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全死了?”飛車黨的一間房間裏,七八個人圍在這裏,其中坐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容貌俊逸,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居然是黑社會幫派的老大。


    剩下的七個人,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一個也隻有三十出頭的樣子,其他的人都是二十來歲。


    “樂少,現在我們的人都被條子帶了過去,死了那五個,其中有兩個是在警察局掛了號的,條子找到了三眼去問話呢。”其中一人說道。


    那俊逸青年樂少皺眉說:“條子那裏沒什麽事,我們在警察局有人。我現在在想,什麽人有能耐一下幹掉他們五個?你們有沒有去調查,郝達租賃他們六個人(其中一個被郝誌遠咬死了),到底是去對付誰的?”


    “我們當初也沒問,現在他們六個都死了,郝達也跑路了……”一名青年苦著臉說。


    “咱們的兄弟不能白死,去找郝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樂少當機立斷的說。


    鈴鈴鈴……


    忽然間,其中一人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那叫癩子的青年接開電話,喂了一聲,聽到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忽然神色大喜,猛地掐掉電話說:“樂少,有消息了!”


    “哦?”眾人都是一喜。


    “剛才有手下打聽到了消息,前段時間,郝達在雲南幫雇殺手去殺一個青年,並且,我們的手下也抓住了郝達的一個工作人員,得知郝達這次租賃我們的人,是去對付一個叫肖靖堂的小子的。如果我沒猜錯,那六個人應該就死在他手裏!”


    “肖靖堂?”樂少冷笑著站起身,臉色陰沉的說:“我不管他是肖進堂,還是肖出堂,殺了我的手下,就別想這麽輕鬆。”


    “樂少,我們現在怎麽辦?”


    “去找到他!不過先不要輕舉妄動,找到他的落腳之地後,先向我匯報一下,再從長計議。”


    ……


    高等病房內。


    肖靖堂正在削著一個蘋果,水果刀在他手裏好像活過來一樣,翻轉騰挪,看得林煙寒眼花繚亂,呐呐的說:“肖靖堂,我已經沒事了,你讓我出院吧。”


    “不行,再觀察一下。”肖靖堂一瞪眼,“你爸爸讓我來照顧你,你就得聽我的。”


    林煙寒心中卻是有些甜蜜,看著這個大少爺為自己削著蘋果,說著霸道的話,隻覺得很溫馨,真想就這麽過一輩子。


    “喏,削好了,吃吧。”肖靖堂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


    “我不想吃。”


    肖靖堂也沒有強求,將蘋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嘿嘿笑著說:“問你個事唄,你表妹……”


    “哼!”林煙寒立馬轉過了身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肖靖堂苦笑不已,訕訕的說:“我不就是問問嘛,當年畢竟是我傷害了她……”


    “你還敢說!”林煙寒恨恨的又把身子轉過來,一雙美目瞪著他:“你把我們姐妹害的好苦,我表妹現在自動申請去飛國際航班了,你滿意了吧。”


    肖靖堂尷尬一笑,心裏也是多少有點愧疚。


    林煙寒的表妹,叫做陸湘湘,肖靖堂跟她的認識,是在一次飛往四川峨眉山旅遊的途中。


    陸湘湘是一名空姐,長得雖然沒有林煙寒這麽的禍國殃民,但也是個十分可人的美人胚子。


    三年前的一個夏天,肖靖堂和李建幾個狐朋狗友約好去四川峨眉山旅遊,與其在飛機上邂逅,爾後他使盡渾身解數,將美人追到了手。


    後來因為想讓林煙寒厭惡自己,離自己而去,他利用了陸湘湘,美人一氣之下,跟自己斷了聯係,說起來彼此間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聯係過了。


    回想著往事,肖靖堂不由感概連連。


    “哐當!”


    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肖靖堂惱怒的皺了眉頭,探眼一看,隻見幾個不開眼的家夥,正提著鋼管站在門口,其中一個領頭的紋身大漢冷聲道:“你是不是肖靖堂?”


    “你們找我有事?”肖靖堂眯起了眼睛,眼裏慢慢聚集一抹殺意。


    “南郊破廟裏的人,是不是你殺的?”那紋身大漢質問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雞眼哥,我看絕對是這小子做的,別跟他羅嗦了,綁回去吧!”一名小弟凶惡的道。


    “你們是飛車黨的人吧?”肖靖堂問。


    “既然知道我們是飛車黨的人,識相的趕緊跟我們回去。”那小弟瞪眼道。


    “想讓我跟你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讓你們老大親自來請我吧。”肖靖堂說。


    “雞眼哥,這小子太囂張了,我們先修理他一頓,殺殺他的銳氣再說吧。”


    “好,別把人打死了。”雞眼哥猶豫一下,點頭叮囑道。


    立即,他身後的七八名小弟提著鋼管猛地朝肖靖堂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哪裏有一點不打死的意思。


    “馬勒戈壁!老子最近這段時間是命犯小人嗎。”肖靖堂此時心裏異常鬱悶,這段時間,經常被黑社會的人追打,這讓他的火氣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了出來。


    呯!


