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朱瑗瑗搖頭:“好貴的呢,也沒時間,不過根子哥你來了,我請你吃吧。”


    李福根笑了:“行啊。”


    真個叫了車,去吃了烤鴨,不過最終李福根付了帳,朱瑗瑗對李福根很好奇:“根子哥,你現在好象很厲害了呢,而且好有錢的樣子,公務員都這樣嗎?”


    李福根到是知道,外人對公務員有很多誤解,他要真是個地誌辦的工作人員,一個月一千多塊,還吃烤鴨,烤麻雀都吃不起,不過也不必解釋那麽多,隻說有點兒外水,反正外麵的人,都是這麽理解公務員的,這也讓朱瑗瑗心安,免得說讓他花了錢。


    朱瑗瑗話還蠻多的,以前跟李福根的關係不遠也不近,這次在北京遇到,好象格外親一些,嘰嘰喳喳說個不了,李福根一貫的話不多,基本上就是聽。


    吃了東西,又一起回朱瑗瑗打工的醫院來,朱瑗瑗住的是宿舍,四個人一間房,其她三個人都上班去了,朱瑗瑗領李福根進去,泡茶給他喝,閑聊著,門是打開著的,突然一個人走進來,看一眼朱瑗瑗,眼光落到李福根身上,眼珠子便瞪了起來:“你誰啊?”


    這人二十七八歲年紀,單單瘦瘦的,理著個古怪頭型,象條船一樣,反正李福根是叫不出名字,不過聽口音,卻是三交市一帶的。


    朱瑗瑗一看這船型頭,立刻變了臉色,叫道:“古亞風,你別亂來,這是我表哥。”


    “表哥?”古亞風臉帶狐疑,伸手來勾李福根肩膀:“即然是表哥,我們到外麵聊一聊。”


    “你做什麽啊古亞風?”朱瑗瑗急了,攔在李福根前麵:“你亂來,我叫人了啊。”


    “我沒亂來啊。”古亞風嘿嘿笑:“即然是你表哥,聊一聊,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


    朱瑗瑗一張臉脹得通紅:“是我表哥就是我表哥,再說了,是真是假,關你什麽事?”


    “當然關我事。”古亞風笑得古怪:“你是我女朋友啊。”


    說著伸手來摸朱瑗瑗的臉,朱瑗瑗慌忙往後一躲,氣道:“我說了,死也不會做你女朋友的,你再亂來,我真叫人了啊。”


    “叫啊。”古亞風明顯死豬不怕開水燙,笑得陰陽怪氣:“隨便你叫,我就喜歡聽你的聲音。”


    這明顯就是個無賴,朱瑗瑗又氣又羞,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李福根在一邊看著,先以為古亞風跟朱瑗瑗真有什麽關係,見了另外的男人吃醋,那也正常,一通話聽下來,這不對啊,這就是個死皮賴臉的,混混一樣,朱瑗瑗也明擺著不喜歡他,他卻還纏著朱瑗瑗,這是要欺負人嗎?


    李福根道:“園子,你先前就是躲的他啊。”


    朱瑗瑗沒直接應:“根子哥,你別理他,死不要臉的。”


    “你罵誰呢?”古亞風這下翻臉了:“我抽你信不信?”


    李福根臉一板,道:“不信。”


    “咦。”古亞風轉過臉,在李福根臉上掃了兩遍,李福根不是那種大個子,然後一臉憨,象個農民,古亞風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叫道:“你是找抽是吧。”


    “是啊。”李福根點頭:“辛苦你,來,抽一個,抽完了,我打酒你喝。”


    文水一帶的人,起衝突的時候,習慣說這樣的話:來打囉,打完了我請你喝酒。帶有挑釁的味道。


    古亞風哪聽得這個,李福根要是一條壯實大漢,或者穿金戴玉箍戒子脖子上套金狗鏈,那他還顧忌一點,人即不出奇,貌又不自眾,也敢來挑事,那就抽你了,抽完了,還真要打酒。


    他嘎的一聲笑,衝過來就抽李福根耳光。


    “古亞風。”朱瑗瑗驚叫,衝上來要攔。


    李福根伸手扯住朱瑗瑗,另一隻手一抬,他是坐著的,要抬手才能夠得著,一下夾住了古亞風的手,是用食中兩個指頭夾住的。


    夾住一用力,想他是何等手勁,古亞風立刻殺豬一樣叫了起來,蹲在了李福根麵前,另一手還來扳李福根的手,李福根再加一分力,古亞風痛得直接跪下了,放聲嚎叫:“放手,放手,斷了,斷了。”


    李福根略鬆一點力,拿出手機,道:“你不是說喜歡聽人叫嗎?我也喜歡聽人叫,你叫足五分鍾吧,叫足五分鍾我放你。”


