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凝指著旁邊的抽屜,我心頭莫名的抽緊,看來有人或者某個東西在悄悄的給我們傳遞著消息,它把這告訴我們,到底要做什麽?


    從最開始我死去的照片,然後管德柱給我施法的照片,緊接著又是這個我殺人的照片,這一連串的信息,莫非是要讓我了解過去?


    那紙人送來的預言信件又該怎麽說?


    我的腦子裏一團亂麻,始終想不清楚,我甚至覺得我的世界是錯亂的,我經曆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可是它實實在在發生了,我的觸感真實,這是真實的世界,真實的我。


    吱呀一聲,彩蝶推門而入,楊凝快速抹了把眼淚,背過了身子,彩蝶說:“管叔在外麵等我們呢,說要帶我們去寒冰洞看看,不要讓他久等,我在外麵等你們。”


    彩蝶很快關上了門,我對楊凝說:“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真相的,如果真的是我做的,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智一些,千萬不要被這張照片迷惑衝昏了頭腦。”


    我走出了房間,很快大家聚集在了一起,管德柱一臉平靜,背著一個小包,揮了揮手,示意讓我們跟著他。


    上山的路十分陡峭,山路曲折,廢了半天勁才走了沒多遠,我本想讓管德柱看一下那天發現的山洞,可是在原位置找了半天,竟然沒有任何發現,那個山洞就好像憑空消失了。


    楊大宇在前麵轉了好幾圈,撅著屁股找了好多地方,詫異的說:“真他娘的邪了門了,說消失就消失。”


    管德柱皺著眉頭,目視著前麵的茂密樹木,慢慢的走上前,隨後氣定神閑的說:“你們要找的山洞,應該就在這裏了。”


    楊大宇跑進幾棵大樹後麵,找了半天,探出頭說:“管叔,不對吧,我看過了,這裏沒有山洞啊。”


    管德柱嘴裏勾起一抹笑容,右手一揚,從兜裏掏出一張黃色紙符,隻見他嘴中念念有詞,然後把紙符貼到了最中間的一棵樹上,紙符竟然無火自燃,最詭異的是,那棵樹竟然尖叫了起來。


    楊大宇驚慌失措的從樹後麵跳了出來,膽顫心驚的跑到了我身後,然後探著頭,一邊擦汗一邊說:“我靠,這是樹精嗎?”


    這棵樹的中間部位,冒出了一股濃煙,我看到了一個鬼魂被燃燒殆盡,等這尖叫聲停止,樹上出現了一個猙獰的麵孔,麵孔的雙眼部位流出了鮮血。


    隻見管德柱又一推手,那棵樹硬生生的裂開了,轟隆一聲,大樹倒下,不可思議的是,樹後麵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山洞。


    楊大宇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我也非常驚訝,不解的問:“管叔,這是怎麽回事?”


    管德柱說:“這個洞口被人用陣封住了,剛才那棵樹就是陣眼所在,守在陣眼處的就是那個小鬼。”


    彩蝶喃喃:“怪不得找不到那個山洞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蹲下身,摸了摸樹木燒灼的地方,那個鬼臉裂成了兩半,凹陷流血的眼睛看上去觸目驚心。


    管德柱雙手背後,走進了山洞裏,我慌忙站起來跟上,楊大宇躲著那棵樹,一溜煙跑了過來。


    到了漆黑的山洞裏,我準備打開手電筒,管德柱拍了下我的手,小聲說:“先不要開。”


    我不知道他要幹嘛,不過還是聽他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楊大宇他們跟在身後,四周的石頭通透光亮,山洞裏倒不是那麽黑,隱約能夠看到每個人的影子。


    我不放心往後看了眼,猛地怔住了,我發現山洞石壁上的影子竟然有6個,而我們隻有五個人。


    我緊握著手電筒,全身繃緊,心裏非常忐忑,我準備打開手電筒看一下情況,管德柱又拍了我一下手:“失什麽神呢,快點走啊。”


    我小聲說:“,管叔,我們中間多個人。”


    準確的說,我不確定是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想要插到我們中間,我們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發現。


    管德柱說:“別急,再等等,我正在想辦法,看怎麽抓住他。”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放鬆了警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慢慢向前走,我記得之前進這個山洞並沒有多遠,不知為何,走了這麽久,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我心裏有些不安,我提醒:“管叔,這裏不太對。”


    管德柱一直沒有回答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看他的走的非常快,背影陰森森的,心裏更加疑惑了,這時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背非常疼痛,映著山洞裏的光亮,我發現自己的手背上竟然有一個青黑色的手印。


    我全身一顫,緊張的注視著管德柱的身影,背脊發涼,這一路走來,隻有他摸過我的手背,難道說他是鬼?


