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誠中槍後瞬間倒下了,其餘的人偶也隨之紛紛倒地,楊大宇對著傷口吹了下:“就算你們再怎麽準備,也擋不了這把槍,因為這把槍就是對付你們這種怪物的。”


    金大誠仰起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慢慢又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說:“你們的東西對付那些小嘍囉還可以,對付我就不行了。”


    楊大宇不信,又對著金大誠來了兩槍,金大誠毫不閃躲,銅錢打進了他的身體,他卻完好無損,眉頭都沒皺一下。


    楊大宇剛才還得意忘形,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沒精打采的低下了頭,金大誠搓了搓手,掏出匕首說:“行了,我就不耽誤時間了,該做正事了。”


    他衝我詭異一笑,徑直走了過來,婷婷把我拽到了身後,怒視著金大誠:“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除非我死。”


    金大誠笑的更加狂妄了,詭異的笑聲在洞穴裏傳的格外響亮,他伸著頭對著婷婷說:“你怎麽知道我要取你的命。”


    他指了指我,婷婷,虎子,歎了口氣:“唉,沒想到還少了一個。”


    我緊緊抱住婷婷,又對著金大誠來了兩槍,可惜這槍對他沒有任何用處,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漸漸逼近的野獸,可我卻無能為力。


    金大誠肆無忌憚的走到了近前,我們被網束縛住了,根本無法逃走,此刻的我們就像放在刀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金大誠晃了晃匕首,笑意吟吟的模樣十分猥瑣,他的嘴角勾起,慢慢嚴肅起來,快速拽住我,掐住了我的咽喉,婷婷想要幫忙卻被他踹倒在地。


    眼看金大誠緊握的匕首就要插入我的眼睛,這時身後有一道寒光而至,一下子擊中了他的手腕,刀子啪嗒一聲掉落了下來。


    金大誠愣了下,眯著眼打量著遠處,有人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腳步聲清晰入耳:“老朋友,好久不見。”


    我聽這聲音格外熟悉,看來是管德柱來了,金大誠站起來,陰冷的說:“沒想到你還是逃出來了。”


    管德柱拉長了聲音:“怎麽,有些出乎意料嗎?”


    金大誠握緊拳頭,憤恨的說:“當初沒有殺掉你,我一直很後悔,主人同樣想要你的命。”


    管德柱笑嗬嗬的說:“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管德柱把挎包扔在一邊,近身上前和金大誠交起手來,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不時把對方摔倒在地,我們看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很大的坑,一時目瞪口呆,噤若寒蟬。


    楊大宇結結巴巴的說:“我靠,他們兩個都不是人啊。”


    我也很吃驚,他們兩個相互打到對方身上,身邊變形之後又很快恢複了原樣,難道說管德柱也是一個特殊的人偶?怪不得從這裏出去後,他的身體很快恢複了,怪不得阿順說他不會輕易死。


    他們帶來的震撼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我的心跳加速,看的眼花繚亂,楊凝蹲下來,緊張的問:“你們還好吧,我怎麽才能救你們出去?”


    阿順說:“從那個挎包裏麵找一道紙符,交給我就行。”


    楊凝打開管德柱的挎包,找了半天,總算摸出來一道黃色紙符,阿順夾在兩個手指中間,念念有詞,隻聽嘭的一聲,紙符燃燒了起來,他用火把網融化出了一個豁口,我們紛紛從裏麵爬了出來。


    楊大宇搓了搓手,說:“我們幾個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剛說完這話,金大誠已經被摔在牆上,很明顯他已經落了下風,管德柱掏出一張紙符,陰冷的笑著說:“我看把你燒了,你還會不會如此狂妄。”


    管德柱手中的紙符頓時燃燒了起來,火紅色的光亮把金大誠嚇壞了,我看他眼神驚恐,雙手抓著牆壁,管德柱還沒動手,金大誠手指一彈,隻聽啪嗒一聲,洞穴裏的火把竟然熄滅了,我們全部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我們打開手電筒,金大誠已經不見了,那道牆壁上留著一道血淋淋的手印,他也是夠狠的,竟然用手挖石頭,然後擊滅火把。


    看著那道手印,我又有些疑惑,既然他是人偶,又為什麽會有血液?難道說他們被做的如此完美?我記得管德柱也會流血,製作九宮八卦陣的時候,他流了不少血。


    管德柱拍了拍手,舒了口氣:“好了,危機暫時解除。”


    楊大宇屁顛屁顛的跑到管德柱麵前,一邊被管德柱捶背一邊笑嘻嘻的說:“管叔,你真厲害。”


    我盯著管德柱問:“你是不是和金大誠一樣?”