    說著,再一用力,古亞風立刻又慘叫起來,他的感覺中,李福根的手不是手,那就是鐵鉗子啊,甚至鐵鉗子夾著還沒那麽痛的,當真是痛得喊爹叫娘,哭得眼淚鼻涕齊來。


    朱瑗瑗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在她印象中,李福根一直是個膽小怕事的,給人欺負了,甚至都不敢回家說,一個人躲到牆角,哭完了,澆把水洗了臉,再裝出沒事人的樣子回去,至於說跟人打架吵事,就沒聽說過。


    而這會兒的李福根,大馬金刀坐在那裏,兩個指頭夾著古亞風,就仿佛夾著一隻螞蟻,古亞風跪在他身前,放聲嚎叫,眼淚鼻涕齊來,這樣的情景,朱瑗瑗做夢都想不出來。


    “根子哥真的變了。”她在心裏叫。


    古亞風的嚎叫,引來了不少人,朱瑗瑗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叫了聲:“根子哥。”


    李福根明白她的心思,點點頭,鬆手放開古亞風,道:“今天隻叫了三分鍾,還有兩分鍾,下次別給我看到,再看到你來糾纏我表妹,我讓你加倍叫回來。”


    古亞風屁滾尿流的走了,朱瑗瑗對李福根道:“根子哥,你什麽時候學會功夫了啊?”


    李福根笑:“什麽功夫啊,就是在外麵打工,練了下手勁。”


    “我才不信。”朱瑗瑗帶著點兒女孩子的嬌,道:“謝謝你根子哥,要不給他煩死了。”


    “他以後還會不會來找你?”李福根擔心這個。


    朱瑗瑗臉苦下去:“我也不知道,這人是個無賴,他就是我們三交市的,在我們醫院當采購,專門喜歡玩女孩子,纏了我好久了,煩死了。”


    她又擔心古亞風叫人來報複李福根,李福根聽了笑:“不怕,再敢來,我讓他叫個飽,雖然他叫起來不好聽。”


    朱瑗瑗聽了便笑,道:“根子哥,現在感覺你好厲害的樣子,以前好肉的。”


    “那你現在答應嫁給我了。”李福根笑。


    “什麽呀。”朱瑗瑗捶他一下,又嘟著嘴:“就嫁給你,說好了,國慶回家娶我啊。”


    李福根聽了便嘿嘿笑。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不過小時候,一起玩扮家家,李福根當新郎官,朱瑗瑗扮新娘子,所以他姨娘他們開玩笑,也隻是開開玩笑而已,他們可是親表兄妹,以前的戲文裏表兄妹或許可以結親,現在這社會,怎麽可能。


    古亞風沒敢再帶人來找麻煩,這種玩意是這樣的,欺軟怕硬,你越怕他,他越欺負你,真給他收拾一頓,他見了你孫子一樣。


    表兄妹兩個,到也有說不完的話,聊到傍黑,李福根又吃了飯才回去,就在醫院外麵的店子裏,這次朱瑗瑗一定要請他,李福根也就沒有拒絕,這也是人情呢,別以為你有錢就大包大攬的,傷人自尊呢,人家請你吃個紅薯,那也是心意。


    說到露西亞的事,李福根也安慰朱瑗瑗:“不要擔心,我幾天內不會回去,事情了了,我才走,不要怕。”


    朱瑗瑗點頭聽他的,小時候覺得這表哥沒什麽用,這會兒到突然生出一種被嗬護的感覺,心裏挺暖和的,道:“你有空就來我這邊玩,我可以調休的。”


    李福根應了,怕太晚回去,康司令難等,吃了飯,便打車回來,康司令聽井和匯報了,到是說巧,然後問露西亞的病:“根子,那個外國女孩子是什麽病?”


    李福根微凝著眉頭:“暫時還不能確定。”


    康司令一臉好奇:“你說她要是不治,一年之後就會癱瘓?”


    他好奇寶寶一樣,李福根要是跟他不熟,看到聲名赫赫的康司令這樣的神情,一定很驚奇,這時到是笑了:“也不一定,我就嚇她的,不過她好象沒聽懂。”


    說著不好意思的摸腦袋:“我英語不好。”


    他這個動作,燕飛飛最不喜歡,康司令卻是很喜歡,覺得他這個憨樣子很可愛,笑道:“兵行詭道嘛,嚇嚇她也好,英語不好沒什麽了不得的,老子一句鳥語不會,照舊打天下。”


    他豪氣幹雲,李福根聽了便笑。


    然後李福根告訴了康司令玉的用法,很簡單,睡前先靜臥五分鍾,氣息平順了,用左手握著玉,抵在會**上,稍稍給一點壓力,不痛為止,壓十分鍾,感受玉的那種涼意,以陰滋陽。


    然後要是半夜陽勃脹醒,也是同樣的方法,到軟下去為止,早上醒來也是一樣,不管有沒有晨勃,都可以這樣子抵十分鍾,康司令記下了,道:“試試,不行你再給我想招。”


    他其實是信得過李福根的,但人老了就是這樣,老小老小,老人和小孩差不多,帶著一種頑童的味兒,到是挺有趣的。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康司令就興奮的對李福根叫:“根子,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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