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一場亂,一時事了,張智英突然清醒了:“你毀約?”


    蔣青青卻咯的笑了一聲,漫不在乎:“毀就毀唄,離婚也沒什麽用,反正根子也不會跟我結婚,人家家裏定著一個呢。”


    本來這事是蔣青青惹出來的,張智英已經幫蔣青青說了好話,蔣青青隻要剛才讓著張智英一點兒,也不會這樣,所以李福根覺得是蔣青青的錯,可聽了蔣青青這話,頓時就傻眼了。


    而張智英聽了蔣青青的話,也扭頭看著李福根。


    “青青,英姐。”李福根給她兩個看得全身不自在,可要他說不娶吳月芝而娶蔣青青,甚至說張智英離了婚來嫁給他,他也真說不出口。


    “我想喝水。”


    張智英幫他解了這個大難題,李福根慌忙到外麵倒了水來,張智英喝了半杯,不喝了,蔣青青道:“剩下半杯賞我喝了吧。”


    李福根怕她嫌,道:“我另外去倒吧。”


    蔣青青到笑:“沒事,老佛爺喝過的,我不嫌。”


    張智英瞟她一眼:“你也就欺負我的本事了。”


    這話裏有話,李福根也不敢接口。


    休息了一會兒,張智英突然道:“算了,我改主意了,下午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免得萬一漏出來,老爺子臉上無光。”


    她突然改主意,李福根又驚又喜,道:“英姐,謝謝你。”


    張智英嗔他一眼:“也就是你了,換別人試試看,可惜你這沒良心的還偏向著她。”


    李福根便隻好嘿嘿笑。


    蔣青青跟蔣青青回去辦手續,李福根無事,就往醫院來。


    蔣青青上了張智英的車,開了一段,張智英道:“用點兒手段,把根子搶過來,分我一半。”


    “這是你改主意的原因?”蔣青青看她一眼,咯的一聲笑:“你不會真的迷上他了吧。”


    張智英臉微微一紅:“你不也迷上他了嗎?”


    “你迷他什麽?”蔣青青微有些奇怪,又咯咯笑:“不會就是迷上他那個吧?”


    “不行啊?”張智英微紅著臉反駁。


    “行。”蔣青青笑。


    “你笑什麽?”張智英輕哼了一聲:“我也不瞞你,我算想開了,人這一輩子,就這麽一回事了,尤其是女人,你我都三十歲了,還能漂亮幾天,真過得三年五年的,就脫了衣服,男人也不想爬了,到時想要亨受一下,都找不到對象。”


    蔣青青本來要笑不笑的,聽到這話,到是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輕歎一聲,道:“到也是,有了根子,我也不白做一回女人。”


    “根子之前,你真的沒男人?”張智英看她一眼。


    蔣青青不理她,過了一會兒,她道:“你真的就隻迷他這個?”


    “不可以啊?”張智英臉又紅了,過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要說男人,這皇城根兒下,什麽樣的沒有,更何況他還一臉土氣,可分開了,就是想,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好象他身上,有一些特別的東西吸引我一樣。”


    說著,她看一眼蔣青青,微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帶著問詢的味道。


    蔣青青臉上帶著沉思之色,過了一會兒,她點點頭:“奇怪,仔細想,我好象也一樣,上次家裏出事,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到月城去,其實就是想去找他,還真是怪了。”


    停了一回會,搖搖頭:“他那張臉,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可我就是看著舒服,尤其他嘿嘿笑,又有些土氣,又有些怕我,又有些愛我,看著我就愛死了,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我也有這種感覺。”張智英想了一下,臉上帶著訝異之色:“你說,他是不是使了什麽邪法兒?否則怎麽會這樣呢?”


    “邪法?”蔣青青一下笑了:“開什麽玩笑,你可能還不了解他,這個人,老實得死,就象今天這事,換別的男人,那還不樂瘋了啊,你看他,反而嚇到了。”


    她這一說,張智英也想起來了,不由也笑了。


    也是啊,象她跟蔣青青這樣的,又漂亮又優雅又有氣質,又還是手握實權的官員,把這樣的兩個女人剝得光光的,天下男人都會美死吧,而李福根呢,從頭到尾,都提心吊膽的,如其說是他玩她們兩個,不如說是她們兩個在玩他,那個樣子,現在想來都好笑。


    “他就是給我強上的。”蔣青青越說越好笑:“我要是不強上他,脫掉了站他麵前,他都不敢碰我,這樣的人,邪法,哈哈。”


    “到也是。”張智英也笑了:“根子這個人,還真的是。”


    這麽一說開,心中欲望更強烈了:“真的沒辦法把他抓到手裏,你平時不是厲害得很嗎?”


