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賭石店規模很大,整個場地占地廣袤,足有三四百平米,裏麵堆放的賭石非常驚人,看得人眼花繚亂。


    在雜亂的賭石架上,肖靖堂草草的瀏覽了一遍,利用透視的功能,也發現了幾快不錯的毛料,不過還沒有完全中意,不約而同的,肖靖堂和郝誌遠雙雙來到了堆放最大的毛料的架案邊上。


    毛料雖然說不是越大,裏麵的翡翠就越值錢,但因為其體積大,概率總歸是要大一點的。


    拿出放大鏡和手電筒,郝誌遠專心致誌的在那裏挑選著,似乎已經忽略了身邊的肖靖堂。而肖靖堂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站得離那些賭石有點遠,目光隨意的瀏覽。


    如此之下,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郝誌遠已經選出了三塊毛料,滿臉的得意表情,顯然對自己挑選出的這三塊毛料很滿意。


    “誌遠,你的毛料選好了?”既然郝誌遠已經挑選了毛料,郝達等人也不用再避嫌了,一個個走上來打量著郝誌遠挑選的毛料。


    “好,好表現!不愧是小石王啊。”看到這三塊毛料,眾人都由衷的佩服,隻因這三塊毛料的表現實在太好了,居然被郝誌遠在半個小時就全都找了出來,真是難得啊。


    “這塊毛料的外皮是黑烏沙皮,而且外皮上還帶著形狀如鬆毛的毛針鬆花,從裏往外翻有黃有綠。我猜裏麵一定藏著高綠或滿綠。摸起來的手感也是細膩外皮堅硬。絕對能大漲。”郝家的一名管理層人員讚歎道。


    “嗬嗬,這塊石頭如果出售的話,價格不會低於兩百萬。”毛老大笑著說:“郝公子眼裏不凡啊。”


    “這塊石頭的表現太好了,我看拿去拍賣的話,五百萬都有人要。”


    聽到他們的讚歎不絕的聲音,肖靖堂下意識的朝著那毛料掃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心生同情,整塊毛料就是在有鬆花這有薄薄一片玻璃種翠綠翡翠,其他地方都是白花花的石頭。這麽好的表現,竟然是靠皮翠,一旦解開,估計郝誌遠得氣死。


    肖靖堂嘿嘿一笑。


    而郝誌遠的第二塊毛料是一塊上千斤的翡翠毛料,雖然沒有第一塊那麽好的表現,不過也非常搶眼。


    賭石的外皮表現的很好,是外形像雞皮,看上去有堅硬感的鐵沙皮,還帶有點狀鬆花。裏麵的玉肉也不錯,總體來說比第一塊的情況好很多,第一次絕對玩垮,這一塊還能小賺一點。


    第三塊毛料,卻是一塊大漲的毛料,按照肖靖堂昨晚苦讀而來的翡翠知識來看,這一塊毛料裏麵居然能挖出一塊拳頭大小呈不規則形狀的玉肉,而且還是上等的芙蓉種,價值保守估計在五百萬以上。


    “嗬嗬……我已經選完了,貌似你一塊都沒選啊?”享受著四周眾人的馬屁,郝誌遠自得的看著肖靖堂說。


    “誰說我沒有,我早已經選好了。”


    “你選好了?”


    肖靖堂點點頭,似乎是很隨意的指了指其中的三塊毛料說:“就是這三塊了。”


    “這……”他這幅無所謂的樣子,誰都以為他是胡亂指的,一時間皆是錯愕無比,他可是跟人賭了11個億,不是11萬,更不是11塊,是11個億,單位是人民幣,不是越南盾,他就這樣胡亂的亂選了?


    “什麽叫敗家子,這才是真正的敗家子啊!”所有人心中都這麽想。


    郝達和郝誌遠這一對父子對視一眼,兩人均是大喜過望,這小子這麽胡搞一氣,明顯是想碰運氣,今天自己一方勝出恐怕沒什麽懸念了,11億即將到手,有了這筆龐大的流動資金,郝家的壯大指日可待!