    管德柱笑嗬嗬的說:“剛才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我忍不住問:“那你們是怎麽造成這樣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也會是這個樣子。”


    管德柱歎了口氣,一臉感傷,他擺了擺手說:“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我本想問清楚,他卻無意想說,也隻好作罷,楊凝拿著手電筒在洞穴裏來回晃蕩著,最終在洞穴深處找到了楊嘉樂。


    楊嘉樂已經奄奄一息,他的身體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看上去十分驚悚,真的難以想象,施老鬼竟然對他施加了如此慘痛的折磨,怪不得楊嘉樂如此怕他,這種魔鬼一般的人物,恐怕隻要經曆過,誰聽到都會聞風喪膽吧。


    楊凝呼吸急促,焦急的問:“管叔,你有沒有辦法救他?”


    管德柱走到近前,仔細看了眼,隨後拿出挎包,從裏麵摸出了一瓶藥膏,抹在了楊嘉樂身上,不多會,他的傷口竟然出奇的好了。


    我們又是一驚,楊大宇眼神裏閃爍著光亮,一直盯著那瓶膏藥,看他口幹舌燥的樣子,估計又起了什麽小心思,不過他在挎包那吃過虧,一時猶猶豫豫,不敢下手。


    楊嘉樂傷口倒是恢複了,不過卻一直躺在地麵上,動也不動,先前雖說奄奄一息,倒還有些活氣,現在感覺像是死了一般。


    楊凝緊張萬分:“管叔,他這是怎麽了?”


    管德柱摸著下巴的一小撮胡須,儼然一副高人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傷口複原需要一定的時間,他現在正在複原內部傷口,需要多休息會,你放心,過不多久,他就會醒來了。”


    楊凝安靜了下來,凝神注視著楊嘉樂,洞穴裏再次恢複了原有的安靜,我走到四周,把火把放回原位,依次點上,火光把空間照的亮堂堂的。


    杜偉韜在原地轉了兩圈,猶豫片刻,走到管德柱身前,張了張口說:“管叔,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管德柱稍打量了下杜偉韜,眯著眼說:“我看你額頭晦暗淤青,雙眼發紅,麵色無光,顴骨麵頰處有如隔著一層灰,色彩暗淡,應該是遇到了一些靈異事件吧。”


    杜偉韜忙不迭點頭:“確實是這種事情,還是先前那個假的你給弄的。”


    管德柱微皺了下眉頭,揚了下手:“行了,你說吧。”


    杜偉韜從兜裏掏出玻璃瓶子,管德柱看了眼,眼神跳動了下,眉頭一緊,杜偉韜還沒說明原因,管德柱便說:“我知道了,這是勾魂大砝。”


    杜偉韜忙問:“有破解之法嗎?”


    管德柱隨口說:“破解之法肯定有,最簡單的就是把這個女鬼除掉。”


    杜偉韜麵色一緊,忙說:“不行,她是我女朋友,我要和她在一起,不能傷害她。”


    管德柱麵色凝重,幽幽說道:“人鬼殊途,你們在一起,隻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除非……”


    杜偉韜緊張的問:“除非什麽?”


    管德柱沉聲說:“除非讓她複活。”


    杜偉韜忙問:“那怎麽樣才能讓她複活呢?”


    管德柱說:“那簡單,隻要為她找到一具完好的屍體就行。”


    小鈺嚷嚷著說:“不,我不要複活,等我複活了還會有人殺害我的,我不想再死一次。”


    管德柱疑惑的問:“我看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誰會一直殺你?”


    我快速說了句:“是金大誠,他要殺害小鈺,八年前他殺害了小鈺,並且拿走了她的心髒。”


    管德柱呆了半響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金大誠還要殺我、楊凝、婷婷、虎子,聽他說他好像要複活什麽人,他需要我們的器官。”


    管德柱歎了口氣:“其實我早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那個人終究待不下去了,想要重見天日。”


    我心頭一緊,忙問:“那個人是誰?”


    管德柱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她是誰,她在黑暗的地底,附身在一個陶瓷人身上,一直出不來,不過她真的很厲害。”


    我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你去過那裏?見到過她?”


    管德柱點了下頭,重重的說:“無論用什麽辦法,一定不能讓她得逞,如果她出來了,將會是一大災禍。”


    杜偉韜喃喃:“那小鈺……”


    管德柱說:“先不要讓她複活了,還是讓她藏在瓶子裏吧,這樣比較安全些,稍後我給你們做法,可以讓她不再反噬你。”


    我疑惑的問:“既然金大誠已經拿走了小鈺的心髒,又為什麽還要殺害她。”


    管德柱深沉的說:“沒有靈魂的心髒是不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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