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鬼、苗族女子竟然和河中的老頭子扯上了關係,有關那個老頭子的印象,還是我上次來河邊的時候,我以為他想不開了,想要跳河自殺。


    她們三個剛才圍在一起,應該是在謀劃什麽,我在心中喃喃,她們到底要做什麽呢?想到她們兩個都在楊嘉樂家裏,而且呆了好長時間,莫非這一切和楊嘉樂有關?


    心思沉重的走回去,路過那條河的時候,我看幽暗的河麵十分沉寂,那個老頭子會不會正在河底注視著我們?


    想到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後怕,我加快了腳步,在冰冷的路麵上穿梭。


    等回到楊嘉樂家的時候,房間的門已經被誰打開了,我慌亂的走進去,裏麵一片漆黑,婷婷點燃蠟燭,謹慎的注視著四周。


    楊大宇緊張的說:“我們走的時候不是鎖上門了嗎,怎麽被人打開了。”


    婷婷說:“會不會是虎子,他醒了,然後出去了?”


    阿順說:“如果是虎子的話,他應該會關門的,除非有另一個人來了,或者說事態緊急,虎子跑出去的時候,忘了關門。”


    阿順的意思很明了,我聽完心頭不由得一震,快速跑到了虎子的房間,婷婷用燭光照了照屋子,虎子的床鋪上一片空白,隻有零散的被褥皺巴巴的趴那在,他人已經不見了。


    我們分開尋找了各個房間,並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我心裏越發緊張,難道說他遇到了什麽事情?


    楊大宇說:“會不會我們的走的時候忘了給他說了,然後他醒來發現諾大的房間空無一人,以為我們出事了,所以跑出去尋找我們去了。”


    我說:“有這個可能性,畢竟他當時暈倒的時候,危機還沒有完全解除,他很有可能會這麽想。”


    阿順摸著下巴,陰沉的說:“這是不可能的,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不是地麵上,這足以說明我們沒有事,按理說他應該在這裏等我們回來的,但是他並沒有在,他很可能遇到了什麽。”


    我心思沉重的走出房間,路過窗口的時候,看到對麵的賓館有燈光閃爍,我頓時定在原地,靜靜的打量著對麵。


    楊大宇他們走出來也看到了這一幕,紛紛趴在窗口,眯著眼睛盯著對麵的賓館,楊大宇抽了口氣,說:“對,對麵的賓館裏有人。”


    我靜靜看了半響,發現對麵賓館的燭光很快熄滅了,那個房間裏再次陷入了漆黑之中。


    我說:“我們過去看看是什麽情況,搞不好是那個幕後主使,他一直在窺視我們,還利用別人偷拍我們的照片。”


    我之所以選擇住在這裏,就是為了查看對麵的情況,沒想到真被我遇到了,既然這樣,絕對不能讓那個人逃走。


    我快速走出門外,帶著他們穿過馬路,來到了賓館裏,裏麵被黑暗吞噬,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隱約可以聽到雜亂的聲響,就好像有誰在摔東西。


    劈裏啪啦的聲響在耳邊淩亂,聽這聲音,應該就是前麵不遠處,我們快速跑進去,這聲音很快又消散了。


    楊大宇跑的太快,一時沒有刹住,剛到一個房間門前,隻聽哎呦一聲慘叫,跌了出去,隨後一個黑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婷婷把我拉到身後,和那個黑影交戰了起來,我看他們身影淩亂,出手非常迅速,一時之間,難分上下。


    我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那個人,等看清他的身影,頓時抽了口氣說:“行了,你們快停手,是自己人。”


    兩個人各自立在一旁,停了下來,婷婷點燃蠟燭,這才看清楚對方,虎子吃驚的說:“怎麽是你們。”


    我說:“我們剛才在對麵看到這裏有燭光,就過來看看。”


    虎子鬆了口氣,一臉尷尬的摸著頭,我不解的問:“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虎子說:“還不是發現這裏有人,剛才還和那個人交手了,隻可惜被他跳窗逃跑了,我本來想要追的,但又聽到了淩亂的腳步聲,以為他的幫手到了,可我沒想到是你們。”


    楊大宇揉著胸口站起來,哭哭嘰嘰的說:“你小子下手真狠,我都快被你打吐血了,沒有十天半個月,我估計是緩不過來了。”


    虎子摸著頭,一臉歉意,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也沒有想到是你,下次應該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楊大宇嘟嘟囔囔的說:“你還想有下次,下次打死爺爺也不能跑這麽快了,為啥每次倒黴的都是我。”


    婷婷問:“你看清那個人了嗎?”


