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候機廳裏,莫小魚坐在座位上等待登機,英康寧等人一早就離開了,他們的目的地是津門市,而莫小魚是回唐州。


    “小情人在這裏,你怎麽舍得離開啊,不怕你的小情人被人給擄走了?”突然間,身後傳來了白鹿的聲音。


    兩條相反方向放著的椅子,莫小魚和白鹿背對背的坐著,這一次,莫小魚沒有回頭。


    “我以為已經走了呢,這麽沒禮貌,用著人往前,用不著人往後,像你們這種人,簡直是現實透了”。莫小魚不客氣的說道。


    “你說對了,我們就是現實,如果不現實,早就死了八次了”。白鹿歎息道,語氣裏充滿了無奈和悲涼,氣氛很不對勁。


    “怎麽了?出事了?”莫小魚問道。


    “出大事了,我這次回去,恐怕我們很長時間都不會再見麵了,上麵對這次行動的失敗非常惱火,而這次行動的主持人就是我,我怕是難辭其咎了,我本來是昨晚就該走的,但是我找你時你不在了,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了”。白鹿苦笑道。


    “找我有事?”莫小魚警惕心又提起來了。


    “沒事,隻是想囑咐你一句,除了我,誰也別信,如果有人打著我的名義讓你做事,你千萬不要答應,莫小魚,我這是真心話,信不信由你,好了,我該登機了,但願還能再見”。說完,白鹿起身離開了,莫小魚很想叫住她,但是他明白,白鹿既然這麽說,而且是以這種方式來通知自己,怕是她的處境已經不好了。


    十多天過去了,終於又回到了唐州,莫小魚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打車回到了姬可馨的別墅,洗了個熱水澡,總算是可以安穩的坐下來歇一會了。


    看到別墅牆壁上姬可馨的巨幅照片,莫小魚拿起電話,給姬可馨打了過去,自從知道姬可馨懷孕後,他的心裏就多了一份牽掛,雖然姬可馨口口聲聲不要他負責任,但是這事就在那裏擺著呢,自己想賴也賴不掉啊。


    “喂,誰啊?”那頭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


    莫小魚看了看牆上的鍾表,這都是下午四點多了,怎麽像是還沒睡醒啊?


    “是我,還沒起床啊?”莫小魚問道。


    “睡午覺呢,哎呀,這麽晚了,我媽真是的,也不叫我一聲,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了,老是想睡覺,而且一睡著就起不來”。姬可馨此時依然是閉著眼,隨時都可能再睡過去的架勢。


    “要不然我再去看看你吧?”莫小魚問道。


    “不用了,我好著呢,我這邊基本都辦好了,可能過幾天就走了,我把老頭老太太都帶走,到那邊好照顧我,他們在國內也擔心,正在辦他們的簽證呢”。姬可馨說道。


    “真打算走了?”莫小魚問道。


    “嗯,我走之前你來一趟北京吧,把那個老東西的東西帶回去,不過說好了,這可是看你的麵子,還有,我有時間就飛巴黎,把莊園的股份轉給我”。姬可馨可不傻,能在自己轉給她股份前就把那些字畫還回來,這就已經是天大的信任了。


    “真的?馨姐,不得不說,你這才是明智的選擇,你想想,萬一他出了事,肯定把你咬出來,到時候可就不是身敗名裂這麽簡單了,很可能你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到時候我見孩子還得去國外,太麻煩了”。莫小魚說道。


    “去你的吧,好了,不說了,我困著呢”。姬可馨打了個哈欠說道。


    對莫小魚來說,這絕對是個好消息,姬可馨肯把那些東西都還回來,自己心裏一塊大石頭算是徹底落了地,還回來後,自己一定要說服郎堅白,物歸原主吧,還能老老實實的過個晚年。


    想到這裏,莫小魚起身穿好衣服,開車直奔博物館。


    不過,讓莫小魚沒想到的是,郎堅白是在博物館,可是在他的辦公室裏,正在招待著一位貴客,是莫小魚在京城剛剛見過的白大師,記得那一晚在五人百姓吃日本料理時,白大師還要收自己為徒弟,但是被他拒絕了。


    “小魚,你回來了,進來坐吧”。莫小魚也沒想到郎堅白辦公室裏有客人,而且還是白大師,敲了一下門就冒冒失失的進去了。


    “老師,您有客人啊,那我過會再來吧”。


    “這是白大師,你們見過麵的,進來坐吧”。郎堅白麵帶微笑,顯得很從容,這倒是讓莫小魚大為奇怪,前段時間郎堅白急的都要上房了,現在居然這麽恬淡了,怎麽能不讓人起疑。


    “白大師好,您來唐州了”。莫小魚問候道。


    “我和你老師剛剛還說起你呢,香港的花花世界好玩吧,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白鬆嚴笑笑說道。


    “不習慣,還是覺得家裏好”。莫小魚笑笑,坐在了一邊,莫小魚以為他們沒事談呢,沒想到談的還是大事,而且是郎堅白和莫小魚一直努力都辦不到的大事,那就是博物館的改擴建工程資金的問題。


    從他們的話語裏,莫小魚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而且自己離開的的這半個多月,唐州可謂是發生了很多大事。


    首先是市長董天明和常務副市長龍鼎天的爭奪告一段落了,因為市委書記的人選定下來了,而且很快就會到任,不過卻不是董天明,不得不說,這一局又是龍鼎天贏了,成功的狙擊了董天明的上位。


    新來的市委書記是中央空降下來的,長年是個京官,這次可謂是第一次出京,但是此人卻是白大師白鬆嚴的朋友,因為這位書記也是一個文化圈裏的人,在京城時一直都是執掌文化部門的,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空降到了唐州。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麽白大師會出現在這裏了,對於郎堅白來說,可謂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和爵爺兩人回大陸時,在京城降落,郎堅白在京城多呆了一天,又想起了莫小魚的畫參加畫展的事,所以就給白大師打了個電話,見麵吃個飯,了解一下情況,沒想到在飯局中,白大師冒出了這麽一句話,那就是他的一個不錯的朋友要去唐州當郎堅白的父母官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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