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市長,現在可以說了吧,駱小姐到底得的是什麽病?”進入臥室後,肖靖堂再度問道。


    “這個……”蔣開來訕訕一笑,“欣然最近感覺小腹老是痛,我們去醫院也檢查了,照了b超,但是卻發現沒什麽事,我們最近還在商量著要不要去國外檢查一下呢。”


    肖靖堂點了點頭,看向駱欣然說道:“駱小姐,我先給你把把脈。”


    駱欣然猶豫了一下,看到旁邊的蔣開來點了點頭,還是為難的將玉手遞給了肖靖堂。


    上次在祁州縣那段時間,她跟肖靖堂相處的並不是很好,心裏頭一直認定肖靖堂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對他的防範之心非常重。


    事實上,肖靖堂並不通醫理,更不會把脈,他隻會通過透視看穿一個人的病變位置,然後單純的用內氣去治療。這會兒也是一樣,他先是利用透視掃描著駱欣然的小腹,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不由也非常詫異。


    再往上一些,肖靖堂終於發現了症結所在,在駱欣然的肚子裏居然有一團淡淡的黑氣,在裏麵攪合著,如此下去,不痛那才是怪事。


    “這是什麽氣體,怎麽躥到了她肚子裏?”肖靖堂驚訝連連,這團氣體並不是普通的氣體,內氣一接觸,居然有一種排斥作用,非常強大。


    “靖堂,看出是怎麽回事了嗎?”看著肖靖堂的臉色猛地一變換,蔣開來連忙緊張的問道,之前他和駱欣然都認為,可能是生殖係統出了問題,才會導致腹痛的,所以對此難以啟齒。


    “看出了一點名堂。”肖靖堂微微頷首。


    “到底是什麽問題?”


    “她肚子裏有一團奇怪的黑氣,我想,把黑氣祛除出來,應該就沒什麽大礙了。”


    “那你有沒有辦法?”蔣開來滿臉期待的問道。


    “估計問題不大。”肖靖堂說:“駱小姐,麻煩你躺到床上去。”


    駱欣然瞅了他一眼,稍一遲疑,便依言躺到了床上。


    肖靖堂也除掉鞋子,在她旁邊坐下,吩咐道:“待會你什麽都不要想,不會疼的,全身放輕鬆就行了。”


    說著話,一隻火熱的手掌隔衣貼上了駱欣然柔軟的腹部,駱欣然嬌軀猛地一顫,臉頰之上飛快的染上了一朵紅雲。


    “不要反抗。”肖靖堂再度吩咐一聲,微微閉上眼睛,一隻手掌在她腹部來回的按揉,並且將一股股內氣渡了進去。


    存留在駱欣然體內的那股黑氣,在遇到肖靖堂的內氣之後,死命的開始反抗,然而最終因為實力不濟,在內氣的強攻之下慢慢的消融瓦解。


    而這個時候,駱欣然感覺腹部好像被溫泉浸泡著,那股舒適的感覺,讓她有一種想要呻吟出來的欲望,渾身輕飄飄的好像沒有重量,懸浮在雲端之上,在那股極度的舒適之中,整個人竟然慢慢的沉睡了過去,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半個小時後,肖靖堂收回手掌,擦了一把汗,終於搞定了!駱欣然體內的黑氣已經完全祛除,而且她被輕微損傷的五髒也是被完完全全的修複好了,駱欣然本人更是因禍得福,被肖靖堂洗滌了一遍身體,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健康和美麗。


    “靖堂,怎麽樣了?”蔣開來在一旁緊張的問道。


    肖靖堂擦了擦汗,微笑道:“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


    “靖堂啊,這……太謝謝了。”蔣開來滿臉激動的拉住肖靖堂的手,用力搖晃了幾下,“這幾天欣然可受了罪了,多虧了你治好了她。”


    “舉手之勞罷了。”客氣了一句,肖靖堂遲疑著問道:“蔣市長,你們最近,特別是駱小姐有沒有接觸什麽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蔣開來頓時皺起了眉頭,苦苦思索起來,半響才說:“欣然這段時間很少出去,唯一的一次是一個多月前帶著玲兒去靈光寺燒了一次香……”


    “對了!”蔣開來猛然一拍大腿:“就是那次燒香過後,欣然才開始發病的。難道是在寺廟裏感染了風寒?”


    “靈光寺?”肖靖堂眉頭一挑,這靈光寺他當然也去過。傳說,這裏是釋迦牟尼佛的佛牙舍利所在地,裏麵的僧人可都是真正的僧人,並不是商業性質的寺廟,當然,這裏也是著名的旅遊景點,來來往往的遊客不少。


    看樣子,事情就出在靈光寺的那次了。駱欣然體內的神秘黑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來自哪裏,但可以肯定的是,應該是人為的。


    肖靖堂還沒來得急說話,床上的駱欣然輕哼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欣然,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蔣開來連忙走過去,滿臉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駱欣然看了眼肖靖堂,輕聲說道,她現在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輕鬆,之前困擾她的腹痛仿佛瞬間被拿掉了,不禁也高看了肖靖堂一眼,沒想到這個人還有這麽高明的醫術呢。


