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裏帶著怨氣,李福根更不知道怎麽說了,想想文小香也確實可惜了些,吳鋒實在太不成個人樣了,可又怎麽辦呢?吳鋒是吳月芝的親弟弟,他能做什麽?


    “你就看著我苦一輩子吧。”文小香見他一直不吭聲,突然尖叫起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裏的嗡嗡聲,李福根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都不知道怎麽想。


    五點不到,蔣青青下班了,李福根忙堆上笑臉迎上去,蔣青青眼光銳利,隻一眼就看出他神情有些不對,道:“怎麽了根子?”


    “沒事。”


    李福根搖頭。


    “告訴我。”蔣青青勾著李福根脖子。


    她穿著銀紅色的襯衫,胸前如一道風景,這會兒卻在李福根胸膛上壓得變形,清明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李福根,如澄澈的霜天,這幾天她盯李福根盯得緊,李福根一點點秘密,她都要挖出來。


    李福根不敢瞞她,也沒必要瞞她,道:“是文老師,她剛打電話來,說謝謝你,不過我那親戚不爭氣,她又想離婚,跟我說呢。”


    蔣青青撇了撇嘴:“她是個有心機的,真要想離,還離不了?”


    李福根點點頭,不吱聲。


    “別想她了。”蔣青青腰肢兒扭了一下:“想我了沒有?”


    “想了。”李福根點頭。


    “想哪裏。”


    “最想這裏。”


    李福根手環著她腰,這時就移下去,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板。


    “其它地方就不想了?”蔣青青嘟著嘴撒嬌,李福根當然明白,就去吻她。


    吻了一會兒,李福根道:“你休息一下,我準備飯菜。”


    “嗯。”蔣青青腰肢兒亂扭:“你抱我一會兒嘛。”


    李福根當然樂意,抱了蔣青青到沙發上,說著閑話,膩了好一會兒,天差不多黑了,蔣青青才放李福根起身。


    “我兩個一人炒兩個菜,看哪個的好吃。”蔣青青跟著李福根進廚房。


    李福根道:“別給油煙子味熏了。”


    “嗯,不怕。”蔣青青搖頭:“我喜歡跟你一起炒菜嘛。”


    冰山化成的繞指柔,竟然是特別的纏人,李福根心中歡喜,也就由她。


    吃了飯,到旁邊公園去散步,李福根發現,生活習慣上,蔣青青跟袁紫鳳不同,袁紫鳳特別喜歡逛街,然後喜歡唱戲看戲等熱鬧的東西,她好象特別怕冷清。


    蔣青青卻不同,她不大喜歡逛街,要買什麽東西,往往直指目標,閑下來的時候,居然很安靜,這個冷厲精明的女子,其實是個安靜的女子。


    看人,還真是不能看表麵啊。


    手牽著手,圍著公園的湖走了一圈,在長凳上坐下來,蔣青青不說話,李福根也就不說,蔣青青依著他,李福根突然發現不對,扭頭一看,蔣青青居然在流眼淚。


    李福根吃了一驚,忙問:“怎麽了青青,怎麽了?”


    蔣青青搖了搖頭,臉貼著他臉,道:“我一直想,下了班,有人在家裏等我,然後一起炒菜,一起吃飯,一起出來散步,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居然在想這個,李福根心中感動,卻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李福根心裏其實覺得,蔣青青權欲心太重了,今天才發現,她還有另外的一麵。


    “根子,謝謝你。”


    蔣青青回唇吻他,李福根不知道怎麽說,隻能回吻她。


    “根子,你永遠愛我的是不是?”


    蔣青青跨坐到李福根腿上,雙手勾著他脖子,眼晴緊緊的看著他,卻不象以前那麽冷厲,反而帶著一點渴盼一點畏怯,似乎生怕李福根會搖頭一樣。


    她這個樣子,顯得特別的軟弱,李福根心中憐惜,看著她,認真的點頭:“是。”


    他沒有多話,但這一個字,蔣青青卻特別的信他,她臉上漾開笑意,臉貼著李福根的臉,道:“根子,過段時間,我想回京一趟,把婚離了,好不好?”


    “好。”李福根點頭,想了想,道:“我娶你。”


    蔣青青身子動了一下,她看著李福根,沒有說話,李福根道:“我們拜堂成親,鄉裏人都認的,死後,你跟我進祖墳。”


    蔣青青癡癡的看著他,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她吻著李福根,喃喃的道:“根子,你真好,我要嫁給你,我死了也不離開你,要你永遠陪著我,護著我。”


    這一夜的纏綿,如膠似漆,蔣青青反而沒以前瘋,卻特別的癡纏,仿佛是要化成一根春藤兒,全身心的纏到李福根身上。


    第二天,蔣青青沒再提回北京的事,到是李福根接到了康司令的電話,讓李福根去北京一趟。


    中午蔣青青回來聽說,又驚又喜,道:“康老讓你去北京做什麽?”