    瞅準一根砸來的鋼管,肖靖堂一拳迎了上去,結果那鋼管居然從中間被打彎了,小弟張大的嘴巴,不敢置信的時候,肖靖堂的拳頭餘威未收,直接一拳將他砸飛了過去,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一招幹飛一人,肖靖堂腳步未停,蝴蝶穿花一般遊走在人群裏,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根打過來的鋼管,奮力朝前麵一刺,滋的一聲,鋼管直接戳進了對麵衝上來的一名小弟的腹部,鮮血直流。


    肖靖堂的狠勁,一下子將剩下了的五六個人嚇住了,雞眼哥當機立斷的說:“點子紮手,速退!”


    肖靖堂冷笑一聲,看著他們快速退去並沒有追,而是走到床前,抱起林煙寒迅速離開了醫院,現在醫院那兩個人基本上很難活下去了,他可不想惹下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之前林煙寒入院登記,用的是他的身份證號碼,警方依據這點很可能順藤摸瓜的找到自己,肖靖堂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在雲南當政法委書記的韓雲峰打個電話。


    韓雲峰是老爺子的嫡係,這個電話打過去,要解決這件事隻不過是小事一樁。


    這次肖靖堂並沒有回之前的酒店,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個小旅館,現在自己殺了飛車黨的兩個人,雖然已經給韓雲峰打了電話,警方不會再幹預,但是飛車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原來那酒店,已經不安全了。


    肖靖堂自認飛車黨就算來一二十個人,也得幹的他們人仰馬翻,但武功再高也比不過子彈,當然如果練成化勁,那又另當別論了。


    飛車黨是一家全國性的黑幫組織,最近一兩年打入雲南,立刻就能與本地最大的幫派雲南幫分庭抗禮,足以見得這個組織絕非一般的組織。


    打電話的時候,肖靖堂也問過韓雲峰,據他所說,這個飛車黨,有京城的大佬做後台,連他都不敢輕舉妄動。


    坐在旅館的床上,肖靖堂琢磨著應付的對策,現在政府是指望不上了,而這個飛車黨顯然有仇必報,自己被他們盯上了,這件事肯定不會輕易結束。


    難道就這麽坐以待斃嗎?


    肖靖堂從來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想了想,他掏出手機給莫天翔打了一個電話,這個家夥就是在京城幹警察的,說不定知道這個飛車黨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肖少,聽說你去雲南風流快活去了,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啊?”


    “滾粗!有個事情問你,你知不知道飛車黨的幕後人是誰?”


    “怎麽著,他們惹你了?”


    “嗯,發生了點矛盾。”


    “艸!這幫不開眼的家夥!”莫天翔罵道:“飛車黨是曹俊義的弟弟曹俊傑搞出來的,馬勒戈壁,這家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


    “曹俊傑?”肖靖堂仔細想了想,對這個曹俊傑還真沒什麽印象。


    “這個曹俊傑今年剛剛二十二歲,他早年被一個師父帶著雲遊四方去了,前幾年爆出他在美國地下黑拳獲得了拳王的稱號,實力非常強!”莫天翔說:“飛車黨成立於六年前,那個時候這個曹俊傑才16歲,居然將飛車黨發展到了全國,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這麽厲害?”肖靖堂暗自驚訝,那個什麽美國地下黑拳拳王,他倒是不怎麽看重,但是16歲開始,花六年的時間,打造一個黑道帝國,不得不承認這個曹俊傑的能力非常之強悍!


    “大家都說曹家最強的人是曹俊義,其實依我看來,是曹俊傑才對。這個曹家真是一門雙傑啊,肖少,你是不是感受到了壓力?”莫天翔嘿嘿笑道。


    數年之前,京城暗暗傳出京城排在前十位的公子稱號,其中領銜前四位的就是曹俊義、景陽、肖靖堂和範文風,其他的六個跟他們檔次差的太遠,於是十大公子,後六位漸漸被人拋在腦後,隻剩下四大公子。


    四大公子的排名,曹俊義排第一,景陽排第二,肖靖堂排第三,範文風排第四。


    但是時過境遷,肖家在官場和軍隊上漸漸發力,隨著肖明全就任湘南省省委書記,肖明駿提升為南邊軍區副司令員,晉升為中將軍銜,再加上肖氏財團越漸壯大,最近在非洲投資的石油項目,狠狠的大賺了一筆,現在四大公子的排名早應該變動一下了。


    變成曹俊義、景陽和肖靖堂並列第一,而範文風依舊是墊底,範家比起前麵三家來,畢竟差了一些檔次。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曹家年輕一輩有曹俊義和曹俊傑,而且還有幾個稍稍差一下,但同樣很出色的男丁,景家年輕一輩有景陽、景陰和景天,唯獨肖家,隻有肖靖堂一個男丁,如果硬要加上的話,還有二爺爺那一條血脈的肖雲飛和肖雲龍。


    所以莫天翔才問肖靖堂有沒有壓力,以一人之力,力抗這麽多人,實在是有點困難啊。


    不過肖靖堂卻是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景陽讓他輸了一陣,把柳依依搶了過去,景陰之前在洛家有過交手,肖靖堂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而景天,是他們三兄弟中最差的,自然更加不足以成事。


    唯獨曹家的兩兄弟,肖靖堂尚未跟他們有過什麽交集,不過,他們再厲害,也隻能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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