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我剛剛也想不通爵爺的很多眼神,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那我們怎麽辦,報警?”郎堅白問道。


    “如果報警,萬一不是呢?萬一是爵爺很配合呢?或者開始不是自願的,但是隻有那個女人在房間裏的話,為什麽爵爺不跑也不給我們打電話示警呢?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交易?”莫小魚問道。


    莫小魚這麽一問,又把郎堅白給問住了,這麽多年來,爵爺一直都是他們這個組織的頭,而且說話無人敢反駁,這也是郎堅白為什麽一接到爵爺的電話就來了的原因。


    “那怎麽辦?就這麽等著?”郎堅白皺眉道。


    “明天我們去拍賣行問問那幅畫的問題,看看是不是真的如爵爺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那這事就複雜了”。莫小魚沉默一下,說道。


    為了以防萬一,莫小魚在臨睡覺前叫來服務員,給了她一百港幣,讓她到前台再開一房間房,就在他們房間的隔壁。


    郎堅白睡床上,莫小魚睡地毯,而且是在衝著門的地板上,好在香港的夜晚不冷,所以還蠻舒服的,隻要是有人在走廊裏走過,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因為太過勞累,所以他睡得很快,但是郎堅白卻睡不著,回想起這些事情的樁樁件件,總感覺自己就在懸崖邊上,隨時都可能掉到懸崖下麵去,但是看著莫小魚呼嚕聲起,別提多羨慕了。


    淩晨三點左右,莫小魚被一陣心痛驚醒,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一般,渾身濕淋淋的,在就在此時,他聽不到了走廊裏輕微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人。


    立刻慢慢爬起來,貼近了門下,仔細傾聽著外麵的聲音,果然,腳步聲在隔壁的房間停下了,繼而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幾分鍾的時間後,走廊裏傳來了打電話的聲音,還是日語。


    此時在床上躺著沒睡著的郎堅白坐了起來,看著莫小魚立在門後,黑暗裏莫小魚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動,片刻間,走廊的人離開了。


    “怎麽回事?”郎堅白問道。


    “看來我們這次攤上大事了,有人在找我們呢”。莫小魚說道。


    “那怎麽辦?”郎堅白害怕了。


    “老師,現在隻能賭一下了,如果我們的房間號是他們白天就知道的,那麽已經搜過了,就不大可能再搜第二遍了,走,我們去隔壁,找不到我們,那些人很可能會再次去前台問我們的消息,說不定一會就來了”。莫小魚說道。


    郎堅白沒經曆過這些事,現在莫小魚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所以兩人收拾了一下,迅速的回到了隔壁的房間裏。


    這一次莫小魚沒再睡覺,而是連上網絡,黑進了酒店的監控網絡,不一會,就看到了有人又到了這個樓層,而且不隻一個,是兩個人,看起來提著箱子和入住的旅客沒什麽區別,但是他們在莫小魚和郎堅白剛剛待過的房間門前停下來,手裏不知道拿的什麽工具,不到十秒鍾就把門打開了,郎堅白在電腦前看的目瞪口呆。


    可是房間裏沒有攝像頭,所以根本不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一分鍾後,兩人又出來了,然後兩個人低聲在商量什麽,其中一人又來到了莫小魚他們現在呆的房間門口,看了看,此時雖然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他們就在門外,但是莫小魚和郎堅白都沒心思去看電腦了,都盯著門,在賭他會不會再次進到這個房間裏。


    但是那人最終還是沒進來,看著電腦屏幕上他們離去的背影,莫小魚鬆了一口氣,而郎堅白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晚上肯定是睡不著了,莫小魚不斷切換著鏡頭,最終看到這兩人走出了酒店,看樣子是去了對麵的酒店,然後一路追蹤,果然,在爵爺住的那個酒店樓層找到了他們。


    而且是一人一間房屋,爵爺的房屋隔壁一個,對麵一個,形成了一個交叉觀察點,爵爺別想再離開酒店房間半步。


    “老師,我們怎麽辦?報警?”


    “不,我們還是按照剛剛計劃好的,我們去拍賣公司看看情況吧”。郎堅白堅定的說道。


    莫小魚見郎堅白這麽說,也不再說話了,看來這件事沒那麽簡單,現在不知道的是他們找爵爺到底想幹什麽?


    剩下的時間,郎堅白上床睡覺,莫小魚則是坐在門口的地毯上禪定,蠱王的示警再一次救了他,此時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一次一定是蠱王在示警了,看來蠱王已經漸漸和他融為了一體。


    禪定可以使他得到休息,醒來後洗了個冷水澡,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然後兩人一起去了樓下的茶餐廳吃早茶,香港雖然是個快節奏的城市,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停下來享受生活的。


    “老師,看來那些人是鐵了心了,你不要回頭,在你的身後,我看到昨晚那兩個人了”。莫小魚邊給郎堅白拿東西吃,談笑風生間把事情告訴了郎堅白。


    “這裏離拍賣現場還有多遠?”郎堅白問道。


    “兩公裏左右吧”。


    “那我們走著去嗎?”


    “還是做出租車吧,走著不安全”。莫小魚說道。


    但是自從被這兩人盯上之後,莫小魚一直都處於警惕中,但是又要裝作沒事人似得,的確不容易,如果白鹿在這裏,肯定要給他不及格,雖然他一直都在提醒自己,想想特工問答上的範例,要偽裝好自己必須讓人感覺不到你在偽裝,才是最高的境界,然後再不經意間給對手致命一擊。


    香港地方太狹窄,莫小魚很怕發生那種車輛半路堵截搶人的事情,好在這夥日本人沒那個膽子,莫小魚和郎堅白坐的出租車安全抵達了香港四季酒店,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的是,莫小魚和郎堅白到了預展中心時,居然發現爵爺和那個到莫小魚房間的女人已經到了,隻是今天的美女不再是高高挽起發髻,而是披肩發,雖然有頭發的遮蓋,可還是看出來眉頭處一個大包,已經結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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