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魚在屋裏轉了轉,果然是如這個女人所說的那樣,這裏隻是棲身之所,因為看上去這裏好久沒人住了,沒有一點人氣。


    “請坐吧,我們談談”。


    “談談?談什麽?那個,張小姐,還是那句話,感謝的話就算了,我出來前和我朋友說一會就得回去,所以,我什麽也幫不了你”。莫小魚又一次堵死了白鹿的話頭。


    “首先,我不姓張,也不叫張小花,不過張小花確實是領事館的工作人員,那本證件不是我的,我叫白鹿”。白鹿覺的很難再談下去,所以從暴露自己的身份開始,因為,每個人說的每句話都是需要理由的,而莫小魚聽到這話後肯定會有下文,這就是談話的藝術,也是手段。


    “這個名字就是真的了?”莫小魚表示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我之前雖然騙了你,但是我接下來說的話都是真的,目前我不敢相信任何人,除了你”。白鹿真摯的說道。


    “除了我?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你再信我,我也幫不了你”。莫小魚不為所動道。


    “你錯了,就因為你是個普通老百姓,所以沒人注意到你,你才能幫我,我的上司身受重傷住院了,我的搭檔下落不明,我現在不敢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我們這個圈裏的人”。白鹿說道。


    莫小魚本來是抱定了決心,絕不會參與到這件事裏麵去,因為自己對這個女人並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們在幹啥,但是當白鹿說到她的上司受傷住院,莫小魚想起了姬可馨病房樓上的那個病房裏住著的人,不由得一愣,看向了白鹿。


    白鹿見莫小魚看向自己,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微微一笑。


    “昨晚你的那個病房?”


    “是,那房間裏住的就是我的上司,你打的那兩個守衛都是使館秘密工作人員”。白鹿淡淡的說道。


    “他們都是中國人?”莫小魚再一次確認道。


    “是,都是我們國家派來保護使館的”。白鹿點點頭道。


    “張小花,不,白,白鹿,你太過分了吧,你這樣坑我有意思嗎?我和你無冤無仇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坑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莫小魚憤怒了,恨不得上前抽她幾個耳光,但是他明白,這個女人確實是不好惹。


    “我是無奈,請體諒一下,我是為國家工作的,為了國家利益,我可以付出一切,你可以做到嗎?”白鹿也有點激動,憤怒的看著莫小魚,吼道。


    莫小魚一下子無語了,有些話可以心裏想,當然,是自私的想法,對於莫小魚這個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受過十幾年愛國教育的人來說,一句‘國家關我鳥事’的話還是說不出來。


    白鹿見莫小魚不吱聲了,於是繼續說道:“我從大學畢業就進入了這個組織為國家服務,就在前幾天,我的搭檔,也是我的男朋友,為了掩護我,生死不明,而我,肩膀被打穿,我這都是為了什麽?”


    說著,白鹿一下子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領子,露出了香肩,但是這個香肩一點都沒有誘惑的感覺,因為那裏還包裹著紗布,而紗布上滲出了血色,觸目驚心。


    白鹿激動的大口喘著氣,看著莫小魚直勾勾的眼睛,慢慢把衣服拉過去蓋上了傷口,莫小魚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子,忍著這麽大的劇痛還在努力的工作,盡她的本分,這是莫小魚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的最高尚的人。


    相較於電視報紙網絡上不時冒出來的誰誰誰被調查的那些蛀蟲來說,莫小魚覺得白鹿聖潔無比,因為她是為了信仰而活著,那個信仰就是國家利益。


    “那個,我不是不想幫你,我實在是幫不了你”。莫小魚期期艾艾的說道。


    不用說,任何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地步,都很難再拒絕一個可憐的女人,哪怕她現在做的事有多危險,都是因為那一句話,她是為了國家利益。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假,但是莫小魚選擇相信她。


    “你可以的,昨晚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兩個男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放倒的,反正我是做不到”。白鹿微笑道。


    “那是湊巧了,他們要是一起來我也辦不到”。莫小魚謙虛道。


    “其實我看得出來,你這個人很有腦子,隻是沒經過訓練而已,我讓你幫我,但絕不是讓你去送死,所以,我們得對你稍加訓練,很簡單的”。


    “啊,還得訓練?不是,白,白小姐,很危險嗎?”莫小魚又有點打退堂鼓了。


    “至少你得學會防身吧?”白鹿說著起身向裏間走去。


    莫小魚以為她要換衣服,所以就坐著沒動,但是白鹿見莫小魚沒動,停下來看著他,示意他跟過來。


    莫小魚無奈起身跟著白鹿走進了裏間,因為白鹿的肩膀受傷了,所以基本都是白鹿在指揮,莫小魚幹活。


    先是把一張床從角落裏拉了出來,在床下的靠牆處有個箱子,莫小魚搬了過來,白鹿輸入密碼,箱子啪的一下打開了,打開後,莫小魚目瞪口呆,艱難的咽了一下唾沫。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槍了,在國內時雷鳴山和紅毛去綁架他時也看到這兩個東西拿著槍,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很唬人,但是這一次,這個箱子裏除了搶就是子彈。


    “挑一把你喜歡的,我們出去走走”。白鹿說道。


    莫小魚不懂這些東西,就拿了一把最上麵的,也不知道什麽槍,白鹿讓他多拿了些彈夾,然後又放回了原地,離開了這棟公寓。


    白鹿和他乘坐公共汽車到了郊區,然後他們下車,走到了路邊的樹林裏,莫小魚看著這個外表柔弱但是內心無比強大的女人,不由的問道:“白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我可以選擇不回答”。白鹿一句話差點把莫小魚噎死。


    “我們這是又練槍又什麽的,我們去幹什麽?”這是莫小魚最關心的問題,因為他發現事情真的已經漸漸失控了,不受他的控製了。


    事實上他一直都是被利用,被控製,他控製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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