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本一郎一直盯著他的動作,看到他的眼神,版本一郎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他最初找李福根來,隻是一個預備手,到李福根展現了真正有如鬼神般的功夫,他心中李福根立刻升格為勝負手,而這幾天,他盛情招待李福根,美酒女色,其實都是一種觀察,包括今天的銀行卡也是如此。


    而李福根的應對,恰如千年老僧,沒有半絲破綻。


    酒色財氣,四君四霸,世間無人可以逃脫,但李福根卻好象完全不受影視,美酒來了就喝,美色來了就上,巨額的金錢來了,他也就隻是點點頭。


    沒說不收,但眼神不變,等於心神完全不受影響。


    這就讓版本一郎一點辦法沒有了。


    他跟白素素一樣,控製欲極強。


    白素素欣賞何荷,就先要調教她,調教得徹底聽話,才會放心使用。


    版本一郎也差不多,他驚豔於李福根鬼神般的身手,但他並不想祟拜一個英雄,而是想馴出一條最強的走狗。


    當年劉備去東吳相親,東吳就用美酒美色來消磨劉備的誌向,這幾天版本一郎以美酒美色招待李福根,其實方法是一樣的,或者說,都是一種調教的手段。


    但李福根手段明顯更高,這就讓版本一郎蛋痛了。


    今天最後一試,金錢也沒用,他終於放棄。


    “先借他拿到家主的位置,然後再說,我就不信世間真有滴水不進的人。”


    版本一郎在心中拿定主意,便把要請李福根做的事和盤托出。


    原來,版本世家跟其他世家一樣,家主老了,碰到了繼承人的問題,版本一郎有兩兄弟,他還有個弟弟,叫版本犬雄。


    兩兄弟都很優秀,那麽由誰來繼承家主之位呢?


    版本家傳承久遠,帶有古武士道的遺風,一直有一個傳統,如果家主之位有多人竟爭,那麽,就把所有竟爭者,都放逐到一個荒島上,讓他們自相殘殺,最終活下來的那個,就是家主。


    當然,也不是竟爭者一個人上去,竟爭者可以帶一個幫手,這合乎武士道的風格,日本人剖腹,是需要一個人介錯的。


    大致介紹了情況,版本一郎離席:“所以,我想請李君做我的幫手,如果我失敗,便請李君為我介錯,如果我成功,則李君為我終生之友。”


    說完,深深拜倒。


    這幾天,李福根一直在猜版本一郎的目地,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版本一郎居然是要他幫忙爭位。


    這讓他瞬間想到方明芷兄妹的爭執。


    更讓他想到無數的狗血劇,九龍奪嫡,四阿哥,諸如此類。


    方明芷兄妹相爭,輸了的出家,九龍奪嫡的,輸了的更要身首異處,無數的人死。


    這版本家又如何?


    “竟然都是這樣,難道越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家,就越沒有親情嗎?”


    他腦中閃念,一時間就有些發呆。


    版本一郎見他不應,再次出聲:“拜托李君了。”


    這次李福根反應過來了,伸手虛扶,道:“版本君請起,我願意給你幫忙。”


    隻幫版本一郎奪位,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就如同幫方明芷請來傅長河一樣。


    “多謝李君,有李君相助,我必然成功。”


    見李福根答應,版本一郎喜動顏色。


    到晚間,版本一郎再次置辦豐盛的宴席相請李福根,而這次,白素素也出現了。


    原來白素素並沒有回去,而且,她不僅僅是版本一郎的合作對象,她還是版本一郎的情婦,以及謀主,這女人的腦子手腕,就是版本一郎也非常佩服的。


    李福根見到白素素,不露聲色,抽了人家一頓,再又笑嘻嘻的,李福根還沒有那麽變態。


    但白素素對他卻是笑臉相迎,姿態放得非常低,而且表現得非常親熱,直接叫上了根子。


    這是一個極有手腕很會來事的女人,她放低的姿態,李福根還真拿她沒多少辦法。


    不過也無所謂,即然知道版本一郎找他的目地是要借他的功夫幫著上位,而白素素是謀主,那他就聽著好了。


    而這件事上,其實也用不著太多的計謀,事情很簡單,這是家族的傳統,版本一郎和版本犬雄各帶一個幫手,到外海無人荒島之上,一決生死,活著回來的就是家主,家中的長老們會在海中的一艘遊輪上等待消息。


    “這件事惟一能弄手段的地方,就是犬雄預先知道荒島的位置,另外布置人手。”白素素分析:“但具體在哪個島,是臨時抽簽決定的,所以,隻要版本君和根子上島後,在最快的時間段內,製服犬雄,家主之位就沒有任何變數。”


    家主選擇的規則,版本一郎是非常熟悉的,為防竟爭者事先弄鬼,荒島的選擇,是遊輪開到海上後,家老們寫上多個島名,然後臨機抽取,做出最終的決定,竟爭者甚至家老們事先都不知道,也就不存在弄鬼的事。


    當然,世事無絕對,所以,白素素才說要版本一郎和李福根上島後,在最快的時間段製服版本犬雄,這樣即便版本犬雄想弄鬼,也沒有時間安排。


    版本一郎想了想,讚同:“有李君相助,我想不成問題。”


    李福根也點頭。


    不論版本一郎是好是壞,是黑是白,至少版本一郎這些天的熱情招待,就值得他全力出手。


    至於什麽兄弟相殘什麽的,人家就是這規矩,跟他屁相關沒有,他完全犯不著在這裏裝聖母。


    商量一會,回房休息的時候,李福根借口要保養體力,不要豔姬相陪,版本一郎哈哈笑著答應了。


    回到房間,李福根洗了個澡,泡了杯茶,到窗子前麵,嗚嗚發聲。


    狗的腦子相對比較小,雖然知道的東西比較多,但不大會歸類和分晰。


    版本家的事,除非是特別私密的,狗一般都知道,但李福根不問,它們不會主動匯報。


    現在李福根針對版本犬雄去問,立馬得到了一堆的消息。


    版本家兩兄弟,各有分工,明裏的東西,一些比較幹淨的企業什麽的,都是版本一郎負責。


    而暗裏的東西,例如走私,販賣文物古董,以及洗黑錢之類,黑暗麵的東西,則是由版本犬雄負責。


    版本犬雄雖然比版本一郎小兩歲,但非常能幹,心黑手狠,這些年,把版本家的黑暗力量進行了極大的擴充,在南洋,從日本到印尼菲律賓一帶,版本家極有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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