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他們離開閬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江帆到家的時候,丁一已經回來了,她正在浴室洗澡,江帆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就進來了,當她看到浴室裏的霧氣時,就知道丁一在洗澡,他在門口就將衣服褪去,就想直接推門而入,但想到有可能嚇她一跳,就站在門口,用手敲了兩下浴室的門。


    丁一正在往身上抹著沐浴露,聽到敲門聲,知道是江帆回來了,就在裏麵說道:“回來了,我馬上就好……”


    她的聲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她一回頭,就見江帆全身不著絲褸地進來了。她不由地大笑起來。


    江帆被她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恨恨地說道:“笑什麽笑?”


    丁一說:“太讓我意外了,開始表現的非常君子,還敲門,然後直接就……就這樣……這樣進來了,你這也太那個了吧……”


    沒容她說完,江帆一下子就將渾身泛著泡沫的丁一擁入懷中,怎奈,打上沐浴露的第一,滑溜的就像泥鰍,輕易就逃脫了他的雙臂,同時大聲驚呼:“臭死了,你喝酒了?”


    江帆定了定,讓自己站穩,說道:“是的,還沒少喝呢——”說著,他再次張開著雙臂,向丁一走過來。


    丁一避開了他,故意撅著嘴說道:“你真不聽話,今天晚上什麽大人物來了,是國家主席還是總理?”


    江帆笑了,想起他們曾經說過的玩笑話,就說道:“是長宜來了,你說,我能不喝嗎?”


    “哦,科長來了,怎麽沒聽你說?”丁一看著他說道。


    江帆抓不住丁一,就自己站在蓮蓬頭下,讓密密麻麻的水線完全把自己包裹住,他一邊洗著身子一邊說道:“他是臨時動意來的,下午給我打電話,說有個朋友想來閬諸看看,結果我無意說腰扭了,他就記在心裏了,給老顧打電話,把亢州一位經絡按摩的老先生接來了,給我治療了將近一個小時,你看,我現在活動腰不那麽疼了。”


    江帆說著,就轉著腰身給丁一看。


    丁一急忙抱住了他,說道:“剛給你治好,還是少活動吧。”


    江帆說:“長宜真是有心人,大老遠的來,還給我帶來個大夫來,你說我能不陪他們喝酒嗎,國家主席和總理來了,我可以不陪他們喝酒,但是長宜來了,我不能不喝,他就這麽點愛好。還有,那個老先生非常喜歡喝酒,一大桌子菜,他光吃一種菜,你知道是什麽嗎?”


    丁一搖搖頭問道:“什麽?”


    “紅燒肉。”


    “啊?”


    江帆說:“沒想到吧,紅燒肉就酒,也不吃主食,人長得非常精瘦,是一位非常可愛的老人。”


    丁一說:“奇人在民間啊。”


    江帆說:“是的。對了,他還給我一種洗藥,說非常管用,讓我用熱毛巾敷。”


    丁一說:“那肯定管用,一會我給敷。”


    江帆說:“不行,老先生特地囑咐我不能讓孕婦碰。”


    丁一笑了,說道:“誰是孕婦啊?”


    江帆說:“萬一你現在是了呢?”


    丁一笑了,說道:“你糊塗了吧,怎麽可能,再說,我們一直都在采取措施,而且老朋友剛剛走了……”


    江帆說:“我知道,但我還是不想用,我感覺用熱水衝衝就很舒服,另外,他給按摩完後,果然不那麽疼了。”


    丁一將沐浴露給江帆抹在身上,幫助他洗著後背,用手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腰部,說道:“有幾點都紅了。”


    江帆說:“是啊,這個老人很神奇,那麽大的歲數,真用力的時候,特別疼。”


    丁一撫摸著,輕輕地給他揉著,江帆轉過身,一下子就抱住了她,手開始不老實了。


    丁一驚呼,知道他用動了凡心了,就說道:“你現在是病人,不要動凡心。”


    江帆一手抱著她,一手撫摸著她的濕頭發,說:“在你麵前,不動凡心的是聖人。”說著,就抱起了她。


    丁一慌忙說道:“別用力,放下我,你的腰……”說著,就掙脫了他。


    江帆笑了,再次抱住了她,說道:“寶貝,我想……”


    丁一捏了一下他的臉,說道:“羞……”


    看著她千嬌百媚的神態,江帆身體某個部位立刻暴怒起來,他讓她緊緊地貼住自己,說道:“不行了,我要立刻……”


    丁一看著他,說道:“在這兒?”


    “是的。”江帆說著就把她抱起來。


    丁一嬌聲說道:“這裏不行……”


    她的話沒說完,嘴就被江帆的堵上了,江帆低頭吻住了她,緊緊地把她箍在自己的身上,抬起頭,說道:“這裏行,寶貝,我們要嚐試一切可能的地方,一切可能的技法……”


    她不容江帆說完,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這個嬌柔的動作,讓江帆立刻血脈賁張,他再也受不了了,雙臂一用力,抱起丁一,就把她放在洗手池的台麵上,然後抬起她的雙腿,低頭看著,說道:“寶貝,好美……”說著,就將自己抵在了她的那裏。


    丁一一見,急忙說道:“不行,江帆,不行……”


    江帆已經箭在弦上了,不能不發,就說道:“沒有不行,隻有行!”說著,就將自己深入到了丁一的身體裏……


    丁一被江帆緊緊地箍住,空間的局限,使她無法掙脫他,加之擔心酒後懷孕,她顯得有些膽戰心驚。


    江帆賣力地“工作”著,以期給予她更好的刺激。盡管自己處在亢奮中,但妻子的被動和恐懼還是讓他清醒過來,他停住動作,說道:“怎麽了?”


    丁一擔心地說:“你喝酒了,不能……”


    她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說出,江帆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親了一下她,說:“好的,我們回臥室……”


    說著,他並沒有離開她,而是用力把她抱住,就這樣走回了臥室,把她放在床邊,拉開床頭櫃,拿出保護套,這才將自己和她分離……


    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丁一的雙手始終都在摩挲著他的臉,他有力的雙臂和強壯的胸肌,直到他再次開始猛烈的衝擊……


    “小心,你的……腰……啊……”丁一不時地提醒著他,唯恐剛剛治好的腰病再次犯了。


    江帆壞壞地說道:“放心,這是兩股勁……”


    丁一嬌嗔地笑了,最終陶醉在愛人無盡的情愛中……


    第二天,彭長宜送走吳冠奇後,他沒有去接女兒,而是先來到了部長家裏。自從部長夫人走後,彭長宜每周回來都要來看看他,有的時候就跟他喝兩杯,有的時候就跟他聊聊天。


    今天,他剛一進門,就感到院子裏很清靜,也很整潔,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高聲喊道:“誰在家呢?”


    沒人應聲,估計王圓和雯雯還有孩子都不在家,不然他們早就出來接他了。


    果然,直到他進了屋子,也沒看見人,這時,他看見書房的門半開著,就推開了門,看見部長正在打電話。就聽見部長說道:“好了,掛了吧,長宜來了,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拜。”


    從部長溫和的語氣中,彭長宜似乎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了,他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了外麵的沙發上。


    一會,王家棟拄著拐出來了,他的臉上難得掛著笑意,說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彭長宜說:“昨天晚上就回來了。”


    王家棟說:“怎麽沒帶娜娜來?她又沒開學?”


    部長夫人去世後,彭長宜曾經帶著娜娜來過兩次,彭長宜說:“我還沒去接她,剛把吳冠奇送走,順便就到您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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