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竹一中校門口,一陣驚恐的嘶叫聲劃開空氣,引得不少正在上理論課的學子忍不住朝校門口方向望去。


    所幸學校建築林立,不然估計又有許多學生遭受這無妄之災……


    兩隻四翼鳥瘋狂撲打著自己的兩對翅膀想要逃離夏塔克鳥,如果不是它們身上的坐鞍與腳蹬發揮了作用,恐怕騎在上麵的兩名學生已經被甩下來了。


    而一旁的軟角隼和虎斑蝶受到的影響稍微小了一點,但也同樣發出了一陣驚恐的嘯叫。


    幾名學生在新生考核之中倒是已經見過了夏塔克鳥,依靠著習慣恐懼逃過了一劫,僅僅心底滋生了一縷對未知的恐怖。


    至於一旁的阮舟,滿意的看著夏塔克鳥,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激動。


    不過馬上就被壓製了下去。


    以他的精神力不至於被夏塔克鳥帶來的精神衝擊影響太多,但也確實感受到了心底那種對未知的恐懼。


    幾名學生稍微安撫了一下自己受驚的坐騎,一臉幽怨地看向了李銘。


    “別看我啊,是你們讓我召喚出來的。”李銘聳了聳肩,滿臉無辜地摸了摸夏塔克鳥的馬腦殼。


    阮老師也坐上了自己的虎紋蝶。


    以阮老師的實力他倒是也可以拿出其他坐騎卡,隻是那樣的話,這些學生很有可能跟不上他的速度。


    “加油!好好鍛煉,爭取今年拿個省冠軍!不,全國冠軍!”在臨走前,林老師還特意趕到校門口向學生們告別。


    “我們盡力。”李銘回了一句,隨後夏塔克鳥雙翼一揮,跟在了阮老師的隊伍後麵。


    空中其餘幾人相互靠近,不過其他幾名學生都十分有默契地遠離了夏塔克鳥,把那隻體型巨大的坐騎孤立在外。


    甚至連白月欣的“小獅子”都不是很願意靠近夏塔克鳥。


    嗯,它排擠是應該的。


    我們克係就是這樣子的.jpg。


    對此,夏塔克鳥也不怎麽在乎,甚至臉上多少有些自豪的意思。


    這群凡物不敢接近本鳥也是情有可原!


    我什麽身份?什麽地位?


    在飛行趨於穩定以後,阮舟拿出了一張綠色的咒文卡,建立起了一片獨小的密閉空間,令高空紊亂的氣流漸漸平靜。


    這樣就可以在空中交流了,將“風太大我聽不清”的情況徹底拒之門外。


    其實隔絕氣流的能力夏塔克鳥也有,隻是範圍沒有這麽大而已。


    “好了同學們,在抵達目的地以前,我先和你們講講你們的情況。”


    “眾所周知,根據國家法例,隻有步入了高三才能算是真正的製卡師,因此校隊每年都隻會有高三學生,我們是這樣,其他學校也是如此。”


    “正常而言高三學生理論課是很重的,雖然你們已經被選為了校隊成員,但理論課也不能落下。”


    “不過既然能被選上,說明你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天賦,因此我們星竹一中的校隊學生一般都是實戰與理論相結合,隻上理論課對你們而言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此話沒人反對,在絕大多數人眼裏理論課都是枯燥乏味的代名詞,如果不是實戰課有危險而且消耗很大估計沒人願意上理論課。


    當然,該上的理論課還是要上的,但對於尖子生而言采取一些特殊的教學方法也再正常不過。


    “在高三以前你們應該也都聽說過校隊的職責,校隊即是一所學校的排麵。”


    “也就是說,你們肩負著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的重任。”


    “一出學校你們要麵對的可就不隻是另外兩所學校了,甚至國內製卡師協會、調查員協會、科學研究院等等都有人會關注這個比賽,到時所能獲得的資源獎勵也同樣不可小覷,而且也能趁機混個臉熟。”


    說完,阮老師轉過頭,看向了學生們:“好了,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那個,”李銘舉起了手,“校隊的比賽我能參加嗎?”


    本來“當然可以”四個字差點從阮老師嘴裏脫口而出,但下一秒他就看見了李銘騎著的夏塔克鳥,話語硬是在喉頭裏滾了滾。


    “呃,比賽又不隻是擂台,還有很多特殊場景的轉播比賽,你的那個體係應該還不至於能隔著電視屏幕造成精神衝擊吧……”


    “而且,擂台的話……呃,應該……應該能吧?”


    看得出來阮老師也不是很有自信。


    而李銘,此時腦海中甚至已經浮現出了大袞出現在萬眾矚目的擂台中央會發生什麽了。


    震驚!高中校隊比賽一學生召喚邪神致使萬人陷入瘋狂!案件進展仍在調查當中!.jpg


    畫麵真美。


    而剩下的路程,學生們也閑聊了起來。


    “大家好,我叫.......額,吳中生。”


    一旁騎著四翼鳥的長發少年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很明顯,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多麽有梗。


    “邪神頭...李哥應該還對我有印象吧?我當時和他一起攻擊過你。”


    說著,還尷尬的指了指旁邊那個騎著四翼鳥的寸頭。


    這兩位坐騎都是一樣的,看來互相認識。


    “哦,記得記得。”李銘連忙回道。


    雖然說大部分都是被自己追著打的,不過李銘還是對其中幾個比較抗揍的印象深刻。


    這兩個就是當初被自己解決掉了一張卡之後,還能留在那裏的人,估計他們當時在秘境的時候就已經擁有第二張卡了。


    另一位同樣騎著四翼鳥的叫做顧滄然,而軟角隼的製卡師其名為喬啟,在李銘心底留下了一層基礎印象。


    “我叫白月欣。”


    騎在“小獅子”上的白月欣也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幾人就算是互相認識了一下。


    在半個小時的空中路程以後,李銘等人也是跟著阮舟終於抵達了一處深山嶺穀之中。


    在這片嶺穀之間,枯樹殘屋與斷壁頹垣滿目皆是,四周高聳著幾座石峰,天空中時而烏雲密布細雨蒙蒙時而又萬裏晴空荒寂幹涸。


    顯然,天有異象。


    整座嶺穀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默之中,沒有一絲生命跡象,陽光透過濃密的枯樹灑下幾縷刺眼灼熱的光芒,但枯樹下的涓涓細流卻已結成了冰層。


    從高空鳥瞰過去甚至還能看見幾座由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大樓,令人不禁心生疑惑,怪異光景交錯甚至讓李銘都覺得有些怪異。


    現代化的高樓與嶺穀間的山村,陰晴不定的天空隻過了幾分鍾就能煥發另一副天氣景象,幾乎每一處都極其矛盾。


    人類遺留在此處的痕跡也早已被摧殘得麵目全非,如同死亡一般蒼白。


    這裏的諸多異景皆默示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一些難以解釋的故事,隻剩下了滿目的凋敝破敗……


    而這時,阮舟輕輕張口,為學生們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這裏……”


    “即是曾經邪神降臨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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