    虎子皺起眉頭說:“這房間裏太黑了,我根本看不清楚,不過我能摸清楚他的身形,大概一米七五,男性,身手不弱。”


    我問:“是個正常人嗎?”


    虎子顯得很為難:“這個我不知道,我分不清楚,不過他全身透露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好像還喝了酒。”


    按照虎子的描述,我實在想不出來這人會是誰,畢竟我身邊好像沒有這類人,難道是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那麽他為什麽來這裏呢?


    我繼續問:“你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在做什麽?”


    虎子想了想,說:“他好像在找東西,當時趴在一個房間門口看,然後就看到他走進去了。”


    他到底是不是想要調查我的那個幕後主使?


    我在心裏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楊大宇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說:“困死了,這麽晚了,我們也調查不出什麽,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睡覺吧,明天再調查看看。”


    我從婷婷手中接過蠟燭,在房間四處簡單的檢查了下,依舊沒有什麽發現,夜色深沉,透過窗戶望去,外麵的路燈不知何時滅了,已經黑的可怕。


    我說:“算了,大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這個時間點,就連我也有些困了,這段時日,除了養傷那些天,我好像從未睡過好覺。


    我帶著他們返回住處,經過馬路的時候,楊大宇打了個哈欠,抬起頭說:“這路燈是壞了嗎,之前好像從沒有滅過。”


    其實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一眼望去,全都是漆黑的夜色,這條路的燈都出了問題,難道這一切是巧合嗎?


    我提醒大家:“今晚休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總覺得有點邪門。”


    阿順盯著遠處,眯著眼說:“不是邪門,是有人把電線弄斷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停留在遠處的電線杆上,他穿著一席風衣,跳動的非常快,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楊大宇緊張的問:“那是誰?”


    婷婷說:“夜色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不過看他裝扮,以及這麽快的速度,應該是死裏逃生的吸血鬼吧。”


    我覺得也是那個吸血鬼,不過他來這裏做什麽,莫非是來報仇的?我搗毀了它們的老巢,燒死了它的老大,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虎子拍著胸口說:“不必擔心,就他一個,很容易就解決了。”


    楊大宇安了心,笑著說:“從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他肯定是怕我們的。”


    我還是有些不安,從突然到訪的呂誌平,然後又冒出了吸血鬼和苗族女子,他們接二連三的出現在我的世界裏,絕對不是巧合,他們之中說不定也有什麽聯係。


    我的麵前像是懸了一道深淵,厚重的迷霧遮住了雙眼,這一路,我被人陷害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經曆了這麽多事,我必須足夠小心謹慎才行。


    回到了臥室,疲憊很快吞噬了身體,我打了個哈欠,正要睡覺,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打了個激靈,這才想起來手機忘了關機了。


    我看了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雖然是這個城市的,但我不敢亂接,婷婷抬起頭問:“是誰?”


    我說:“我也不知道,根本沒見過這個號碼。”


    我側過身問:“要不要接?”


    婷婷思考了會,說:“可以接個試試。”


    我猶豫了下,摁了接聽鍵,對方的語氣很是焦急,但又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你小子終於接電話了,快,快過來接我,我中計了。”


    我一臉迷茫,問:“你是誰啊,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對方用抱怨的語氣說:“誰?你說是誰,我是你師傅啊。”


    我吃了一驚:“王老頭子?”


    王老頭子喘著氣,生氣的說:“你個不孝徒弟,連師傅都不知道喊了嗎,快,我快不行了,快過來接我。”


    我疑惑的問:“你為什麽會有我的聯係方式,還有,你哪裏來的手機?”


    “在你換衣服的時候我拿起手機,存了你的號碼,手機我哪能沒有。”王老頭子焦急萬分,已經快到了破口大罵的地步:“快來吧,別磨蹭了,你個不孝徒兒想讓我死在外麵嗎。”


    我忙說:“你快告訴我你在哪,我這就去接你。”


    王老頭子有氣無力的說:“在你第一次請我吃飯的火鍋店旁邊,那裏有一條陰暗的小道,我在牆邊趴著呢,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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