    蔣青青看她一眼,不象是譏諷,想了想,搖頭:“換了其他人,我有辦法,但根子這樣的老實人,我反而沒辦法,他認死理的,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他發起脾氣來,很可怕的。”


    “他敢對你發脾氣?”張智英到是有些訝異了。


    “敢。”蔣青青點頭:“而且發過兩次,嗯,算一次半吧,第一次,為別人的事,他隻發過怒,不能算是對我發脾氣,但第二次,第二次。”


    她不說了,張智英很好奇,道:“第二次是怎麽回事?”


    蔣青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下次你問他吧。”


    “不說算了。”張智英哼了一聲。


    蔣青青卻似乎陷入了回憶中,過了一會兒:“你是想,我離了,然後他娶我,分你一半?”


    “行不行?”張智英看她,眼神裏似乎帶著威脅,又似乎帶著懇求,她從沒怕過蔣青青,這一刻,竟突然有些擔心了。


    蔣青青咯的笑了一聲,卻搖搖頭:“你可能太想好了,他其實不止我們幾個,還有好幾個女人呢,象龍家的女兒龍靈兒,你知道吧,也是他的女人?”


    “什麽?”張智英到是吃了一驚:“龍靈兒,那個號稱龍嘴裏的珍珠龍家嬌嬌女,也給根子摘到手了?”


    “是,想不到吧?”


    “這太不可思議了。”張智英一臉驚歎:“還真是怪了,你我跟他就算了,別有根由,龍靈兒又是怎麽回事,怎麽可能看上他?”


    蔣青青輕笑一聲:“龍靈兒估計也是這麽想吧。”


    說著笑起來:“龍靈兒為了他,還來找過我?”


    “龍靈兒找過你?”張智英看她:“你兩個起了衝突,龍靈兒那個野丫頭,聽說還是什麽黑帶高手?”


    “哈哈。”說到這個,蔣青青大笑起來:“她給我迷翻了,解了帶子,隻是根子那個鬼來得快,否則啊,我到要嚐嚐龍家這顆珍珠的味道了。”


    “你就是個變態。”張智英忍不住呸了一口。


    蔣青青卻更得意,斜眼瞟著她:“你的味道也不錯。”


    “我掐死你。”張智英突然伸手,在蔣青青腿上掐了一下。


    蔣青青一時不防,給掐得叫了起來,揉著腿道:“你瘋了,掐這麽重,晚上我告訴根子,他最愛我的腿了,要是有印子,看他怎麽收拾你。”


    張智英又羞又笑,道:“我才不怕他。”


    蔣青青哼哼:“先前叫著要死了,要根子哥哥饒命的,不知是誰?”


    張智英先前完全崩掉了,加上蔣青青的誘惑,什麽話都叫了出來,各種沒節操,這會兒可就羞到了,臉一紅,作勢又要去掐她,蔣青青忙拿手護著腿:“小心開車。”


    笑了一陣,張智英輕歎一聲:“不管怎麽樣,有了根子,我也算不白做我一回女人。”這是蔣青青的話了,她卻心有同感。


    說著,她扭頭看一眼蔣青青:“想辦法,把他抓到手裏。”


    她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就如同以往兩個人鬥法,蔣青青沒有答她,手抱著臉,陷入了沉思中,眼中同樣帶著銳芒。


    李福根還擔心呢,蔣青青會不會跟張智英再吵起來,並沒有想到,兩女會因為共同的利益,又形成了一種同盟的關係。


    李福根到醫院,卻看到了朱瑗瑗。


    在飛機上,李福根跟胡翠花說過,朱瑗瑗在北京,胡翠花就要了號碼,應該是她打給了朱瑗瑗,所以朱瑗瑗來了。


    “根子哥。”朱瑗瑗一見李福根就跑過來,手挽著李福根胳膊,對胡翠花道:“舅媽,你說我兩個配不配?”


    上次的北京之行,李福根跟朱瑗瑗的關係親近了好多,不過朱瑗瑗這一出,還是讓李福根有些摸不著頭腦,朱瑗瑗抱他有些緊,胸部壓在他胳膊上,他手稍微縮了一下,朱瑗瑗卻反而抱得更緊了。


    李福根隻好不動,笑道:“怎麽了,你想嫁給我啊?”


    胡翠花和高保玉在那邊笑,毛毛卻不幹了:“不行,妹妹不能嫁給哥哥的,要嫁也是我嫁,我要嫁給根子哥哥。”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李福根便笑:“怎麽,園子嫁不掉了,打算便宜批發給我?”


    “你才嫁不掉呢。”朱瑗瑗嘟嘴,一下推開他:“去,我才不嫁你。”


    說著又咯咯笑,跑到胡翠花邊上坐下了,對李福根笑道:“先前我跟舅媽說,要給你做媒呢,哎,說真的,根子哥,你來晚了半個月呢,真是可惜了。”


    “什麽可惜了。”李福根笑,毛毛要他抱,他手裏有蔣青青給毛毛帶的糖,給她剝了一粒,順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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