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婷婷那邊,女鬼的雙手已被卸下,頭發也被切割的差不多了,地麵上密密麻麻,全都是黑乎乎的長發。


    虎子從女鬼頭發從中爬起來,憤怒的朝著女鬼攻擊而去,他招式淩厲,出手又快,女鬼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虎子打在了牆上。


    婷婷快速一擊,把匕首插向了女鬼的胸口,女鬼這聲慘叫十分尖銳,我的耳膜都快被刺穿了,不由得快速堵住了耳朵。


    已經到了死亡關頭,那個竟然繼續笑了起來,她咧著嘴笑嘻嘻的說:“你們殺了我,就再也別想救回你們的朋友了,那個小鈺和杜偉韜,我要讓他們給我陪葬。”


    我慌亂的跑上前,焦急的問:“他們在哪,你告訴我,他們在哪?”


    女鬼猙獰的笑了兩下,徹底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慢慢在視線裏消散了,地麵上殘留的隻有那一堆黑乎乎的頭發,而她的話還在我耳邊回蕩著:你們殺了我,就再也別想救回你們的朋友了,那個小鈺和杜偉韜,我要讓他們給我陪葬。


    我說:“這怎麽辦啊,她已經死了,小鈺和杜偉韜肯定被她抓走了。”


    婷婷說:“你先別擔憂,她肯定有同謀,要不然她不會找到這裏的,而且她小鈺、杜偉韜和我們的關係,很可能早就關注我們了。”


    我說:“那她是鬼王那邊的?”


    婷婷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如果是鬼王那邊的,絕對不會派她自己過來的,這不是鬼王的風格。”


    我思來想去,知道我們在這裏的,除了那個吸血鬼,還有就是苗族女子和自稱楊嘉樂女人的鬼魂了,當然也包括河邊那個淹死鬼老頭,它們三個密謀在一起,肯定會互通消息。


    莫非這個女鬼也是和她們一夥的?她來這裏的目的何在?是引誘我們到某個地方嗎?


    我突然有點後悔了,當時真不該揭穿她,要知道就將計就計了,這樣興許還能救出杜偉韜和小鈺。


    楊大宇從旁邊站起來,捂著臉說:“明哥,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杜偉韜和小鈺在她手裏?”


    我說:“就算在死前還如此狂妄篤信,應該不會是假的。”


    楊大宇歎息著說:“那可就危險了,她死之前說要杜偉韜和小鈺陪葬啊,快死的時候,慘叫聲那麽尖銳,它的夥伴們肯定該聽到了。”


    提起她的夥伴,我快速趴在窗口,密切注視著外麵的情況,既然她說了要讓杜偉韜、小鈺陪葬,可是她已經死了,自己肯定是做不到了,不過她又如此自信,肯定是有同夥來幫她完成這件事,她的同夥一定在某處藏著。


    大家均想到了這個事情,一個個趴在四周的窗口,試圖找出黑暗中隱藏的鬼魂,不過我們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這讓我覺得很失落。


    楊大宇垂頭喪氣的說:“既然是同夥,肯定會藏的非常隱蔽,一定不會輕易被我們發現的。”


    我說:“那也總不能坐以待斃。”


    我推門而出,遊蕩在漆黑的夜色裏,我總覺得那個女鬼的同夥還沒有走,它一定就在某個地方,說不定正在窺視著我竊喜呢。


    婷婷追出來說:“你先別急,我發現了點線索。”


    我忙問:“什麽線索。”


    婷婷說:“你想想那個女鬼像誰?”


    我想了半天,始終沒有想到那個女鬼像誰,我好像沒有見過她,況且她的頭發如此茂密,臉部布滿了疤痕,我就算以前見過,也認不出來啊。


    婷婷提醒說:“那個女鬼,自稱是楊嘉樂女人的女鬼。”


    我心頭不由得一緊,如果仔細回想的話,兩者確實有幾分相像,而且她也知道我們住在這裏,今晚前來肯定是想引誘我們出去。


    “不過。”我詫異的說:“她不是還有個孩子嗎,為什麽就她自己。”


    婷婷說:“那個小鬼說不定就是她的同夥。”


    我起初還以為它們是一體的,看來我的猜測不對,這個女鬼剛開始就在楊嘉樂屋子裏,呆了這麽久,倒像是尋找什麽東西,她把我們引誘出去,興許也是這個原因。


    楊嘉樂的房間裏,到底隱藏著什麽呢?