    我不敢想了,心頭顫抖的厲害,不安和恐懼慢慢把我吞噬,我哆嗦著小聲說:“彩蝶,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沒有人回答我,身後格外安靜,我詫異的轉過身,發現身後竟然沒有一個人,隻有四個詭異的影子。


    我的身體猛地一緊,呼吸凝滯,“我靠,這是什麽情況?”


    正不知所措,隻聽耳邊有人陰冷的說:“你在想什麽呢,還走不走啊。”


    這聲音是管德柱的,剛才他還在我前麵呢,什麽時候跑到了我身邊?我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忍不住往後退了退,雖然他和管德柱一模一樣,但是他的周邊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我顫抖的指著他:“你不是管叔,你是誰?”


    管德柱揚了揚手:“傻小子,我不是他還能是誰,你想什麽呢?”


    我厲聲說:“你就不要裝了,你不是人,要不然我的手上也不會留下青黑色的手印了,還有你身上的氣息,和他完全不同。”


    他咧著嘴嘿嘿的笑了,詭異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著,讓人聽了覺得毛骨悚然。


    我快速拿著手電筒,還未打開,身後伸出一直黑色的手把手電筒打落了,啪嗒一聲落在了地麵上。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身後的那四個影子是和他一夥的,那彩蝶他們呢?他們在哪?


    管德柱立在我麵前,撕開了自己偽裝的皮囊,他也隻是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不過露著鋒利的牙齒,依稀可以看到扭曲腐爛的麵龐。


    我驚嚇過度,忍不住大叫一聲,身後的影子快速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嗚嗚著,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一股腥臭味漫進了我的嘴裏和鼻孔裏,我的胃裏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嘔吐,最前麵的影子得意的笑著:“抓到了,抓到了。”


    身後的一個影子附和:“把眼睛取出來,把眼睛取出來。”


    我心裏涼了半截,轉了半天,他們忽悠我來這裏,原來是想要我的陰陽眼。


    我使勁的掙紮著,奈何身後四個影子拽著我,根本動彈不得,最前麵的影子狂笑不止,他手裏握著一個匕首,就要朝我的眼睛刺過來。


    我閉上眼,心如死灰,看來今天是難逃厄運了。


    突然我的身體一輕落在了地麵上,身邊響起了淒厲的慘叫,遠處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彩蝶心急火燎的跑到我麵前,緊張的問:“阿明,你還好吧,抱歉,我來晚了。”


    我鬆了口氣,感激的說:“你們來了就好。”


    再看前方,那幾個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彩蝶後麵站著楊大宇他們,管德柱蹲下來問我:“剛才是怎麽回事?”


    我說:“剛才有人冒充你,一直帶我來到了這,想要挖掉我的眼睛。”


    管德柱沉重的說:“你不能再走到最後麵了。”


    我迷惑的說:“這不對吧,我一直跟在你後麵啊,大宇他們才是最後麵,我是第二位啊。”


    彩蝶拍著我說:“你記錯了,其實你一直走在最後麵。”


    楊大宇、楊凝也說我走在最後麵,他們都這樣說應該沒有錯,我心神慌亂,思索著前前後後的事情,但是想不明白,我問:“難道說我的記憶有問題?”


    管德柱拿起我的右手,仔細看了眼,沉聲說:“你手上的黑灰應該是洞口那棵樹上的,你被迷惑了。”


    楊大宇說:“我們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你不見了,一直在找你,找了半天,沒想到你竟然在另一條道裏,這要是一般人,恐怕永遠也別想找到你了。”


    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怎麽還有一條道?”


    彩蝶歎息著說:“這是一條隱藏的道,一般人看不出來,我們進來的時候也疏忽了。”


    我又問:“為什麽我摸了那棵死去的樹就被迷惑了呢,這是咋回事。”


    管德柱一臉陰沉,話語沉重:“剛進來的時候,你看到了那棵樹上的鬼眼,一定是那個鬼眼在迷惑你,由此來看,其實我們都上當了,是有人故意讓我找到這個洞口,然後引大家進來。”


    這話剛說完,隻聽轟隆一聲響,像是什麽落了下來,聲音在洞穴裏傳的格外遙遠,楊大宇驚慌失措的問:“你們聽到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彩蝶皺起眉頭說:“很可能洞口被什麽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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