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的兒子趙雨兒已經學會了走路,扶著板凳或牆壁走很遠。看到我們進來,笑嘻嘻地張開胖嘟嘟的小手要我們抱。


    薛冰無限愛憐彎腰,順手將一袋子東西遞給我。


    金玲從裏屋出來,誇張地從我手裏接過,嗔怪著薛冰說:“怎麽能讓陳秘書拿東西啊?”


    薛冰親著雨兒說:“他又不是什麽貴客,拿下東西,怎麽了?”


    金玲笑著輕扭她一把說:“做女人的,不知道疼自己老公,怎麽行啊。”


    薛冰就紅了臉,不敢看我,移開話題說:“我姐夫呢?”


    “在工地上忙啊。”金玲伸手抱過雨兒,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要尿不會叫媽啊,看看,又濕了。”吩咐薛冰去裏屋拿條褲子來換。


    金玲邊給兒子換褲子邊說:“工地忙著呢,他現在負責三個村的電線杆挖洞,還要測量三個村的機耕路,一個星期沒回來了。”


    “姐夫真狠心啊,不想兒子還不想我姐啊。”薛冰打趣著說。


    “想什麽呢?老夫老妻了。”金玲歎口氣說:“工作重要。何況這麽大的工程,造福積德的事。一年不回也不怪他。”


    我看了金玲一眼,生了孩子的她愈發水靈。腰身僅可一握。


    她的屁股豐滿而結實,圓潤微微翹起,褲子包裹不住的風情隱隱流露出來,撩撥著我的神經。


    金玲顯然察覺到了我的注視,她抿嘴一笑,把兒子遞給薛冰,回首對我說:“陳秘書,我有幾句話給你說,你跟我來。”


    她起身進了裏屋,我躊躇了一下,沒敢動身。薛冰白我一眼說:“去呀,我姐有話跟你說。”


    我隻好隨她進屋,金玲扭身把門關上,如燕子一樣撲入我的懷抱,把嘴送上來,堵住了我的嘴。我慌亂地想要推開她,她在我耳邊輕聲說:“別動,摸摸我。”


    她拿起我的手伸進衣服裏,在她滑如膩脂的胸口摩挲。


    她低吟了一聲,低聲說:“我給你吧。”


    正當我迷離時分,突然屋外傳來雨兒的哭聲,隨即就聽到薛冰喊:“姐,雨兒尿啦。”


    金玲慌慌張張地推開我,放下衣襟,整理了一下頭發,再在臉上摸了一把,抱歉地說:“晚上我等你。”


    還沒等我回話,她又故意大聲地說:“我妹子是多麽漂亮的人兒啊。”


    外屋薛冰手忙腳亂地給雨兒脫褲子,看到我們出來,疑惑地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一下,說:“你們幹嘛?”


    金玲灑然一笑說:“冰兒,姐在辦大事。”


    “你們辦什麽大事啊?還神神秘秘的關著個門,幹壞事吧?”薛冰嘻嘻一笑。


    我心裏一頓,難道她看出來了什麽?悄悄打量她一眼,看到她臉上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沒有齷齪的神色。於是放下心來,她無心的一句話,居然讓我膽戰心驚,隻有自己在乎的人,才會在乎對方的一言一行,難道我真的在乎她了?


    “已經解決了。”金玲滿臉滿足的神色,又在兒子屁股上拍一巴掌,罵道:“小屁股,怎麽那麽多尿啊。”


    薛冰心痛地搶過雨兒抱在懷裏說:“小孩子,當然屎尿多啊。姐,你下手真重,雨兒會哭的嘛。”


    趙雨兒十分配合地別了別嘴,哇地一聲哭了。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再次換好了褲子,金玲把雨兒往我手裏一塞說:“陳秘書,你幫我抱抱,我和冰兒做飯去。”


    她故意把雨兒緊貼在懷裏遞給我,我伸手去接的時候,手就自然挨著了她的胸口。


    這點細微的舉動在電光火石間發生,隻有我們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快兩歲的趙雨兒在我的手裏格格地笑,伸出小手摸我的鼻子和眼睛。我端詳著手裏這個小小的生命,他來到這個世界,我今天才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接觸。他,或許是我生命的延續。


    愛意從心裏升起來,我偷偷地在他如白雪般的臉上親了一口,一股淡淡的奶香流淌在我的身邊。


    廚房裏傳來兩個女人的笑聲,我抱著雨兒,朦朧中似乎又看見薛冰的巧笑,心裏猛然一愣,假如薛冰嫁給了我,她與金玲,豈不是兩女共伺一夫?


    這是個危險的遊戲!


    吃完飯我送薛冰回學校,金玲抱著雨兒送我們過了小橋,今夜無月,天穹裏幾點星光,微弱地如同蘇西鄉農家的油燈。夜風呼嘯而過,樹葉子互相擠著身體,發出瑟瑟的聲音。偶有一兩聲夜鳥鳴叫,給漫漫黑夜增添許多的鬼魅氣氛。


    身邊的溪水無聲流動,有蛙鼓噪,撲通跳下水。突然就有魚兒躍出水麵的聲音,落水處幾點耀眼的白。


    田埂路逼逼仄仄,我們一前一後走,拐過一座山包,薛冰在前麵停下了腳步,黑暗中我看到她的眼睛顯著光芒。她問我:“你跟我姐在房裏做什麽呀?哪兒久不出來。”


    我一驚,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她沒跟你說?”


    “跟我說什麽呀?你們呀,肯定沒說好話。”薛冰在黑暗中笑了,彎腰折了一根野草含在嘴裏。


    我嘿嘿地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快說,不說我生氣啦。”薛冰咬斷草莖,直勾勾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毛。


    “是不是說你我的事啊?”她見我不回答,幹脆挑明了。


    我隻好點頭。


    “那你是什麽意見?”她羞澀地轉過身,留給我一個背影。


    此時,行動是最好的說明,話多防漏。我走過去,一把牽過她的手,稍一用勁,擁她入懷。


    她在我懷裏掙紮了著,如小鹿般撞擊著我的胸膛,我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她嚶嚀一聲,隨即安靜下來,牙齒被我的舌頭撬開,雙手懷抱住我的腰。


    我是過來人,雖然不算久經沙場,但對付像她這樣的小女孩,顯得遊刃有餘。


    薛冰想推開我,她的舌頭停止了攪動,黑夜裏,亮晶晶的眼珠子看著我,複又閉上,任我將她撫摸。


    她的手突然從我的腰上鬆開,雙手端著我的臉,嘴唇在我的鼻子上,眼睛上親吻。


    頓時,我覺得眼前一片春光。黑夜將我們嚴嚴地包裹起來,我們隻能聞到對方緊張的呼吸。她吐氣如狼,身體痙攣著,如一團棉花般柔軟。


    我含住她的舌頭,她的舌頭更加生澀笨拙起來,如一條僵硬的魚不再動彈。


    我的手就不再繼續深入了,她如驚恐的小兔子一樣盯著我的眼睛,呼吸急促起來,全身微微地顫抖,我抽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白瓷般的臉龐說:“我愛你!”


    她哇的一聲哭了,把頭埋進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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