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魚在後視鏡裏看著姬可馨的心情稍微好點了,於是說道:“馨姐,前段時間我告訴過你郎堅白準備申請資金對博物館改擴建,這事你還記得嗎?”莫小魚以探尋的口氣問道。


    “記得,怎麽了?”姬可馨沒好氣的問道。


    “他找了龍鼎天,但是這事好像沒那麽順利,您這邊有沒有人認識市長或者是其他能說了管用的人?”莫小魚問道。


    “莫小魚,你什麽意思?你到底是哪頭的?你不會真的被這個了老東西收買了吧,你想讓我幫他找關係?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姬可馨大聲說道,莫小魚趕緊把車窗升了上去,要不然待會停下還以為自己和她在吵架呢。


    姬可馨一嗓子把莫小魚給轟滅了火,不敢吱聲了。


    “怎麽不吱聲了,不辯解一下為什麽要幫他,他給你吃了還是給你喝了,你不要忘了你和我什麽關係,你和那個老頭有這麽深的交情嗎?”姬可馨得理不饒人的質問莫小魚道。


    莫小魚沉默了一會,說道:“其實,馨姐,這事我本可以不管,但是,這事關係到你,我才想著幫他一把,這樣兩邊都能過去,這事不是好事嗎?”


    “你什麽意思?和我有什麽關係?”姬可馨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態度可能過於霸道了,所以莫小魚這麽說時,她雖然不滿,但是也隻是皺了下眉頭而已。


    “馨姐,你想過沒有,無論是郎堅白想從這次博物館改擴建中貪墨點好處也好,還是想借著機會延遲退休也罷,這都關係到你,那些畫作在你這裏沒錯吧,是,郎堅白現在沒有暴露,但是我覺得這事不可能瞞一輩子,萬一郎堅白退休前交不了差,交接過程出了問題,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莫小魚反問道。


    這句話算是打到了姬可馨的七寸,這裏麵的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郎堅白不倒,自己就沒問題,隻要是郎堅白一倒,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自己,她太了解郎堅白這個老東西了。


    “所以,幫著郎堅白把這事辦成了,他貪多少那是他的事,隻要是不涉及到你就好,他安穩退休,不再騷擾你,不是很好嗎,如果郎堅白什麽都得不到,你想他就是跑到國外去,也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莫小魚一句話比一句話重,但是他分析的郎堅白可能做出的事確實是姬可馨最擔心的問題。


    事到如今,那些字畫真跡倒是成了燙手的山芋,現在賣不出去,不能變現,而且作為一個電視台的主持人,她並不懂得古董行的黑幕,也不知道怎麽交易,她見識到的最多的就是拍賣,但是她手裏的東西怎麽可能上拍賣會呢?


    “你的意思是我非幫他不可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姬可馨問道。


    “任何人的意思都不是,我隻是問問你有沒有這方麵的關係,他不知道這事”。莫小魚道。


    姬可馨沉默了一會,然後看著窗外,說道:“龍鼎天都辦不了的事,那上麵隻能是市長了”。


    “但是誰認識市長呢,郎堅白本想走正常程序申請,但是一來時間太長,估計申請下來時郎堅白早就過了退休年齡了,二來這幾年市政府投在文物保護上的資金本就不多,一下子申請這麽多錢,恐怕也批不下來,所以郎堅白想著走一走捷徑”。


    “我認識市長,但是不熟,說不上話,不過,我知道市長的母親信佛,老太太時常去臥佛山上的臥佛寺燒香禮佛”。姬可馨說道。


    “老太太?我也不認識老太太啊,這條道怕是行不通吧”。莫小魚疑問道。


    “你是不行,但是有個人可以,杜曼雪也信佛,不但和老太太是佛友,而且不為人知的是杜曼雪還是老太太的幹女兒,這事極少人知道,你想想怎麽利用吧,我也隻能是幫到你這裏了”。姬可馨說道。


    雖然有了這個消息,但是莫小魚認為,這中間的關係太複雜,這就好比是中醫和西醫,西醫講究的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直奔主題,毫不拖泥帶水,但是中醫講究的是治病要治本,拐著彎治療,很顯然,到達病灶的時間會很長,這也和中國人的為人處事很像,凡事都是拐著彎,這是處世的智慧。


    莫小魚將姬可馨送到了單位,開車去了博物館,因為開車時郎堅白給莫小魚打了個電話,但是莫小魚看了看身後的姬可馨,沒敢接電話,待送到姬可馨後,才給郎堅白回了個電話。


    “老師,找我有事?”莫小魚到了郎堅白的辦公室,問道。


    “走,去下麵說”。郎堅白看了看門外,帶著莫小魚去了地下室的畫室。


    “出什麽事了?”莫小魚見郎堅白的神色凝重,以為出事了呢。


    “那幅畫的錢到了,你辦好卡沒有?”


    “還沒呢,我待會去辦?”莫小魚心裏一陣狂喜,但是也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分到多少錢,所以滿心歡喜的看著郎堅白,意思就很明白了,這錢到底自己能拿到多少?


    “你辦好卡後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人把錢打給你,一共是五十萬,我拿五十萬,剩下那些錢被其他人分了,你沒意見吧?”郎堅白生怕莫小魚這小子不滿意,試探著問道,而且是把他叫到地下室來,也是生怕這小子不滿意在上麵叫喚起來。


    “多少?五十萬?”莫小魚張大了嘴,他現在倒是沒考慮那幅畫賣了多少,隻顧著高興自己能拿到多少了,五十萬,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有五十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可以在唐州買房子付個首付了。


    “嫌少?”郎堅白問道。


    “不不,老師,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那畫雖然賣了不少錢,但是我們隻能拿一半,這是行情,那些人運作這事也不簡單,而且那畫從我這裏出去後,不知道經了多少人的手了,否則,很可能會查到源頭來,不過放心吧,他們都是行家,就靠這行吃飯的,找不到你的頭上來,盡快辦好卡,我把錢打給你”。郎堅白見莫小魚不貪,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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