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格斯伸出柔滑的觸手,捆縛住那三名邪教徒的四肢,令他們身形倒立掛在天上。


    幾隻深潛者湊了過來上下其手,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就是一陣搜刮,把他們身上攜帶著的素材卡與卡組全部沒收充公,交給了李銘。


    一旁專業對口的月獸搓著手掌,它們盯著被修格斯羞恥倒吊著的那三名邪教徒躍躍欲試,手裏的各式刑具似乎早已饑渴難耐。


    隻可惜,剛才李銘已經放過話了,這些邪教徒留著還有點用處,折磨人什麽的放在後麵暫且按下不表。


    李銘接過深潛者遞過來的卡組套,將裏邊兒的卡牌抽出來翻了又翻,這幾名邪教徒的貧窮程度多多少少讓他眉頭緊皺。


    “你們是真窮啊。”一陣海風吹過,李銘嘖了一聲。


    原本還期待著讓他們給自己狠很地爆一波金幣,結果一番操作下來到自己手裏的實在寒酸的可憐。


    素材卡三個人湊不出一張藍色,綠色白色倒是有很多,很難想象這麽窮的邪教徒居然還能驅使紫卡,果然使用邪教的流水線產品是一條很不錯的變強捷徑。


    那三人維持著羞恥的姿勢,甚至連他們的嘴都已經被修格斯牢牢擋住,隻留了一對可供呼吸的鼻孔。


    三人皆是滿臉驚恐,月獸與深潛者用手弩和魚叉瞄準著他們,但凡有一點多餘動作,就一定會有一根弩矢或魚叉貫穿他們的喉骨。


    陰綠色的霧霾仍舊籠罩在印斯茅斯的上空,隻是比起戰鬥開始前陽光稍微明亮了一些。


    李銘將收獲的卡牌分門別類地收入囊中,看向三位敢怒不敢言的俘虜,顯露出獨屬李銘的老好人神色:“你們使用的召喚卡都是一樣的,所以應該不是邪祭,對吧?”


    “也就是說,並沒有邪神正注視著你們,對吧?”


    這兩個輕描淡寫的“對吧”令三名俘虜隱隱間升起了一抹恐慌,他們幾乎已經猜到李銘接下來會說些什麽了。


    “好了好了,別那麽緊張,”李銘輕笑一聲,帶著正準備看一出好戲的挪諭,“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邪教徒,所以我是不會殺生的。”


    “如果要殺了你們我現在直接動手就行了,你們說對不對?”


    李銘也沒等他們回話,自顧自地屁股朝地上一坐,會了李銘意的修格斯立刻伸出一根觸手接住了李銘的下沉,給了李銘一個舒適的坐姿。


    心滿意足地李銘點了點頭,接著繼續補充道:“這樣好了,邪教徒不都很喜歡和別人做交易嗎?隻要伱們告訴我你們是哪個教派的,我就放了你們。”


    “這買賣劃算吧?”


    話畢,三位氣勢已經徹底泄氣的邪教徒互相對視了一眼。


    修格斯為他們特意準備的倒吊姿勢讓他們大腦充血、麵紅耳赤,甚至已經出現了輕微的缺氧現象。


    李銘一抬手,讓修格斯捂住他們發聲口的觸手鬆開還了他們說話的自由,但他們依舊守口如瓶,好像嘴上被貼上了膠布一樣。


    也不算意外吧,往往邪教徒都親眼目睹了某種宛如“神跡”的存在,在加上所謂教義的洗腦,很多狂信徒甚至會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信仰的後位。


    軟的已經來過了,那麽接下來就該來硬的了。


    見幾人緘口不言,李銘也是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故意擺出了一副有些煩躁的表情。


    果然光靠放鬆是不行的,還是要再來一點點壓力。


    “看來你們不是很願意吧,這樣好了,那就問問我的召喚卡們的意見好了。”


    一聽這話,夏塔克鳥直接就往前走了一步,不斷扇打著它的那雙蝙蝠翅膀,用低沉的聲音與完全無法理解的字句高吭了幾聲。


    翻譯一下,就是幾個字。


    “操!丟宮殿!”


    “可以,你先閉嘴。”


    夏塔克鳥委屈地縮在一旁,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將蝠翼裹在身上躲在角落裏獨自自閉。


    李銘轉頭看向自己的老臣大袞,想聽聽祂有沒有什麽建設性的建議。


    大袞拖著它那標誌性的碩大身形一點一點地挪到了那三位邪教徒的身前,隻是站在獨石之下它的身形就顯得無比偉岸。


    它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它們,然後又指了一下深潛者們。


    “嗯,你的意思是把他們全轉化為深潛者?”李銘低垂著眼眸,假裝思考了片刻以後搖了搖頭,“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那三名邪教徒直接怔住了,把他們轉化為那種又醜又令人憎惡的魚怪,對於這家夥而言甚至還算是留了情麵?


    沒辦法說話的修格斯組成了一個類似於剛才血泥蠕蟲的巨嘴器官,然後還吧唧了吧唧嘴,用行動闡述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吃了?這不行啊,隻是你品嚐到了美味我們什麽好處都沒撈著,修嘰下次考慮問題時要記得考慮其他人啊。”


    修格斯用觸手摸了摸那坨黑乎乎的原生質腫泡,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深潛者的想法應該與大袞如出一轍,因此李銘直接跳過了深潛者,反正它們嚴格意義上也不算自己的召喚卡。


    於是最後。


    他看向了月獸,隨後又看向了那三名被吊起來的邪教徒。


    “看見那群頭上長著觸手的蟾蜍了沒,它們可是很懂怎麽審問逼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迎合李銘的聲音,幾隻月獸直接接近了受審者,無數條粉紅色的觸手不知疲倦地穿行於每一寸肌膚之間,攪弄著他們的神經末梢,喚起了它們蜷縮的屈辱感。


    每一根觸手都仿佛惡魔的手指一般挑弄著他們肌膚,受人侮辱的刺痛與羞恥籠罩在了他們身上。


    同時,他們還看見了其中三隻月獸手裏拿著沾血的鐵鉤,甚至都已經快要貼上了他們的眼皮。


    “我……我說!”那名女邪教徒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羞辱,“恩蘇爾血親兄弟會,這是我們的教派!”


    見有人開口,李銘便讓伺候女邪教徒的月獸停下,饒有興趣地矮身望向她:“好,這個問題回答得不錯,那麽下一個問題。”


    李銘頓了頓:“是誰派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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