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跟袁小姶跟姚靜完全不同的女人,是一個跟所有女人都不同的女人。他有一段時間曾經對女人關閉了自己的內心,對所有的女人視而不見,但是自從見到丁一後,自從見到她那清麗的小字後,他知道自己失敗了,字如其人,如果沒有幹淨的內心,是寫不出這麽幹淨雋永的小字的,自從心裏有了丁一後,他甚至不再怨恨袁小姶的出軌,如果不是袁小姶的出軌,可能他江帆還沒有機會看到這麽美麗的風景呢?他江帆不是見了女人走不動道的人,也不是感情生活放縱隨意的人,但他對懷裏這個女人卻是一見鍾情,她真的就像自己在紙上寫的那樣:她帶著一種特有的青春氣息,就像一串跳躍的音符,踏著節拍,從宋詞小曲中走來。清新的如輕雲出岫,嫻靜的如姣花照水,純潔的如白雪公主,不染一絲塵埃;還像那隻小鹿,輕捷的從我的箭下逃出,隻回眸一笑,我的心靈就被洞穿了……盡管江帆當時燒了這張紙,但是裏麵的字字句句自己記的非常清楚,他不需要特別記著,因為丁一時刻都讓他溫習自己當時的感受,所以就更加的不會忘了。試想,這樣一位塵埃不染的女孩,他江帆就是憋死、難受死也不會輕率在她身上發泄出來的。他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怕她反感,怕自己控製不住,所以就放輕了吻她的力度。


    丁一趁機掙脫開他的唇,聲音顫抖的說道:“市長,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江帆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知道。”


    “幹嘛?”


    “吻你。”


    丁一第一次在江帆麵前有了心跳的感覺,他居然這麽大膽的說出來。“為什麽?”


    “喜歡。”


    “喜歡就能吻別人嗎?”


    “不能全吻,隻能吻最喜歡的那個。”


    什麽邏輯?她聽不懂,但是並不影響她發問,“有最喜歡的就能吻嗎?”


    “傻丫頭,如果最喜歡的在眼前還不吻的話,這個人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丁一的心又跳了起來,但是不管它了,願意跳就跳吧,她隻想知道市長為什麽吻她喜歡她。就說道:“我還是不明白。”


    “嗬嗬,別問了好嗎?”說著,又要去吻她。


    這次丁一用小手擋住了他的唇,江帆就勢含住了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吻著。


    她趕忙抽出手,說道:“可是,你是市長啊?市長一定要知道自己做什麽。”


    “我知道。”


    “知道什麽?”


    “我愛你。”


    丁一立刻瞪大了眼睛,驚的張開了嘴,說不出話來。


    江帆自己都沒想到會在這樣一種情形之下說出這三個字,要知道,他並沒有打算說的,或者根本就沒打算這麽早說的,別說丁一,就是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這個女孩子完全可以這樣認為是他在自己的輕佻找借口,這個借口再美麗不過的就是說愛她。


    他有些懊悔,但是既然說出來了,也就收不回去了,於是,為了補救,隻有再認真的說一遍,於是他又說道“我愛你。”


    江帆做夢都不會想到,丁一聽到這句話後,居然說道:“謝謝您這樣安慰我。”


    江帆一聽,湊到她的跟前,說道:“安慰?”


    “嗯。”丁一點點頭。


    “哦,天哪!”江帆把腦袋靠在後邊,說道:“為什麽會是這樣啊?”


    丁一笑了,說道:“哪樣了?”


    江帆回過頭,看著丁一說道:“我不是安慰你,我是把以後說的話提前說出來了,我剛才都那樣吻你了,能是安慰嗎?”


    丁一的臉熱了,其實她也的確有些故意這樣說,要知道,他是市長,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他吻她可能的確是“情不知因何而起”的緣故,如果自己因此而陶醉的連北都找不著了那就真的丟人了。最後隻能是一句“對不起”而已。雯雯就跟她說過亢州一個女教師被下來檢查工作的教育局的局長看上,然後被點名陪局長喝酒,局長就跟她說了那三個字,後來就被那樣了,被那樣以後局長再也不理她了,她美的還在那兒憧憬著天天盼著局長來,後來她進城找到局長,局長就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喝多了”,後來這句話成為亢州的一句笑談,對於許多沒影的事都被冠於這句話:對不起,我喝多了。想到這裏,丁一說道:“您聽說過對不起我喝多了這句話嗎?”


