽著也得看清楚這些人的人品吧。


    拓跋清婉也很是奇怪,這個老板難道認識自己嗎?怎麽老是盯著自己看。


    足足十分鍾,梅芸芸才把十多個菜肴都介紹一遍,然後才離開了包房。


    “你和這個老板很熟?”等到梅芸芸出去了,拓跋清婉問莫小魚道。


    “對啊,我的一個不錯的朋友,我剛剛就是在後廚看做飯來著,怎麽樣,你肯定想不到,這個牡丹魚片就是這位女老板親自下廚做的,其他人都不行,她是她老爹親傳的”。莫小魚誇讚道。


    “是嗎?莫小魚,你可真是有福氣啊,有這麽一個朋友,既飽了眼福,也飽了口福,我們這次可算是沾了你的光了”。拓跋清婉微笑著說道。


    這話半真半假,莫小魚還是能聽出來的,但是沒接這個茬,不停的站起來用公筷給她們夾菜,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吃的堵住她們的嘴,否則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話來呢。


    飯吃到一半,莫小魚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劇烈的震動起來,莫小魚瞄了一眼,發現居然是文勝利打來的,媽的,他找自己幹麽,你兒子都在醫院裏躺著了,你給我打電什麽意思?


    “我去接個電話”。莫小魚拿起手機出去了。


    潘欣雨看著莫小魚走出了房間,扭頭對拓跋清婉說道:”老板,你說打電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怎麽知道?吃你的飯吧,這麽好吃的菜也堵不住你的嘴”。拓跋清婉不滿的說道。


    潘欣雨聽出來了,老板的話裏帶著一股火藥味,難道老板也看上莫小魚了?


    潘欣雨暗暗想著,莫小魚看上老板了,這事自己倒是能猜到,因為他們倆每次通話,絕少不了會談論老板拓跋清婉,而且每每都是莫小魚問,自己回答。


    可是那個時候可沒看出來拓跋清婉對莫小魚有意思,可是現在居然開始鬆動了,從拓跋清婉千裏迢迢到唐州來也能看出點端倪了。


    唉,自己好命苦啊,雖然隻是被包養的,可是要想和老板競爭,自己的勝算幾乎為零了,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喂,文叔叔,找我有事?”莫小魚調整了一下情緒,到了二樓梅芸芸的辦公室裏,給文勝利撥了回去。


    “莫小魚,你在唐州嗎?”文勝利問道。


    “我在呢,有事?哦,對了,是不是阿昌的事情,我去看過他了,住院了”。莫小魚主動說道。


    “謝謝你,既然你在唐州,我想和你見個麵,我來唐州了,就在醫院裏”。文勝利說道。


    “哦,那好,我待會就過去”。莫小魚沒有推辭,直接答應了。


    掛了電話,文勝利看向病房裏的兒子,這件事他直接懵了,問兒子到底怎麽回事,他一言不發,像是活死人一樣,這還是他的老師告訴了自己病情發現的經過。


    他作為一個老警察,自然知道艾滋病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也知道,這種病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隻能是慢慢等死,有錢可以死的晚一點,沒錢死的早一點,僅此而已。


    他不知道兒子到底經曆了什麽事,居然會得了這種病,不但是把自己害了,也把自己的後半輩子幸福給毀了。


    在來之前,他再次給龍幼萱老師打電話詢問兒子到底怎麽了,龍幼萱這才說出了文家昌到底得了什麽病,本來已經讓幾個部下跟著來的文勝利立刻謝絕了單位的人一起來,自己隻身一人到了唐州。


    文勝利不知道,但是文家昌自己心裏清楚的很,自己的這個病症到底來自哪裏,現在想想,就是那個栗子把自己害了,自己這段時間就隻有和她有過性關係。


    文勝利再次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歎了口氣,問道:“醫生,有沒有可能是搞錯了?”


    “文先生,你要是覺的不放心,明天再抽血做檢查,都可以,以便最後確診,好吧?”


    “嗯,好吧,對了,從檢查能推斷出感染時間嗎?”文勝利問道。


    “查不到,這種病毒有潛伏期,最短幾天就可以發現,但是最長有可能是十多年都是正常現象”。醫生說道。


    “那,這麽說來,感染源很難找到了?”文勝利問道。


    “要想弄清楚感染源,最好是讓病人自己說,因為儀器不會猜,你作為家屬,要多配合醫生做溝通工作,好吧?”醫生說道。


    文勝利點點頭,事情就是這樣,任你家有萬貫,隻要是進了醫院,都是案板上等著宰殺的羔羊,醫生怎麽說,你就得怎麽做,否則,錢花了,可能人也沒了。


    現在的中國,哪裏人最多?一個是醫院,一個是勞務市場。


    勞務市場裏到處都是為了一口飯,不得不伸手的正常人;而醫院裏也是為了多吃幾年飯不得不掏錢的病人,他們共同的特點都是為了活命。


    文勝利回到了病房,看到莫小魚從電梯裏出來,手裏還提著盒飯。


    “文叔叔,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和阿昌買了點,你們吃點吧”。莫小魚很鎮定的說道,但是畢竟心裏有鬼,心跳的速度連自己都害怕。


    可是此時文勝利已經顧不得這些了,非常客氣的接過莫小魚帶來的飯菜,朝病房裏看了看,說道:“你去勸勸他,吃點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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