    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肖靖堂這個人了,你說他壞吧,他其實還挺善良的,比如上次舍命從獅口中救出蔣玲兒,你說他是二世主,寄生蟲吧,他其實很聰明,而且也很有本事。真是一個奇怪又複雜的男人。


    “那就好,那就好。”蔣開來激動的搓著雙手,這些天駱欣然痛的冷汗淋漓,他的心裏也是不好受,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駱小姐,聽蔣市長說,你一個多月前去過靈光寺,結果回來後就腹痛了。”肖靖堂問道:“你想想看,在靈光寺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是啊,欣然,你好好想想。”蔣開來也說。


    駱欣然皺起了眉頭,一下子卻是想不起來,倒是蔣玲兒耳尖,聽到肖靖堂的問話後,飛快的從自己的房間裏跑了出來:“肖哥哥,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有個和尚說駱阿姨跟佛祖有緣,想要邀請駱阿姨去內堂詳談,結果駱阿姨拒絕了他呢。”


    “欣然,有這麽回事?”蔣開來皺起了眉頭。


    經過玲兒的提醒,駱欣然也想了起來,點點頭說:“我跟玲兒上完香,正打算走,一個大和尚找了過來,說我跟佛祖有緣,想要找我進去詳談,我看到天色不早了,就拒絕了他。”


    “那這個和尚有沒有跟你有過肢體接觸?”肖靖堂問道。


    “你什麽意思?”駱欣然瞪了他一眼。


    “嘿嘿,你別想歪了。”肖靖堂咧嘴一笑,“我指的是他有沒有用手掌拍過你的肩膀,或者其他的?”


    “沒有。”駱欣然想了想,搖著頭說。


    “這就奇怪了。”肖靖堂皺起了眉頭,如果沒有發生肢體接觸,那那道黑氣是怎麽打入她體內的呢。


    而且,隻是因為駱小姐的一句拒絕,那和尚就出手加害她,好像也沒有這麽小氣的和尚吧。


    肖靖堂百思不得其解,當下也不再多想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既然已經幫駱欣然治好了,那麽黑氣的來源查不查都無關緊要了。


    “那個,蔣市長,既然駱小姐的身體已經痊愈了,我也該離開了。”肖靖堂站起身,朝著駱欣然叮囑道:“駱小姐,以後靈光寺最好不要去了。”


    “靖堂,不多留會了嗎?”蔣開來也站起了身。


    “不了,晚上還有點事。”肖靖堂微微一笑,然後舉步朝著門外走去。


    “欣然,你去送送靖堂。”蔣開來吩咐道。


    駱欣然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起身去送肖靖堂。


    來到門外,肖靖堂忽然回過頭說:“下次如果再腹痛,立即給我打電話。”他懷疑這件事是專門針對駱欣然來的,那股黑氣不容小覷,單單那麽一小屢,居然就那麽霸道,這種高手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吧。


    駱欣然有些不解,既然已經痊愈了,怎麽還有下一次,不過也沒多想,看著他也是一份好意,便微微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就送到這吧。”肖靖堂笑了笑,轉身徑直下了樓。


    ……


    一棟大廈裏麵,幾人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一百層的落地窗戶麵前,俯瞰著四周,仿佛有一種君臨天下的味道。


    “boss,目標身上的印記居然已經被人抹滅了,這至少需要化勁修為才能達到,難道他們請那些老怪物出山了嗎?”一名身材瘦小的西裝男皺眉說道。


    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材修長,長發遮住了半邊臉的男子,看不出真實年紀,而這人就是那瘦小西裝男嘴裏的boss,他隱藏在長發之中的雙眸投向遠方燈火輝煌的城市燈光,悠遠而深沉,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泉水。


    在瘦小西裝男的聲音響起過了兩分鍾,那神秘的長發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其他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似乎對這長發男很是畏懼。


    “玄陰體質的女人,舉世罕見,無論如何,都要把她給我帶回來。”長發男人將目光從遠處收回來,嘴裏發出了一道尖細的聲音,竟然堪比女人的聲音。


    “是,boss!但是我想不通,以我們的實力,這世上沒有多少人能奈何得了我們,為什麽還要在她身體裏留下印記呢?”那瘦小西裝男不解的問道。


    “猴子,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旁邊另外一名西裝男笑了笑說:“幾百年前,我們的先祖曾經和世俗的那些老鬼們定下了一個口頭約定,不允許我們來世俗界驚擾普通人,這個約定到現在還有效,boss之所以不直接抓捕她,就是忌憚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老鬼們。”


    “原來還有這麽回事。”瘦小西裝男了然的點了點頭,但接下來又問道:“既然我們不可以,那麽我們怎麽將她得手呢?”


    “之前是想用黑暗印記,讓她得一場大病,等到凡俗間的醫生們無力救治時,我們可以派人出來救治,然後將她引入我們的地盤,到時候就算那些老鬼們也無法阻攔了。”


    瘦小西裝男再度點頭,問道:“boss,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先觀察幾天,打聽一下是什麽人破掉了黑暗印記。”長發男淡淡的說:“此人如果不除掉,我們想要讓她主動跟我們回去,難!”


    “好,boss,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一定圓滿解決那小子。”瘦小西裝男嘴角噙上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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