    江帆一聽哈哈大笑,突然就又抱住了她,逼近她的唇。但是她躲閃開,使他沒能得逞。江帆說道:“你是不是缺心眼,怎麽少心沒肺?”


    丁一說道:“所以我叫‘一’。”


    江帆伸出大手,撫摸了一下她柔順的短發,說道:“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可是您是市長啊?”


    江帆知道這三個字過早說出的後果了,就問道:“市長怎麽了?市長就不能喜歡你了?”


    丁一沒話說了,她本人不是明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喜歡上科長了嗎?那是純粹的喜歡,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喜歡。


    江帆見她不說話了,就摸著她的短發說道:“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喜歡上我,但是我不會給你壓力,在這之前你如果喜歡上別人甚至和別人結婚我也無怨無悔,因為我現在還沒有資格追求你,更沒有資格對你承諾什麽,所以我也沒有理由讓你等我,你懂嗎?”江帆有些痛苦的說道。


    丁一聽了有些感動,她使勁的衝江帆點點頭,江帆一下就把她攬了過來,不等她逃開,自己灼熱的唇便蓋住了她的。丁一想掙開,被江帆的大掌緊緊箍住,霸道的強勢的侵進了她的裏麵,感到裏麵異常的火熱滾燙。丁一開始“嗯,嗯”的掙紮著,江帆厲聲說道:“別動。”隨後柔韌有力的舌再次侵進她的裏麵,恣意的吸吮著她舌尖上的甘甜。看到懷裏的女人不再試圖躲閃,江帆便放輕了力度,溫柔的極其用力的吸吮著她,就想把她這樣吸進自己的身體裏,終於,他不忍心這樣去侵略一個他喜愛的女孩子,就痛苦的說道:“小鹿,我向你保證,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碰你,直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說著,最後吻了一下她那嬌豔欲滴的唇,然後把自己灼熱的唇蓋在了她的額頭上,低聲說道:“謝謝。”說完,雙臂用力,將她放在了一邊,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立刻,他的襯衫就鼓起了一個大包。


    江帆雙手叉腰,站在路邊,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心情平靜了許多。他站在路邊,又在開始向經過的車輛招手,仍然沒有人理他。


    丁一卷縮在車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伸出被江帆吻的木木的舌尖,舔舐了一下腫脹的嘴唇,忽然有了不真實的感覺,在這個漫長的夜裏,那個受她和彭長宜尊敬的市長,居然吻了她,而且還跟說了那麽多那樣的話。也許,天亮後一切就都飄走了吧?她的頭特別暈,心亂的不行,無力的半躺在後車座上,閉上了眼睛……


    江帆坐了進來,但不是坐在她的旁邊,而是坐在了駕駛座的位置上,一言不發。丁一不敢看他,把臉埋在毯子裏。


    江帆見她不說話,就說道:“小丁,聽音樂吧。”


    丁一沒有言語,江帆回過頭,借著車內的光亮,看到丁一卷縮在後車座上,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他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心想,到是年輕心裏不裝事,居然這麽快就睡著了。本來他的手已經伸出要去開錄音機的,見她睡著了就又縮回了手。江帆想下去給她蓋上毯子,正在這時,他從後視鏡裏看見有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駛了過來,他趕緊下車,站在安全的位置上向這輛警車招手。


    近前才看清這是一輛高速路巡道的警車。警車慢慢停下,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江帆趕緊上前,遞上自己的駕照和行車本,並向警察說明了情況,這時一個警察下來,從後備箱拿出一根牽引帶,一頭勾住了江帆的車,一頭勾住了警車。江帆趕緊坐了進去,顧不上丁一了,鬆開手刹,打開雙閃,就被警車拖著駛進車道,向前開去。


    警車一直把他們拖到一個很遠的地方,才看到了一個加油站,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江帆下了車,衝兩位警車一個勁的拱手作揖,並掏出幾張鈔票說道:“辛苦了你們了,買盒煙抽吧,不成敬意。”