    我注視著周遭的情況,不經意抬頭,看到身後的房子上站著一個黑影,他的個頭很小,好像就是那個小鬼。


    我慌亂的指著頭頂的房屋:“它,它就在那裏。”


    婷婷他們快速回過身,這時小鬼已經跳樓跑走了,難怪我們一直沒有發現它,其實它一直站在楊嘉樂樓上,密切的注視著我們。


    我順著它逃跑的方向,快速追上去,寒風撲朔,像刀子一般切割著麵頰,抽的臉部生疼,前方的路麵一片漆黑,我追了半天,再沒有看到那個小鬼。


    我停下來喘了口氣,密切注視著身邊的角落,那個小鬼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線裏,我朝我吐了吐舌頭,很快跑遠了。


    我繼續往前追,到了拐角處,那個小鬼頭又不見了,就這樣重複了好幾次,我已經被它戲弄的沒了力氣。


    楊大宇在身後喘著氣說:“它,它在耍我們呢。”


    我回頭看了眼,發現婷婷不在了,便問:“婷婷呢?”


    楊大宇轉過身,顯然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吃驚的說:“咦,嫂子呢,剛才還在呢,怎麽一轉眼就沒人了。”


    我有點心慌意亂,便朝著後麵喊了幾聲,這時婷婷從前麵的小道裏走出來,揚起手說:“你們別擔心,我在這裏呢。”


    婷婷拍了拍衣服,徑直朝著我們走來,略有失落的說:“原本我是想在這裏堵那個小鬼的,沒想到還是被它跑掉了。”


    楊大宇說:“這個小鬼真調皮,給我們繞了一大圈子,就是想戲弄我們。”


    婷婷突然怔在原地,嚴肅的說:“興許不是戲弄我們,很有可能是調虎離山。”


    我心頭一顫,這話說的有道理,那個小鬼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在這裏給我們玩遊戲,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它為了把我們引走,然後就會有人進入楊嘉樂的屋子。


    我們快速反身回去,剛打開門的一瞬間,隻見屋子裏一片狼藉,水杯盡數破裂,沙發和桌子被打翻了,阿順也不見了。


    我們朝著裏屋走,檢查了各個房間,隻有王老頭子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睡得很安詳,至今沒有醒來。


    楊大宇在另一間屋子門口呼喊:“明哥,這裏有問題。”


    我快速關上門,反身走出去,楊大宇正在最隱蔽的小屋門前等待著,我抽了口氣,果然還是這裏有問題。


    這個小房間一直是楊嘉樂做實驗以及占卜用的,當初發現苗族女子和那個女鬼也是在這裏,其實當我們發現女鬼有問題時,我早該想到了,這個房間絕對不簡單。


    我緊張不安的走進屋子裏,房間裏黑乎乎的,隱約可以看到旁邊的櫃子敞開,櫃子裏麵冒著金黃色的光。


    我詫異的走過去,未曾想這個櫃門後麵還有個小空間,上麵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已經被打開了,裏麵立著一個金黃色的杯子,杯子上布滿了紋路。


    婷婷緊盯著那個杯子,喃喃:“這是什麽?”


    我說:“雖然說不上來這是什麽東西,但肯定很重要,要不然它們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的尋找了。”


    楊大宇指著裏麵說:“原本這個櫃子很正常,如果不是把木櫃後麵敲破,誰都不會想到,這裏麵還有這樣一個東西。”


    婷婷蹙起眉頭,說:“我感到奇怪的是,進來的人既然打開了,為什麽沒有把它帶走呢。”


    這確實是個很大的疑惑,它們千方百計的尋找這個東西,卻並沒有帶走,這是為何?


    我湊近,仔細打量了會,暗自思索,這個奇怪的杯子到底是用來幹嘛的?為什麽又在楊嘉樂這裏?我們以前可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


    我伸手摸了一下,手上頓時傳來了一股灼熱的痛感,就好像有一股火苗正在炙烤著你的血肉。


    我忙把手縮了回來,對著嘴吹了吹,楊大宇說:“咋了?”


    我說:“燙,這杯子太特碼燙了。”


    楊大宇伸著頭,似乎更加感興趣了,他往裏靠了靠,眯著眼說:“這可能是個寶貝,我們要發財了。”


    我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整天想著寶貝和發財,殊不知這種貪念會害死他,況且就算這是個寶貝,我們也無法賣出去。


    虎子一直默不作聲,他盯著那個杯子看了半天,喃喃:“我隱約記得在哪見過。”


    我忙問:“在哪見過?”


    虎子搖著頭說:“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虎子以前一直呆在靈水村,他說他見過,莫非這個杯子曾經出現在那裏?可是後來又為什麽跑到了楊嘉樂家中,看這情況,絕對是楊嘉樂藏起來的。


    莫非是施老鬼?曾經施老鬼帶著楊嘉樂去過靈水村,施老鬼一直以來,處處針對楊嘉樂,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那好歹也是他的徒弟,他如此狠心,一定有原因,那麽會不會和這個杯子有關呢?這又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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