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副院長。”看到那個中年美婦,於波波臉色立即一變,不敢怠慢,滿臉諂媚的迎了上去。


    這個中年美婦就是趙雪的母親嚴霖,也是解放軍總醫院的常務副院長,少將軍銜。


    嚴霖瞄了於波波一眼,微微點頭,然後看著莫天翔問:“天翔,這裏到底怎麽回事?”


    聽到嚴霖親熱的叫莫天翔為天翔,於波波一下子像死了爹媽一般,臉色巨變,心想這下真是一腳踢到鐵板上了,心裏後悔不跌,剛剛在外麵得罪了他們也就算了,陪個禮道個歉也就算了,可自己卻為了一個紅包,再度撞到槍口上來,自己真是一頭蠢豬啊!


    還沒等莫天翔說話,於波波連忙說:“嚴副院長,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我沒問你話。”嚴霖皺眉道。


    於波波頓時閉上了嘴,在醫院,嚴霖一直以嚴厲著稱,連院長龐廣寧都怕她三分,他一個住院部主任自然不敢造次。


    “嚴阿姨,是這麽回事……”莫天翔將事情的詳細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後,嚴霖皺眉看向了於波波:“於主任,醫院三令五申,不許搞這些歪門邪道,你這是沒把醫院的規定放在眼裏啊?”


    於波波劈頭蓋臉的被她蓋上一個大帽子,冷汗頓時滾落了下來,擦了一把汗說:“嚴副院長,我這……我這一時糊塗,您看……”


    “回頭寫一份檢討,暫時回去休息幾天吧,你的職務我們會開一個常務會議重新討論的。”嚴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於波波眼神渙散,恨恨的看了一眼那名肥胖的同學,要不是他,自己怎麽會這樣,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李菊英也沒想到莫天翔居然有這麽大的後台,解放軍總醫院的副院長對她這種純商人來說,可謂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她哪裏敢得罪,急忙諂媚的彎著腰說:“嚴副院長,您看,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後台是您,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連對著那肥胖中年男說:“弟弟,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抱著弟妹離開,把這間病房讓出來。”


    那肥胖中年男也知道厲害,連忙點頭,把病床上的那名二十歲出頭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抱了起來,一家人訕訕一笑,灰溜溜的離開了。


    唐天放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蔣玉芳和唐雨柔,也咬咬牙跟著離開了。


    “阿姨,現在可以住了了,你就在這間病房住下吧。”莫天翔心想總算沒有給肖少丟了麵子,臉上多出了一抹笑容。


    “多謝你了。”蔣玉芳感激的說,為了自己的事,鬧出了這麽大的矛盾,讓她心裏很過意不去。


    “哪裏的話。”莫天翔連說:“老肖和我是哥們,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家都是一家人,阿姨你用不著那麽見外,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是了。”


    唐雨柔下意識的看了眼肖靖堂,臉色一片緋紅,什麽一家人,誰跟這個家夥是一家人了……


    “你是小肖吧。”嚴霖這時也看到了肖靖堂。


    “嗯?嚴阿姨你認識我?”肖靖堂很奇怪。


    “我跟你三叔是戰友,看過你跟他的合照。”嚴霖笑了一聲,然後對著她旁邊的趙雪說:“趙雪,這是你肖靖堂哥哥,還不叫哥哥。”


    肖靖堂促狹的朝著她眨了眨眼睛,小丫頭的臉一下子紅了,捏著衣角不說話。


    “這孩子。”嚴霖無奈的說:“小肖啊,這是我女兒趙雪,從小不太愛說話,你別見怪。”


    “嚴阿姨哪裏的話,其實我跟趙雪妹妹早就已經認識了。”肖靖堂微笑說。


    “哦?你們認識了?”嚴霖有些驚訝。


    肖靖堂就把上次受傷,趙雪照顧他的事說了一遍。


    “看來你們還挺有緣分的。”嚴霖點頭微笑說:“小肖,天翔,這兩位是……”


    “哦,差點忘了介紹了,嚴阿姨,這位是蔣玉芳蔣阿姨,這位是蔣阿姨的女兒唐雨柔。”肖靖堂為她們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又告訴了她蔣玉芳患了傷寒的事。


