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應該甩掉他了吧。”來到一處位置,肖靖堂無奈的停了下來。


    收到拜師請求,肖靖堂也不是頭一回了,當初自己從血魔島歸來,騎著鯊魚在海裏飛馳,被遊輪上的菲爾斯特看到,這廝驚為天人,還專程跑來華夏死纏爛打的要拜自己為師,不過最終還是被自己給拒絕了。


    沒想到時隔不久,又遇到了這種倔牛脾氣的人。


    苦笑一聲,肖靖堂打算動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即刻趕到禦女宮,部署禦女宮搬遷事宜。沒想到剛往前走了兩步,唐壯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嘿嘿……”瞅著肖靖堂,唐壯咧嘴直笑,“師父,你實力雖然遠勝我,不過我意外的領悟到了一門身法類絕技,一旦施展,速度能瞬間提升數倍,所以,你是甩不掉我的。”


    肖靖堂臉色一沉:“唐壯,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如敢再跟著我,當心我手下無情!”


    “如果不能拜在你門下,我情願死。師父你動手吧。”唐壯把脖子一仰,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你!”肖靖堂當真是哭笑不得,對於這種癡迷武道的人,他也略微欣賞,自然不會真的動手殺他,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拖延的辦法,“你想做我徒弟,也不是也不可能……”


    “真的?需要什麽條件,師父你盡管說,我一定照辦!”唐壯大喜。


    “我門下不收庸人。”肖靖堂淡淡道:“如果你想入我門下,那麽首先要證明自己。恰好,我與公孫世家和威龍山莊有不死不休的仇怨,如果你能滅掉這兩個勢力,那麽,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收下你。”


    “滅掉公孫世家和威龍山莊?”唐壯眼睛一瞪,“這兩個勢力,都是武者界超一流的勢力,要滅掉談何容易……”


    肖靖堂就猜到他會這麽說,連忙擺擺手道:“既然你做不到,那麽此事休提。你也別跟著我了!告辭!”


    “誰說我做不到了,我做!”唐壯斬釘截鐵道:“這兩個勢力雖然強,但畢竟淪為了武者界的勢力。似這般的勢力,隱世世界能一己之力滅掉的高手,恐怕多不勝數!我唐壯豈能比他們差,師父你放心,不滅掉這兩個勢力,我絕不來見你。”


    “你答應了?”聽到這話,肖靖堂不禁微微一愣,剛才他說出那番話,本是有意為難唐壯,讓他知難而退,誰知道他居然一口答應的,“其實……你不用勉強……”


    “不!我半點都沒有勉強!”唐壯眼神堅定,語氣鏗鏘,“這既是師父你對我的考驗,也是我對自己的曆練。不滅掉這兩大勢力,我唐壯誓不罷休!”


    “難得你有這份心,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先走一步。”肖靖堂可不管他能不能滅掉這兩個勢力,今日一別,以後天涯海角各奔一方,要再見就難了,這等於就是一張空頭支票。此時事不宜遲,肖靖堂急著想開溜。


    “等等!師父。”唐壯朗聲道:“三年,最多三年時間,我一定滅掉這兩大門派。三年後的今天,我在黃泉樓等你,你若不來,可是有違武道之心。我想以師父你這等高手,不會自破武道之心吧。”


    聽到這話,肖靖堂不由是一愣,良久後才點頭道:“那就三年吧,到時候我一定來。”


    說完之後,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唐壯的視野之中。


    “果然跟我唐壯是一樣的人,對武道之心看得比什麽都重!”唐壯定定看著肖靖堂消失的方向,目露精光,“隻要我跟著他學到戰力的提升辦法,絕對會讓我更上幾層樓,哼哼!這個師父我拜定了!”


    “嗯?”正想到這裏,唐壯眉頭忽然一皺,朝著某個方向喝道:“藏頭縮尾,給我滾出來!”


    嗖!嗖!嗖!


    幾道身形閃現而出,落到了唐壯麵前。


    如果肖靖堂在這,一定能認出,那為首的一人,正是此前他在聚寶閣對其意圖不軌的劉師傅!


    “你們這幫蟊賊是什麽人,為何跟蹤我?”唐壯厲喝道:“如果說不出一個來龍去脈,這裏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閣下別誤會,我們是跟蹤先前離開的那名藍衣青年,並不是跟蹤你而來,還請閣下讓步,不要妨礙我們做事。”劉師傅微微皺眉道。


    上次被肖靖堂逃離,他便一直耿耿於懷,此時好不容易有了肖靖堂的蹤跡,卻被這唐壯攔住去路,心裏的不爽可想而知。


    “嘿……你們真是自尋死路啊!”唐壯咧嘴森然冷笑,“你們知不知道剛才離開的那人是誰?”


    “莫非與閣下還有所瓜葛不成?”劉師傅淡淡問道。


    “那人,是我唐壯的師父!你們打他的主意,簡直就是找死啊!”唐壯拳頭輕握,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暴響!