    警察衝他擺擺手,摘下牽引帶後就把車開走了。


    江帆加滿油後,才發現丁一居然還躺在後座上沒動,他把車開到加油站的出口,怎麽想也不對勁,就將車停在安全地帶,拉開了後車門,說道:“嘿,加滿油了,精神精神,馬上就到家了。”


    丁一嘴裏嗯了一聲,坐了起來,但隨後又躺了下去,顯得很虛弱。江帆探進身,把毯子給她蓋上,說道:“進市區你就得醒,不然我不認識路。”


    “好的——”丁一無力的說道。


    江帆覺得不對勁,他伸手摸了摸丁一的腦門,覺得很熱,這才想起吻她時她嘴裏異常的火熱,就說道:“你是不是在發燒?”


    “可能吧。”


    “嗬嗬,還真是嬌氣,著這麽一點涼就燒了?”江帆笑著說道。隨後來到副駕駛座旁,拉開車門,從裏麵的儲物箱裏找出了一個小藥瓶,又拿起自己的水杯,來到後麵,說道:“正好我這裏有退燒藥,是我前幾天吃剩下的,你吃一片。”說著,就去拉丁一。


    丁一的手也很熱,江帆剛把她拉起後,她就無力的靠在了後背上。江帆坐了進去,伸出長臂,把丁一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把藥塞到她的嘴裏,又讓她喝了幾口水,看著她咽下藥後,伸出長指,給她抹了抹嘴角的水,就又有了吻她的衝動,剛才已經把話說到家了,就不能再吻她了。江帆把水杯放回去,說道:“吃了藥很快就會退燒,你在躺一會,到了我叫你。”說著,就把她放倒在車座上,給她蓋好了毯子。把自己的外套折疊起來,墊在了她的頭下。回到駕駛室,發動了這輛老爺車,繼續向前駛去。


    丁一知道自己不是夜間著涼,而是在高市長家洗的那個涼水澡。


    當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吃了江帆的藥,丁一出了很多汗,額上的頭發都沾在腦門上。


    江帆從後備箱裏給她拿出旅行箱,說道:“我送你上去吧。”


    丁一搖搖頭,說道:“我自己去吧,市長還要趕路。”


    江帆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頭,說道:“好,聽你的。方便的時候找大夫看看,有事給我打電話。”


    丁一虛弱的衝他點點頭,看著他的下巴一夜之間長出的胡茬,忽然覺得很過意不去,就給了他一個很燦爛的笑,說道:“市長,您一個人回去要當心,千萬別睡覺,市長困的話就停車眯一會。”


    江帆笑了,說道:“照顧好你自己吧。”說著就進了駕駛室,開車走了。


    駛出醫院的門口,江帆從後視鏡裏看到丁一仍然站在那個位置目送著他,他的心裏就有了一絲溫暖,對這個女孩有了隱隱的牽掛……


    市長的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丁一的視線之內,她挪動著兩腿酸脹的雙腿,拎著小旅行箱就走進醫院。


    醫院是個永遠都不愁沒有生意的時候,現在也就是剛剛上班,一樓的大廳已經聚集了很多排隊掛號的人。丁一趕緊拎著箱子上樓,來到了爸爸所在的病房,就看見兩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了出來,陸原哥哥手裏舉著吊瓶,喬姨和學院的領導還有爸爸的學生跟在後麵,她一看,急忙奔上前去,雙手握住了爸爸的一隻手,叫了一聲“爸爸”。


    床上的爸爸臉上滿是挫傷,多處已經結痂,變成了黑紅色,聽到喊聲,睜開眼睛,露出了驚喜,說道:“嗬嗬,我剛才就想,在注射麻藥前,能不能見到我的小丫。嘿嘿,果然見到了。”


    爸爸糊塗了,居然當著這麽多人叫出她的乳名。


    陸原把手裏的吊瓶給了旁邊的人,來到丁一旁邊,把她手裏的箱子遞給了媽媽,說道:“馬上手術,隻是骨折。”


    丁一看著爸爸腿上還滲著鮮紅血跡的繃帶,頭一陣眩暈,眼淚不聽話的流了出來,說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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