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坐在公園裏等了片刻,劉國壽的電話打了過來,看著那來電顯示,肖靖堂咧嘴一笑,然後按了接聽鍵。


    “小肖啊。”劉國壽的聲音非常熱情:“還在市裏嗎?”


    “劉市長。我剛才拜訪了一位長輩,還在市裏呢。”肖靖堂笑著道:“劉市長有什麽指示嗎?”


    “指示沒有,你如果有時間的話,現在就到家裏來坐坐吧。”


    “行,我現在就過來。”


    掛斷電話後,肖靖堂在公園裏又坐了半個小時,才起身朝劉國壽家裏走去,到了家門口時,故意用內氣弄出了滿頭大汗,這才按響了門鈴。


    劉國壽親自過來打開了房門,見到肖靖堂滿頭大汗,詫異道:“小肖,你這怎麽弄的,大冬天的怎麽滿頭大汗?”


    “我是跑過來的。”肖靖堂饒著頭嘿嘿一笑。


    劉國壽心中頓時有些感動,這同誌是位好同誌啊,自己一個電話,他為了不讓自己多等,大冬天的硬是跑出了滿頭大汗,一時間,劉國壽對肖靖堂之前的壞印象消散無蹤。


    “來,小肖進來坐吧。”劉國壽讓開了身子。


    點點頭,肖靖堂換了雙鞋,跟著他走進了屋裏。


    “國壽,是誰來了啊?”薑豔正在照顧兒子,聽到外麵的交談聲,穿著拖鞋走了出來,一見到肖靖堂,薑豔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薑夫人。”肖靖堂主動打了聲招呼。


    薑豔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兒子的屋裏。


    “小肖啊,剛才遇到了點煩心事,沒有心情說話,沒有多留你,還請不要怪罪啊。”劉國壽拉著肖靖堂的手搖了搖,態度親切。


    “市長說的哪裏話,咱們北河市這麽大一個市,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市長您經手,本來就很勞累了。市長,為了全市的人民,您可要多注意身體啊。”肖靖堂關心的道。


    見肖靖堂如此識大體,劉國壽對他的印象更是好了不少,微微頷首道:“小肖,剛才你說有把握治好權寧的病,是不是真的?”


    “這個需要看看劉權寧的病情,不過七八成把握應該是有的。”


    “有七八成把握?”劉國壽一喜,連忙道:“權寧就在這間房裏,小肖,你先過來看看他的情況吧。”


    跟著劉國壽來到了劉權寧的房間,肖靖堂首先聞到了一股臭味,應該是劉權寧大小便失禁散發出來的味道,而且他的部分身體應該也開始腐爛了。


    房間裏,薑豔正在為劉權寧擦拭身體,見到劉國壽和肖靖堂走進來,薑豔和病床上的劉權寧同時朝肖靖堂看了過來。


    “夫人,小肖是來給權寧看病的,你待會再擦吧。”劉國壽道。


    薑豔皺起了眉頭,正要說話,劉國壽朝她使了個眼色,薑豔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立即咽了下去。肖靖堂去而複返,而且丈夫對他的態度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薑豔這時也猜測到了這期間應該出了什麽問題,笑著對肖靖堂道:“小肖,那就麻煩你了。”


    “薑夫人客氣了。”肖靖堂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蓋在劉權寧身上的被子撥到了一邊。


    將他的褲管挽起來,劉權寧腿上的肌肉由於長期不運動,已經萎縮了,就剩下皮包著骨,肖靖堂用手捏了捏他地腿問:“有沒有感覺?”


    “沒感覺,自腰以下就沒有感覺了。”劉權寧麵無表情的回答道,這麽多年的求醫問藥,他現在已經完全絕望了,不相信有人能治好自己的病。


    肖靖堂寧神靜氣,伸出右手放在劉權寧的手腕上號起脈來,同時利用透視掃視著他身體內部,看到白色的是骨頭,而暗紫色的是一根根的血管,很快就來到了病變部位,原來是第二節腰椎粉碎性骨折,有一片拇指大的碎骨在脊椎內壓迫著坐骨神經,所以才會造成腰以下癱瘓,但是這塊拇指大的碎骨怎麽取出來呢?