    “唐壯?你是唐壯?”驀然聽到唐壯自報姓名,劉師傅瞬間瞪大了眼睛,眼裏流露出了一絲恭敬和畏懼。


    “你認得我?”唐壯眼睛微眯。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唐公子饒命。”劉師傅連忙討饒。


    “哼!我的身份,不要在外麵瞎說。還有,我師父的主意你們也敢打,瞎了狗眼了?都在這跪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再滾!”唐壯冷喝一聲,繼而整個人閃身離開了現場。


    不過唐壯雖然已經走了,但劉師傅卻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招呼一幫跟班原地跪了下來。


    “劉師傅,他都已經走了,我們為什麽還傻乎乎的在這跪著?”一名跟班有些不滿的問道。


    “閉嘴!”劉師傅回頭罵了一句,“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照做!”


    那跟班被他罵得吐了吐舌頭,忍不住問道:“劉師傅,看你對他這麽畏懼,莫非剛才那人的身份很高嗎?”


    “哼!”劉師傅冷哼道:“他的身份倒是一般,但是,他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幹爹……”說到這裏,劉師傅謹慎的四處看了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似乎生怕唐壯的幹爹會聽到一般,小聲道:“此事休問,否則,會造來殺身大禍。你們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給我跪足兩個時辰!”


    “那,那小子怎麽辦,他身上的寶藏……”


    “蠢豬!既然那藍衣小子是唐壯的師父,背景肯定不一般,難道還傻得再去得罪他嗎?”劉師傅破口罵道:“就當沒見過這小子,以後你們也不許再提!”


    ……


    一路馬不停蹄的飛奔。


    臨近下午時分,肖靖堂終於來到了禦女宮的峰頂處。望著這熟悉的地域,肖靖堂整個人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四處陣法完好無損,而且並沒有什麽肅殺之氣,看來禦女宮還沒有遭到襲擊。


    瞅了眼腳下,肖靖堂靈活的踩動步伐,輕巧的避過了此處的連環陣法,爾後身形一躍,他輕飄飄的從峰頂處落下,幾番減速,輕輕鬆鬆的落到了禦女宮的地盤之上。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師娘在幹什麽。”肖靖堂微微一笑,許久不見,心中也是有些想念柳眉了。


    “咦?”不過,當他一路往前走去,心頭不禁漸漸生疑。


    以往禦女宮每隔一段路都有弟子站崗放哨,偶爾還有一些弟子在宮裏走動,不過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仔細凝聽,似乎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出什麽意外了嗎?”肖靖堂臉色微微一變,驟然間,整個人拔足朝著黃金宮殿飛奔。


    進入黃金宮殿,裏麵空蕩蕩的一片,也是不見任何一人。


    不過地麵上沒有一具屍體,房間裏也是完整無缺,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不像是有人入侵!


    “到底師娘他們去哪了?”肖靖堂急得抓耳饒腮,平素禦女宮不與外界往來,師娘肯定不會帶著弟子們出去,而且就算是出去,也不可能傾囊而動,連幾個婢女都沒有留下。


    轉瞬間,肖靖堂在偌大的禦女宮之中來回奔波,幾乎將禦女宮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對了,玄音寺與禦女宮比鄰,如果禦女宮大規模出動,玄音寺一定知道一些蛛絲馬跡,趕緊去玄音寺問問!”肖靖堂心中一動,當即二話不說,飛速離開了禦女宮。


    隻是一個小時不到,肖靖堂來到了玄音寺的山腳下。


    此時,在這山腳下正有一名小尼姑在掃著地上的枯葉,見到肖靖堂過來,微微一愣,雙手合十道:“施主請留步,玄音寺不接待男客的。”


    “小尼姑,我問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一大幫人從這裏出去過?”肖靖堂一把抓住那小尼姑的胳膊,急迫的問道。


    “施主請你放手,你捏疼我了。”小尼姑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肖靖堂連忙鬆開了手,從懷裏摸出了一顆丹藥,誘惑道:“小尼姑,這是一顆養氣丹,相信你也聽說過吧?你告訴我,最近有沒有一大幫人從這附近離開過,隻要你說實話,這枚丹藥就是你的了。”


    “呔!何方賊子敢在玄音寺山下調戲佛門女尼?”就在這時,一道厲喝聲從山上傳下,隨即空中傳來一條灰色虛影,不足幾秒,一名中年尼姑落在肖靖堂麵前。


    “你是玄音寺能說得上話的人?”見這中年女尼到來,肖靖堂微微一喜,“我問你,最近有沒有一大幫人從這附近路過?如果有的話,去往哪個方向了?”


    “閉嘴!佛門清淨之地,豈是你撒野的地方。”中年女尼不容分說的喝罵道:“速速離開此地,否則休怪貧尼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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