    驚訝了一陣後,眾人這才有暇去看肖靖堂‘胡亂’指出的那三塊賭石,看了片刻後,都是搖頭,表現太一般了,三顆賭石都不盡如人意,其中一塊還滿身是癬,恐怕就算裏麵有翡翠,也是極差的那種。


    “好,既然你們都選完了,毛老板,麻煩你安排人幫忙解開如何?”郝達微笑說。


    “小事。”毛老大看向站在旁邊的兩名老師傅說:“劉師傅、曾師傅,就麻煩你們了。”


    “放心,絕對不傷分毫的把玉肉掏出來。”兩名老師傅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一手技術十分老道,對自己的本事也非常有自信。


    首先搬上一塊郝誌遠的毛料,開始解了起來。


    第一塊毛料被搬上去之後,郝誌遠也湊了過去,指指點點說:“兩位師傅,直接從這切吧,你們切的不對,容易損壞玉肉……”


    “不要切了不要切了,用打磨機磨吧……”


    郝誌遠呼呼喝喝人五人六的說個不停,讓得兩名老師傅十分的不爽,他們都是老師傅,該怎樣解石還需要你一個年輕人來教?但是礙於今天情況特殊,還是忍氣吞聲了下來。


    “啊,切垮了!”


    嗤啦一聲,一刀切下去,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從來不賭石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塊毛料已經完全垮了,明顯就是一塊隨處可見的爛石頭。


    “怎麽會這樣!”郝誌遠和郝達猶如死了爹媽一樣,呆呆的看著那白茫茫的一片,這塊賭石顯然已經完垮了,兩百萬的價格,最終憑借那薄薄一片玻璃種翠綠翡翠,最多隻能做兩個戒麵,值個幾萬塊錢就頂天了。


    “誌遠,別擔心,誰能保證每一塊都漲?”郝達畢竟心智比較成熟,很快反應過來,拍著郝誌遠的背安慰著:“還有兩塊,這兩塊都表現都不錯,應該能大漲。”


    “對,還有兩塊。”郝誌遠也重新露出了希望,連忙將第二塊賭石抬了上去。


    這一塊賭石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雖然沒有大漲,但是也小漲了一次,讓郝誌遠和郝達得以微微放下心來。


    接下來第三塊,更是來了一次大漲,讓得兩父子更是狂喜不已,憑借這兩塊毛料,勝過肖靖堂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了。


    隻要那11個億到手,這幾塊毛料算個屁的事。


    “小夥子,你的毛料是自己解還是我們來解?”解完郝誌遠的毛料後,劉師傅隨後看向了肖靖堂,賭石的人很多為了圖個運氣,喜歡自己動手或者讓親朋好友幫忙解石,是以劉師傅才有這麽一問。


    “請兩位師傅幫忙吧。”肖靖堂笑道:“橫著豎著都由你們做主。”


    “嗬嗬,那行。”聽到這話,兩名老師傅頓時對肖靖堂好感大增,客人願意相信他們,對他們的技術毫不懷疑,就是對他們最大的肯定,一個人一輩子活著,還不是為了得到該有的肯定,否則光陰虛度。


    嗞嗞……


    話畢後,兩位老師傅就開始切了起來,肖靖堂眉頭一皺,因為他們切的根本不是地方,按照他們這個切法,肯定會做很多無用功,忍不住說:“兩位師傅,我有個建議,不如從中間切開吧。”


    “哈哈……”此言一出,四周頓時有人大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從中間切開的,真是賭石中的白癡啊!


    “小夥子,解石可不是這樣解的。”劉師傅也是苦笑了一聲。


    解石這門學問深的很,劉師傅經驗老道,解了幾十年的石了,對原石料的解石手法極為精湛,解石要講對石內部可能會有的玉進行安全無損的解開才算到家,否則石解開了,玉也切壞了,自然損失也大。


    解石手法又講究擦,切,磨三種。


    擦石是解石中最古老的手法,效果好又安全,擦石部位沒有找準就下刀切割的話,那是是盲動,會把綠色解跑,結果會導致損玉賭輸,這是賭石的大忌。


    俗話說神仙難斷寸玉,擦石看霧,看底看色,是判斷玉石的竅門。


    有了擦口就可以打光往裏看,或是用嘎片利用日光看,判斷綠色的深度,寬度,濃淡度,若擦口小,可以繼續擦寬,隻要有綠色,盡管擴大擦的麵積,即便把整塊皮殼都擦掉,裸露出來的全是綠色,剖開不如擦的方法好,擦時見肉不見顏色,就要立即終止,進行細心分析,作出動不動刀切的決定。


    切石與擦石又有區別,擦漲不算漲,切漲才是漲。切石是賭石最關鍵的步驟,輸或漲的結論,是把石頭剖開之後才能認定。


    而磨石是為了拋光,把透明度完全表現出來,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


    總而言之,解石的學問很深,不浸淫很長時間,是很難達到火候的,所以對於肖靖堂的建議,兩位老師傅也是不以為意。


    嗞……


    切石還在繼續,突然,有人狂猛的大吼一聲:“漲了,見綠了!好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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