    如果當時能及時地手術還可以取出,但是現在十多年過去了,這塊碎骨早就和脊髓長在了一起,現在在動手術,也是無能為力。肖靖堂心情沉重地號完脈,想不出辦法來處理這片碎骨。


    “情況怎樣?還有沒有可能治愈?”劉國壽緊張的問道


    “情況有些糟糕。”肖靖堂如實道:“當初車禍的時候,腰椎第二節粉碎性骨折,有一塊拇指大的碎骨壓迫坐骨神經,而且現在這塊碎骨已經和脊髓長在一起,現在造成你沒有知覺的就是這塊碎骨。”


    劉權寧依舊麵無表情,仿佛這個結果早就在他預料之中。


    劉國壽和薑豔的臉色都非常難看,薑豔的眼角更是溢出了眼淚。


    “不過……”肖靖堂話鋒一轉,笑道:“如果是別人的話,這也許就是不治之症,但我卻可以治好這個病。”


    “什麽!”劉國壽和薑豔一時間從大悲轉到大喜,兩個人都有些失態,甚至於病床上的劉權寧眼睛也是一亮,激動的問道:“你是說真的?你真的能將我的病治好?”


    “當然沒有問題。”肖靖堂笑著道:“不需要多少工具,薑夫人,麻煩你給我找一些醫藥消毒酒精過來,到時候就可以開始治療了,如果情況好的話,兩個小時就能好起來。”


    “什,什麽?兩個小時?”一家子都完全震撼了,同時心裏更多的是狂喜。


    “我,我馬上去買酒精。”薑豔激動的語無倫次的說道,隨即飛快的跑了出去。


    趁著薑豔去買酒精的時候,肖靖堂又給劉權寧檢查了一遍,因為長時間的臥床,他的肌肉僵硬,骨骼脆弱,就算取出那塊碎骨頭,恐怕也需要大量的藥材來給他泡澡,長時間的按摩,才能恢複正常。


    十幾分鍾後,薑豔匆匆忙忙的從附近的藥店裏買來了消毒酒精,肖靖堂將劉權寧的衣服都脫下來,隻留了一條內褲,旋即從懷裏掏出一把銀針,然後嚴肅的叮囑道:“現在全身放鬆,我要開始紮針了,切記不可妄動。”


    等劉權寧答應一聲,肖靖堂寧神靜氣的拿起了一枚銀針,手起針落,已經將銀針插於腰部的穴位,接著毫不停歇,三十六支銀針已經插到了劉權寧腰部和腿部的穴位處。


    肖靖堂將內氣運於眼部,一邊觀察著劉權寧體內的情況,一邊伸出右手的拇指和中指,輕輕地撚動著銀針,內氣順著銀針慢慢到達了病處,肖靖堂小心的控製著內氣進入脊椎,分出極細的一股內氣去抓住那片碎骨,然後輕輕的用內氣去碾碎那塊碎骨。


    要做到這點,對於內氣的控製要相當精細,如果動作過大就會損傷到劉權寧的脊髓,後果就是劉權寧永遠都站不起來了,而且這樣精細的控製,相當耗費神識,肖靖堂才碾碎了一點點,神識就耗費了不少。


    “我感覺到了,剛才我的腰部有種針刺的感覺,微微有一絲痛,有感覺了。”突然間,劉權寧狂喜的叫道。


    聽到這話,劉國壽和薑豔也是喜不自勝,強自壓下內心的喜悅,不敢出聲打擾肖靖堂。


    “別動。”肖靖堂叮囑道。


    “不好意思,我剛才太激動了,影響你治療了。”劉權寧忙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他現在已經看到了一絲恢複的希望,不敢再妄動,萬一出了什麽差錯,後悔都晚了。


    肖靖堂聚集著全部的精力,一點一點的碾碎那塊碎骨頭,終於,足足耗費了兩個小時之後,肖靖堂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淋透了,這才將那塊骨頭完全碾碎成碎末。


    “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肖靖堂將銀針從劉權寧身上起出,擦了把汗,朝著他笑道:“恭喜你,從今以後又恢複行動自由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仕途筆記:風雨青雲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珍愛一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珍愛一生並收藏仕途筆記:風雨青雲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