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樣說,彭長宜也喝了不少酒,他的臉就有些紅了。出門的時候,朱國慶跟彭長宜說道:“怎麽樣兄弟,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就給黨校打個電話,給你再請半天假,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彭長宜說道:“謝謝您,不用了。”


    彭長宜升為北城區黨委副書記,就更加看重這次黨校學習了。他要全麵係統的掌握一下當前黨的各項政策和法規,所以他下午按時到校了。


    班上同學們很快就得知了彭長宜升遷的事,都紛紛向他表示祝賀,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接到丁一的祝賀。


    昨天晚上在歡送他的宴會上,彭長宜沒有機會和丁一說話,因為是組織部全體同事。他隻是在敬酒的時候看了丁一一眼,沒看出丁一有什麽特別的表情,跟旁人無異。


    他的心有些酸,分開,意味著結束,也許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再說丁一這樣的女孩子很快就會把科長忘掉的。


    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甚至沒有借口見到丁一了。他知道自己愛上她了,愛上了這個會寫小字、美麗幹淨、喜歡夕陽的女孩子。


    他總是忘不掉把她攬入懷中的那一刻,軟軟的,帶著女孩子特有的芳香,更忘不了她轉自己胸前的扣子時扭捏含羞的姿態。這種小兒女的情趣彭長宜從來都沒有體驗過。


    彭長宜總覺著自己心底裏有什麽東西複活了,有的時候是不可遏製,有的時候如清風拂麵。他明白這種感情的後果,他也知道作為一名官員,一旦有了這樣的男女私情就意味著什麽,於己於人都不是好事。所以,自閬諸回來後,他大都時候是把這種東西深埋而不去想它了。


    周日,彭長宜結束了黨校學習,回到大樓,由於是周日,樓裏很靜,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後,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辦公桌前,似乎在等什麽人。


    是的,他在等丁一,他想跟丁一告別。如果在心理時間內丁一不出現,他就走。


    說來也怪,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丁一站在門口。


    丁一也沒有料到這個時候在辦公室會碰到彭長宜,她低聲叫了一聲“彭科長”後,立馬改口說道:“我該叫您彭書記了。”


    彭長宜關上門後說道:“丁一,我還是我,不會因為職務而改變,所以你願意怎樣稱呼就怎麽樣稱呼。”


    丁一看著彭長宜,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還沒祝賀您哪?”


    “我也沒祝賀你哪?聽說書畫展還沒有結束,你的小字就已經有人相中了,並且出高價預定了。”


    丁一坐在辦公桌前,低下頭,說道:“您不知道,我那字根本就不值錢,是買家不懂,感覺新鮮。這次許多好字好畫也都預售出不少。”


    “據說你的價錢是最高的。”


    丁一臉紅了,說道:“我不會要那麽多錢的,我已經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說那是喜歡的人不懂,還說我的字遠不到換錢的地步。”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何苦?他願意給五百你就要五百,還怕錢咬著手?說不定最後拍賣的時候還能拍到一千元呢。”


    “那一千元賣給您吧?”丁一笑著說道。


    “啊?你不忍心要別人的錢,到忍心黑我?”


    彭長宜知道這個買家不是別人,正是這次書畫攝影藝術展的主辦方金盾經貿公司駐亢州的北京代表。顯然丁一不願說出王圓公司的名字,而是用了買家兩字。聯想到王圓和丁一曾經一前一後從師範操場出來的情景,感覺王圓已經對丁一發起了攻勢,他說道:“等你拿到錢後,別忘了請請我這個走了的人。”盡管是玩笑話,但彭長宜說完後心裏有了一絲傷感。


    “嗬嗬,都不是我的領導了,誰還請您啊?”丁一說道。


    彭長宜低下頭,故作痛苦地說道:“太殘酷啊。”


    彭長宜忽然想起部長說高鐵燕要丁一的事,就說道:“丁一,你的工作有什麽變化吧?”


    丁一低著頭,神情立刻黯然了,說道:“目前沒有,可能以後會有。”


    “為什麽這麽說?你聽到什麽了?”


    丁一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


    彭長宜有些心虛,他早就聽部長說過丁一的事,部長特意囑咐他不要跟丁一說,他當然不能犯紀律了:“部長找過你了?”


    “還沒有正式跟我談。”


    無疑,丁一已經知道了高鐵燕要她的事了。


    彭長宜忽然有些心疼地說道:“丁一,以後在機關裏有事可以找江市長幫忙,也可以找部長,部長很喜歡你。”彭長宜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出這樣一番話。


    “嗯。”


    “當然,你在任何時候有事都可以找我,記住,科長是你永遠的後盾。”


    丁一點點頭,她記住了他的話,正是因為這句話承諾,她在以後的歲月裏,遇到的幾次大的事故,都得到了彭長宜的鼎力相助,如果不是彭長宜,她都不知道如何度過人生一道道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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