    李福根搖頭:“沒說,隻是讓我去一趟。”


    “你騙我。”


    蔣青青本來坐在李福根腿上,這會兒就換了一個胯坐式,雪白的雙臂吊著李福根脖子,嘟著小紅唇兒看著他。


    一般下屬怕她,是因為她眼光太冷,李福根以前也一樣,但這會兒的蔣青青,眼光一點也不冷,這個樣子,反是一臉嬌,尤其紅唇嘟起來,特別性感。


    李福根忍不住就去吻,蔣青青給他吻,卻反而嘟得更高了。


    “好了好了,李福根笑起來,都可以掛油瓶了。”


    “就掛,就掛。”蔣青青身子亂扭。


    “好,好,我告訴你。”李福根受不住她的嬌嗲大轟炸,隻好妥脅:“不過我隻是猜的啊,其實上次就說過。”


    他說著又笑了起來,蔣青青更好奇了:“上次就說過?”


    眼珠子一轉,恍然道:“哦,就是上次你說一半沒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嘛?”


    “是康老的身體。”李福根笑道:“上次不是說過嘛,康老因為中的是陽毒,陽氣封在體內,比一般老年人要壯盛得多,男人陽氣足了,你說會怎麽樣?”


    蔣青青一下明白了,道:“想女人?”


    說了這幾句,她一下叫了起來:“他不會讓你幫他找女人吧?”


    “那怎麽會?”李福根搖頭,嗬嗬笑:“康老那個人挺有趣的,有點兒老革命的精神,估計是不想找女人了,又有些難受,這種陽毒再給酒一補,脹起來蠻難受的,所以找我想辦法呢?”


    “那你有辦法沒有?”蔣青青很好奇。


    “辦法當然是有的。”李福根臉上顯出一種惡作劇的味道:“不過我到是要勸勸他,索性找個女人,煥發第二春,計劃生育應該管不到他身上吧,再生一個也不是難事哦。”


    他覺得好笑,蔣青青卻沒笑,眼珠子轉動,李福根一看不對,他現在也越來越了解蔣青青了,蔣青青愛欲強,權欲更強,特別聰明,主意也多,她肯定是起什麽心思了。


    他在蔣青青屁股上啪的打了一板,蔣青青沒提防,呀的叫了一聲。


    “壞蛋,為什麽打人家,屁股要是打扁了,就要你賠。”蔣青青在他懷裏亂扭撒嬌。


    “不會。”李福根嗬嗬笑:“隻會越打越圓,而且,你的屁股確實越來越圓了呢,可能就是我的功勞。”


    “當然是你的功勞。”蔣青青眼中仿佛媚得能滴下水來:“不過不是你打的,是給你弄的。”


    她這個樣子,實在太媚了,李福根忍不住又打了一板。


    “嗯。”蔣青青便嘟起嘴巴子亂扭撒嬌。


    李福根笑:“打你的原因是,不許亂打康老的主意。”


    “我哪有打康老的主意了。”蔣青青咯咯笑,但看李福根瞪著眼看著她,她也笑著承認了,道:“我有個表姨,離婚了帶著孩子過,剛四十出頭,長得也漂亮,要是康老願意,說真的可以做個媒呢。”


    這一說,李福根到也怦然心動,想了想,搖頭:“我看康老可能不太願意。”


    “試一下嘛。”蔣青青不甘心。


    “好,我試一下。”李福根到也沒有拒絕。


    下午李福根就回了文白村,因為要給康司令帶酒去,他特地打了成勝己電話,因為以往送酒,都是成勝己親自送的,他本來也沒想,到是蔣青青提醒了他。


    對一般男人和下屬,蔣青青冷厲不近人情,但不是說她不懂人情世故,尤其是官場中人的心思,她反而比一般人摸得透,成勝己現在對李福根非常好,要的就是他的金橋作用,要是李福根突然自己送,萬一成勝己有想法呢。


    這種拐彎抹角的心思,李福根是不太懂的,不過蔣青青即然說了,他這人聽話,晚上就給成勝己打了電話,成勝己果然非常關心,不過李福根說得明白,是康司令親自打電話要他去,所以他順手把酒帶過去。


    解釋得清楚,而且他平素的為人,成勝己也知道,到沒想多的,隻是問康司令到底什麽事,李福根也直說,可能是身體有點問題,成勝己特別緊張,這一點上,跟蔣青青差不多,關心康司令的身體,甚於自己。


    李福根就解釋:“可能是補得厲害了,我去看看,沒事的。”


    他說得輕鬆,成勝己還是不放心,第二天,李福根到月城,成勝己親自來機場,機票也早叫秘書買了,在機場又詢問叮囑一番,有什麽事,一定都要告訴他,李福根一一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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