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順慘淡一笑:“阿爹用了三年左右的時間幫你封印住陰陽眼,就是想給你一個安穩的生活,未曾想還是被心思不軌的人打開了,明哥,我說了,這應該就是你的命數。”


    “我這陰陽眼有什麽特殊嗎?為什麽有人會盯上它?”


    阿順說:“陰陽眼一共有三種。”


    一種是先天疾病產生的陰陽眼,因為患者體內五行偏奇,或者五髒有先天缺陷的,有這種陰陽眼的人身體虛弱陽氣損耗過渡,姻緣、事業、財運都很差。


    第二種是一些高能異人強行開啟的陰陽眼,不過這會折壽的,而我是第三種,組合的陰陽眼,他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管怎麽說有時候擁有陰陽眼代表著死亡和痛苦。


    聽他這樣一說,我有些心慌意亂了,想再問些細節,我是怎麽有了這陰陽眼的,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仿佛謎一樣困擾著我,同樣也困擾著他們。


    阿順問我:“當年阿爹給你的紅竹石和石碑護身符帶在身邊了嗎?”


    我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問:“那是啥東西?”


    阿順說紅竹石是佩戴的飾品,石碑護身符是用“影子石、蜜蠟石、玫瑰金、法體鹽、赤鱬鱗”製作成的,再加上結印冊,三種法器組合起來,就形成了三元風水局。


    可以在未來3年左右慢慢徹底封印住陰陽眼,這也就是我剛才說的,為什麽阿爹用了三年才把你的陰陽眼封住。


    我說:“我的了失憶症,早忘了以前的事,你們給的那東西搞不好早就扔了。”


    阿順歎息著搖著頭:“怪不得這麽早就給破掉了。”


    他這搖頭說話的模樣倒像一個長者,不過他的真實年齡也就二十歲出頭,這麽小的年齡能夠懂的這麽多事情,不禁讓我驚奇萬分,這個村子果然沒有白來。


    我們在溪邊做了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一上午時間過得飛快,一無所獲,我也隻好回去,下午,準備讓阿順帶我去一趟王寡婦家裏,再作調查。


    我回到房間裏,了解了這麽多事情,心裏五味陳雜,我煩躁的坐在床邊,不經意碰到了床頭櫃,破舊的抽屜嘩一聲伸了出來,我探過視線,發現抽屜裏淩亂的放著幾張照片,我一時好奇心起,把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上麵落滿了灰塵,我吹了吹,隱約可以看到模糊的畫麵,照片一共有四張,好像是四個死人,前三個人非常陌生,翻開第四張照片,我一下子傻眼了,這個人不就是我嗎?


    照片中的我翻著白眼,臉色蒼白,嘴角還帶著血跡,一看就是死了。


    我的手一顫,照片滑落在地麵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想到今天阿順說過的話,他好像也提到過我死了,還說他一直良心難安。


    我使勁咬了下自己的手,疼痛讓我抽搐起來,這無比真實的感覺明明就現實,不可能是幻象,既然是這樣,那麽我死了是怎麽回事?


    我忐忑不安的撿起照片,這才發現照片後麵留有字跡,每張照片都寫了名字,劉明、趙宇飛、項潛坤,張陽。


    看到張陽這個名字,不知為何,我的心頭輕顫了下,剛進村子時,阿順虎子他們上來就叫我陽哥,我還以為我以前叫什麽陽,或者說用了假名,看來他們叫的是另一個人,我翻開張陽的照片,湊近看了眼,這一眼讓我哆嗦了起來。


    張陽的眼睛和我的左眼一模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相似的眼睛,我暗自猜測起來,這四個人很可能就是當初前來靈水村進行調查的四名警員,聽說四人中隻有我一人生還,可是這照片裏,我明明已經死了。


    我想起了楊凝這個冰山美人,那天她突然打招呼和我說,我的左眼讓她想起了愛人,那麽她的愛人會不會就是張陽?


    “啪啪”一旁的窗戶響動起來。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隱約看到窗戶旁有一道人影閃爍,他還在繼續拍打著窗戶,不輕不重,聲音剛好可以讓我聽到,我快速收好照片,緩了緩開了窗戶。


    這一幕又把我驚嚇到了,隻見窗戶站著的並不是一個人,他是由單薄的紙片拚接成的人形,頭部是畫像,有鼻子有眼,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他朝著我揮手,手裏握著一張紙,見我不接,他扔了過來,隨後身體散落成紙片被風吹跑了。


    我深呼了口氣,看了眼紙片,上麵留著一行血紅色的字跡:“你會看到三次血紅色的月亮,一失二喪三死。”


    隻是簡單的一行字,我看完後字跡很快消失不見了,我把紙片搓揉成皺巴巴的一團扔出窗外,快速關上了窗戶,這紙片誰知道有沒有問題。


    我坐在床上,心裏更加忐忑了,這上麵什麽意思?又是誰在提醒我?


    一失二喪三死,如此精短的字句,我特碼怎麽能夠猜的出來,不過,我緊皺著眉頭,說起猩紅色的月光,我好像見到過。


    那天夜晚我們被女屍追趕,我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天空,當時的月亮似乎帶有一絲異色,透露著猩紅的光。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血紅色的月亮,隨後的一天杜偉韜和楊大宇就失蹤了,再也找不到了他們,問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就好像從未存在過。


    這張紙上麵寫的一失會不會就是失蹤?我兩個兄弟失蹤了。


    那麽二喪三死呢?是喪失和死去嗎?


    我的心裏緊張萬分,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下午,阿順帶著我去了王寡婦家,那是一個破舊的院落,裏麵已經堆滿了垃圾,視線所及,髒兮兮的,喂養的家禽到處亂飛,有一隻鵝直勾勾的盯著我,虎視眈眈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我詫異的問:“王寡婦家裏還有人?”


    阿順說:“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


    堂屋的門是關著的,我們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暗啞無力的聲音:“是誰啊?”


    “阿婆,我是管順,過來看看您,順便詢問些事情,麻煩您開下門。”


    我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過了半響,門才裂了開一條縫,突然一隻幹枯細長的手伸了出來,扒在了門邊,皺巴巴的細手像是樹幹,我嚇了一跳,忙向後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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