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偉剛也是暗暗吃驚,自己這一拳出去的時候,又急又快,關鍵是自己是突然襲擊,對方還能躲過,這就證明對方不是一直在防備自己,就是身體的本能。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倒也無所謂了,但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這個人肯定是個高手。


    “這才對嘛,深藏不露,還是個高手”。翟偉剛退後一步,雙手握拳,護住自己的臉部,隨時防備莫小魚的進攻。


    但是莫小魚並未進攻,非但是如此,連最起碼的防備動作都沒有,這讓翟偉剛非常的惱火,這是明顯的看不起自己嘛。


    其實不是,真正的高手,不會事先亮一個架子,那樣隻會拘泥於形式。


    高手的防備是需要等到你的攻擊到了眼前時,才能根據當前的情況變換自己的防衛手段。


    就像是這一次,翟偉剛雖然做出了雙拳護頭的動作,像是打拳擊一樣,可是他攻擊莫小魚時,用到的卻是腳,不得不說,這家夥確實是凶悍,抬腳踢向莫小魚時,進攻的都不是下盤,而是頭部。


    莫小魚本就身體不高,而翟偉剛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一抬腳踢向的位置就是莫小魚的頭部。


    但是,莫小魚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踢這麽高,除非高高躍起,於是,莫小魚隻能是舉起雙手,一前一後,用雙手去格擋翟偉剛穿著軍靴的腳,在場的人無不為莫小魚捏一把汗。


    翟偉剛的進攻異常的淩厲,可謂是步步為營,非常的凶悍,莫小魚被打的節節敗退,可是莫小魚退是退,每一步的後退都不是落荒而逃,而是非常的有章法。


    周圍的大部分人都在看熱鬧,唯有和莫小魚激烈交戰的在翟偉剛心裏明白,自己的每一腳都是力壓千鈞,可是當到了莫小魚的手裏,自己的力道早被卸掉了大半,攻擊的力道根本無法對莫小魚造成任何的傷害。


    於是他暫時停止了進攻,說道:“你老是這麽防守,也沒什麽意思吧,我們打到什麽時候算完?還是結結實實的打一仗,如何?”


    “我說過了,我不擅長打架,一般都是別人打我,我躲”。莫小魚苦笑道。


    對於莫小魚的說辭,翟偉剛當然是不信了,正想說幾句話擠兌他時,龍幼萱說話了:“莫小魚不想打是因為你不夠有成績,沒什麽獎品,怎麽打?翻來覆去也沒什麽意思,對吧?”


    “你什麽意思?”翟偉剛看向龍幼萱,問道。


    “要我說吧,雙方各出一樣東西,輸了就把這東西給對方,怎麽樣?”龍幼萱看看莫小魚,問道。


    莫小魚無所謂,他想了想,也沒帶來什麽東西,但是他真的忽略了龍幼萱這個女人的狡猾,剛剛被她來時路上的柔弱給欺騙了,他忘記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女人了。


    “同意了是吧,那好,老翟,你這個東西不錯,你要是輸了就把這東西當賭注吧,好吧”。龍幼萱走到翟偉剛身邊,一彎腰,從他的作戰靴出拔出了一把小刀,三寸多長,沒有任何的光澤,通身都是黑色的。


    “哎哎,這玩意不行,這是軍隊的財產”。翟偉剛想要搶回去,但是被龍幼萱躲開了。


    龍幼萱說道:“不就是一把龍牙嘛,你再去領一把就是了,而且人家莫小魚的賭注不比你底,看到那輛q7了嗎,那就是賭注”。


    “什麽,哎哎,這車不是我的,不行……”莫小魚一聽龍幼萱的話,簡直頭都大了,你還真是敢說啊,敢情這東西不是你的,你不心疼是吧。


    “好,我同意,就這麽定了”。翟偉剛高興的說道。


    “不行,不行,我怎麽感覺今天來這裏是個套啊?”莫小魚苦笑道。


    龍幼萱拉著莫小魚到了一邊,將這把三寸的小刀遞給他,說道:“看看這東西,都說男人喜歡搶,但是我覺得還是刀有溫情,這東西你有多少錢都買不到,隕鐵打造的,這把小刀我要了多少回了,這家夥就是不鬆口,我不管,這小刀我要定了,你要是打不過他,咱們就得步行回去”。


    “可是,這車不是我的”。莫小魚再次強調道。


    “你怎麽這麽悲觀啊,你把他打贏了不就完了,車還是你的,龍牙就歸我了”。龍幼萱說道。


    “唉,你可真的高看我了”。莫小魚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雷鳴山心情忐忑的到了英澤集團的大樓下,得到批準,乘坐專用電梯直達慕英澤的辦公室,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那位令狐蘭馨秘書不在,這倒是一個很少見的情況。


    “董事長,您找我?”雷鳴山小心的問道。


    “鳴山來了,來,這邊坐,我們哥倆好久不見了吧,怎麽樣,聽說你開了公司了?”慕英澤遞給雷鳴山一根雪茄,這讓雷鳴山誠惶誠恐,意識到這次的事怕是不簡單。


    “嗯,開了一家小公司,謀生而已”。


    “其實,我一直都舍不得你走,咱們都是老哥們了,想想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恍如隔日啊,像你這樣的老哥們,見麵也是越來越少了”。慕英澤開始時並未說事,而是開始了懷舊。


    這愈發的讓雷鳴山覺得有壓力了,說實話,現在慕英澤再讓他幹一些打打殺殺的事,他還真的不想幹了,這種心理變化從自己開了公司開始的,他也想做一個文明人了。


    “是啊,是啊,老板比較忙嘛,我們也是瞎忙,所以就……”


    “鳴山,在咱們那些老哥們中,你是最後離開我這裏的,知道為什麽嗎?”慕英澤吐出一口煙氣,看向雷鳴山,問道。


    雷鳴山一愣,不知道慕英澤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所以茫然的搖搖頭。


    “我最看好的是你,最依賴的也是你,包括你的老婆,你們這些人,用著順手,放心”。慕英澤恬不知恥的說道,要是讓雷鳴山知道他說的這話裏也包括用他老婆很滿意,不知道會不會把慕英澤從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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