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福厚以往分管的是郵政、無線電、教育、科技、體育、衛生、文化、廣播電視、新聞出版等等方麵的工作。這些工作在白河市都屬於弱勢項目,真正的大肥肉早已經被康長春等人瓜分了。


    想要在這些方麵做出些成績來,那真是難,就算你再有能力,也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


    不過現在分工已經下來了,肖靖堂再怎麽不滿,也隻得踏踏實實去做。


    一整天的時間,肖靖堂讓丁清雲找來了一些分管方麵工作的文件和書籍,一頭紮進了書堆裏。


    直到下班時間,居然沒有一個分管方麵工作的領導來找他匯報工作,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


    肖靖堂眉頭緊蹙,旋即冷笑了一聲,提著公文包走出了辦公室。


    老劉今天家裏有事,請示了肖靖堂,肖靖堂讓他把車開走了。這下肖靖堂就有點犯愁了,政府大樓離住的地方可有段不小的距離,難道就這麽走回去?


    想想還是邁動兩條腿,用最原始的方法趕路。


    瞅著沒人的地方,肖靖堂一陣急竄,速度不比路邊行駛的轎車慢多少,十幾分鍾後,就來到了自家的樓下。


    遠遠的來到住所下方,肖靖堂探目一看,訝異的發現樓下居然圍了不少人,正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


    肖靖堂湊過去一看,隻見在人群的包圍之中,一個中老年婦女正倒在地上,腿上滿是鮮血,痛得直哼哼,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其旁邊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滿臉桀驁的模樣,手裏頭正牽著一頭凶惡的藏獒。


    一看這情況,肖靖堂就明白了過來,這中老年婦女,肯定是被藏獒給咬了。


    “看什麽看,都給我滾!”青年環視了一下四周,衝著四周圍觀的群眾喝道:“再不走,讓我家鐵獅咬死你們。”


    “這也囂張了吧,縱狗咬了人,還這麽肆無忌憚!”


    “就是,還有沒有王法了,報警抓他去坐牢!”


    “你們不知道吧,這是副市長張仁壽的兒子張誌遠,聽說是個混黑道的,最好別惹他。”


    “是副市長的兒子?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惹禍上身。”


    一聽這青年是副市長的兒子,剛才還數落著張誌遠的人,立馬都偃旗息鼓了,一下子圍觀的人群走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一些人也都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事態的發展。


    “媽的,就你們這些孬貨,還敢管小爺的閑事?”看著眾人畏懼的樣子,張誌遠非常受用,罵罵咧咧幾句,將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那個中老年婦女:“三八,你故意的吧,快給老子滾起來,他媽的,老子的錢哪有那麽好訛詐?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


    “你,你是張副市長的兒子?”中老年婦女剛才也聽到了,怒視著他道:“我好好的打這路過,你這條惡狗突然衝出來咬了我,你還倒打一耙?張副市長真是生了個好兒子,這件事我一定會找你爸爸說道說道。”


    “嘿……給你臉,你還順杆子往上爬了?”張誌遠樂了:“老貨,我看你就是個小偷,我家鐵獅才咬了你,這是為民除害的好事。好了,我家鐵獅也教訓過你了,就不報警抓你了,快給我滾吧。”


    “你,你!”中老年婦女被他一句小偷氣得不輕,“你別胡說八道,我女兒就住在這裏,我過來串串門,怎麽就是小偷了?”


    “老貨,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張誌遠有些不耐煩了,手裏的栓狗鏈一鬆,那條惡狗嚎叫一聲,就朝著中老年婦女衝了過來。


    在中老年婦女驚恐的目光下,眼看著那條惡狗即將衝過來,一條腿猛然以一個踢足球的姿勢踢了過來,蓬的一聲,急速竄過來的惡狗,被這一腳直接給踢飛了出去,跌在幾米遠的地方哀嚎。


    “鐵獅!”張誌遠愣了幾秒,繼而慘叫著朝著惡狗撲了過去,抱著惡狗的脖子心疼的檢查著,直到發現惡狗沒有受什麽傷,才鬆了口氣,站起身,用惡毒的眼神看向了突然出現的肖靖堂。


    “小雜碎,你敢踢老子的狗?”


