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踏入到姬可馨和郎堅白的層層圈套裏後,莫小魚還真是開了眼,跟著什麽人就會學什麽人,而今天又在酒桌上見識了郎堅白的臉皮功夫,所以場麵上的話也能說幾句了。


    “寫什麽呢?”莫小魚走到桌案前,還沒提筆,問道。


    這話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身邊的龍鼎天,此時龍鼎天就站在莫小魚身邊,看著鋪開的上好宣紙,以及沾滿了濃墨的狼毫。


    還沒等龍鼎天開口,莫小魚又說話了:“梅老板的牡丹魚片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美味,在我看來,那已經不是一般的菜肴了,簡直是一件藝術品,所以,我就寫兩句詩詞吧”。


    此時,人群漸漸圍到了桌案前,都想看看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小年輕到底有什麽本事,連龍鼎天都給他麵子在這裏看他揮毫撥墨。


    莫小魚在提筆前閉上眼,將在博物館書畫區看到的那些名家字畫一一回憶,漸漸的,這些字畫就好像印在了自己腦子裏一樣,愈發的清晰起來。


    這也就是呼吸之間的功夫,在外人看來,莫小魚不過是大大的喘了一口氣而已。


    上前一步,將狼毫筆握在手裏,又在硯台裏重新沾滿了了濃墨,然後提起來懸在宣紙之上,濃墨雖濃,但是在重力的作用下也是要滴下來的,很快,鼻尖就聚集了一點墨,在眾人覺得要落下來時,莫小魚的筆迅疾的落在了宣紙上。


    刷刷點點,一句詩之後,又回到硯台裏再次沾滿濃墨,整個過程也不過是一分半鍾而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兩句詩詞一揮而就了。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龍鼎天緩緩念道。


    稍有點文化的人都知道,這是唐代劉禹錫的詩《賞牡丹》,但是,眾人看重的不是這首詩,而是莫小魚寫的字,雖然是楷書,但是運筆自如,筆勢舒暢和諧,筆力柔裏寓剛,動靜相間,筆斷意連,行氣一脈貫通。


    就連郎堅白都有點刮目相看了,他還以為莫小魚隻是會臨摹,但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學會自由發揮了,雖然這筆書法看上去不是某家某派,可是卻有眾家之長,要是假以時日,這小子說不定能開創一個自己的流派呢。


    “郎教授,這下我算見識了你的眼力了,果然是厲害啊,莫小魚小小年紀就有這等筆力,有前途啊,看看這字,嗯,委實不錯”。龍鼎天不停的讚頌道。


    郎堅白此時什麽都不用做,客氣幾句,然後靜靜的傾聽眾人的誇讚就可以了,龍幼萱見到此時的莫小魚站在一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鎮定的很,這讓龍幼萱心裏又是一陣感歎,同樣是差不多的年紀,自己那個侄子簡直就是個敗家子,據說前段時間把人家一個女生的肚子搞大了,不得已,把人家接到家裏待產去了。


    莫小魚待墨跡稍幹,捧起那幅字,到了梅文化身邊,雙手遞上,說道:“梅老板,上一次我不是故意的,這就當是我的道歉吧”。


    此時,梅文化徹底沒詞了,又見莫小魚如此低調,於是接過來看了看,笑笑說道:“你小子,有兩下子,我說話算話,以後來我這裏吃飯,我都給你免了”。


    不知道誰開始鼓掌的,反正莫小魚跟著龍鼎天一行人離開時,掌聲響起一片。


    龍鼎天是帶了司機來的,一直都在門外等著,所以坐車先走了,而龍幼萱是開車來的,自己開車走了,莫小魚則要把郎堅白送回去。


    “小魚,你今天太冒險了,萬一寫的不好,怎麽收場?”上了車,郎堅白皺眉說道。


    “老師,我也是沒辦法,被龍鼎天逼到牆角了,我要是不寫,龍鼎天肯定也會看不起你,你要辦的事也會大打折扣,師姐會替您說話嗎?”莫小魚想起了龍幼萱,不由得問道。


    “哼,這個小丫頭片子,精得很,你不要看她是你師姐,你可要好好防著她點,心思縝密,而且不苟言笑,讓人摸不透,跟我學了十年的畫,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據說龍鼎天很多事都會問問龍幼萱,尤其是政治上的事,如果龍幼萱不是女孩子,可能是要從政的”。郎堅白訕訕的說道。


    郎堅白這話讓莫小魚大吃一驚,難道龍幼萱還是個謀士?這可是第一次聽說,如果果真如郎堅白所說,那這樣的女人也是個極品了,誰娶到這樣的女人,這日子還有法過嗎?每天不是算計就是計算,還不得累死。


    “嗯,我記得了,對了,老師,今天在吃飯時,您說我那樣,那行嗎?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我?”莫小魚這話憋了好久了,現在沒人,終於可以問問了。


    “你說的是你轉學學藝術這事吧?我告訴你,以後不但是要這麽說,你自己也得信才行,隻有你自己信了,別人才會信你,就像是我說的那些,誰會去調查,你說的多了,別人也就信了,你還是個小角色,沒人會在意這些事,再說了,這都是為你將來成名成腕洗白,你不想讓人把你的老底都掀出來吧?”


    莫小魚點點頭,沒說話,但是潛意識裏卻認為郎堅白說的沒錯,雖然有點惡心,可是哪個人的人生是一張白紙呢?


    “莫小魚,你要記住,勝利者的勝利是你最好的防護外衣,隻要你將來成名成腕了,誰還會去扒你那些老賬呢,隻要你足夠強大,那些事對你來說都是中傷和嫉妒,在我們文藝圈裏,這事多得是,甚至是叛國者現在都混的風生水起,一副字賣幾十萬是常事,所以,你就是一個醉心於藝術的人,就看你將來是什麽成就了?”郎堅白眯著眼,靠在後座上說道。


    莫小魚似懂非懂,但是也明白郎堅白說的都是真的,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這倒是真理。


    “我知道了,老師,我一定好好學,對了,老師,我想跟著聞師傅學習古玩鑒定之類的可以嗎?”莫小魚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古玩鑒定?聞玉山倒是一把好手,他家裏曾經是民國時期的大古董商,家裏可是有不少的寶貝,但是在文革期間被抄了家,落實政策後,退賠了不少,但是聞玉山的老父親已經死在了文革,他也不敢留這些東西,認為這些東西會招來災禍,所以基本都捐給了博物館,咱們館裏展出的東西不少是他家裏的,你要學,我沒意見,隻要他肯教你就行”。郎堅白說道。


    “老師,我說能值幾個錢,還是要您給我引薦一下”。莫小魚趁熱打鐵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色生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釣人的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釣人的魚並收藏絕色生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