    嚴霖詢問了一下蔣玉芳的病情,又簡單的替她檢查了一下,說:“傷寒這病不是什麽大病,大姐,我給你開點藥,你在醫院裏靜休一段時間就能痊愈了。”


    “我……我還是開了藥回去住吧,醫院的住院費太貴了……”蔣玉芳擔心的說。


    “嗨,阿姨,這點錢算個什麽事,老肖隨便出去吃頓飯都不止這個數,你就安心的住下吧,這裏條件好,而且又方便。”莫天翔大刺刺的說。


    蔣玉芳看了眼肖靖堂,見他微笑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安頓好了她們之後,肖靖堂怕她們在醫院會有什麽意外,當晚就讓嚴霖幫忙弄了個房間在醫院住了下來。


    翌日清早,肖靖堂駕車來到了京城郊外。


    將車停在外麵,肖靖堂徑直往院子裏走去,卻遠遠發現,在清晨的朝陽中,那名姓慕容的老者正在打拳。


    肖靖堂步伐一定,認真的觀看起來。


    “是太極拳。”看了一會,肖靖堂心裏有數,太極拳這種拳術,在全國雖然極為盛行,但那不是真正的太極拳,隻能算是太極拳裏的一門粗淺的養生術。而太極拳種類繁多,有武當太極拳,禪門太極拳,八卦太極拳等等。


    太極拳形式是柔的,實則是剛猛至極的拳法。練到極致,摔碑裂石,分經錯骨,掌推如磨盤,手劈如山嶽。


    肖靖堂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施展真正的太極拳,看得極為入神,不知不覺中整個人竟然沉浸在了其中,雙臂跟著有模有樣的比劃起來……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偷學武術在武術界是禁忌嗎?”肖靖堂正沉迷之間,猛然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定眼一看,隻見那慕容老者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麵前,訕訕一笑,肖靖堂有點尷尬的說:“情不自禁,實在抱歉。”


    “哼!”慕容默輕哼了一聲,事實上,此刻的他心中也是無比驚訝,他方才注意了肖靖堂一會,見他隻是觀摩自己練拳,居然心中有感,沉湎了進去,這在武學裏有個門路,叫住觀悟。


    一般要悟性極強的人,才有一定的概率在觀摩別人戰鬥或者打拳時做到這一點。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無一不是在武學上有極大的成就,比如楊式太極拳創始人楊露禪,年輕時隻是偷學太極拳,便打足功夫底子,日後成為了一代太極宗師,為人敬仰。


    如果沒有陳若涵的關係在,慕容默也許非常喜歡肖靖堂這個年輕人,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也說不定,但是有了這一重關係,讓他對肖靖堂怎麽看怎麽別扭,心中是又愛又恨。


    “你既然來了,說明你真的有心學習練氣法門,還是那句話,先把這裏的柴劈完再說。”慕容默冷冷的留下一句話,進屋去了。


    肖靖堂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怎麽弄的自己欠了他十萬塊錢似的,這老頭的脾氣也太古怪了點吧,不過管他呢,能夠學到練氣法門,受點苦也是應該的,想到這裏,他走進院子裏,拿起斧頭,便開始劈起柴來。


    “嗯,好硬啊。”一斧頭劈下去,憑肖靖堂的力道居然隻是劈開了一道小豁口,整個人頓時呆住了,這是什麽柴火啊,這麽硬能燒嗎?


    這個時候,在茅屋裏麵,陳若涵嬌嗔道:“外公,那些木頭可是你用來練功的鐵黎木,連你自己劈起來都費勁,你讓他劈完不是難為他嗎?”


    “哼!你這丫頭說不念著他,嘴裏卻這麽關心他。”慕容默十分不滿的說:“他要是有那個毅力,我就教他練氣法門,如果沒那個毅力教了也沒用。”


    “你!”陳若涵跺了跺腳。


    “行了行了,劈完這些木頭,頂多半個月時間,我看這小子也有一股狠勁,沒問題的。”見外孫女生氣了,慕容默不由放低了聲調安慰道:“再說外公這也是為他好,劈完這些木頭,保證他的臂力大升,對他以後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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