    肖靖堂沒有去理會他,蹲在那中老年婦女麵前問道:“這位阿姨,你沒有什麽大礙吧?我送你去醫院?”


    中老年婦女原本也是被張誌遠囂張的態度弄得很生氣,不過這時看到肖靖堂出麵,臉色緩和了不少,微笑道:“多謝你了小夥子。”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肖靖堂嗬嗬一笑,“阿姨,看你這樣子也走不了路了,那我就得罪了。”


    說著,他打橫將這中老年婦女抱了起來。正準備走出人群包圍圈的時候,張誌遠紅著眼睛吼道:“媽拉個巴子的,打了老子的鐵獅,就這麽想走了?”


    肖靖堂身形一頓,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那你想怎麽樣?”


    “跪下,給我的鐵獅磕頭道歉!留下十萬塊錢的醫藥費!”


    聽到這話,肖靖堂頓時被氣樂了:“要我給這條瘋狗磕頭道歉?行,讓你老子張仁壽親自來跟我說吧。”


    “畜生!你敢罵我的鐵獅是瘋狗?”張誌遠氣得七竅生煙。


    “胡亂咬人,不是瘋狗是什麽?我看你應該也被它咬過吧?”肖靖堂嗬嗬笑道:“要不然,怎麽也跟個瘋狗一樣?”


    “鐵獅,去給我咬死這個雜碎!”張誌遠爆吼一聲,鬆開了手裏的鏈條,那條瘋狗立馬嚎叫著朝著肖靖堂撲了過來。


    瞅著瘋狗撲來的位置,肖靖堂冷冷一笑,抬腳一踹,瘋狗在空中慘嚎一聲,啪的一下跌落在七八遠的地方,四肢抽搐。


    “鐵獅!”張誌遠嚇了一大跳,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狗嘴裏吐著白沫,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一股怒血頓時直衝天靈蓋,正打算從地上摸板磚打死肖靖堂的時候,一輛帕薩特嘎吱一聲在旁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張仁壽從車裏鑽出,看看四周的局麵,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官威十足的道:“怎麽回事?都圍在這裏做什麽?”


    “爸,你總算回來了。這個畜生把咱家的鐵獅給打死了!你可要替鐵獅討回公道啊!”見到張仁壽回來,張誌遠立即大喜,跑過去淒厲的申訴道。


    “什麽!”張仁壽大驚失色,鐵獅是他全家的愛狗,陪伴他們一家已經有七八個年頭了,跟家人一樣,居然被人打死了?


    張仁壽頓時憤怒到了極點,順著張誌遠手指的方向看到肖靖堂的時候,呆了呆,繼而暴怒道:“肖靖堂,是你打死了我家的狗?”


    聽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一點同僚的尊敬之意都沒有,肖靖堂又豈會跟他客氣:“張仁壽,你這個父親當得可有點不稱職啊,縱容兒子放狗行凶,這件事,我一定會找秦市長好好說說的。”


    “你打死了我家的狗,你還有理了?”張仁壽怒道。


    “嘿……你這人到有意思,這瘋狗胡亂咬人,我不出手打它,難道等著他過來咬我不成?”肖靖堂冷笑道:“你讓大家來評評理,看這事到底是誰的錯。”


    張仁壽死死的盯著他,肖靖堂無所畏懼的跟他對視了一下,搖頭一笑。這老貨還想用目光秒殺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


    “姓肖的,你很好。這事沒完。”張仁壽放出一句狠話,轉身朝樓道裏走去。


    肖靖堂冷冷一笑,右手的中指食指之間,忽然出現一枚銀針,朝著仍然在地上抽搐的瘋狗一揚,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條原本奄奄一息的瘋狗突然跳了起來,衝著樓道裏的張仁壽沒命的衝了過去。


    巨大的身形一下子將張仁壽撲倒在地,緊接著,樓道裏傳來了無比淒慘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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