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芭山上的李家大宅一直以來都是以清淨著稱的,不過自新加坡股災爆發以來,這裏卻再也沒一天清淨過了。不僅有新加坡的政府高官,家族掌握了大量資產的嫡係子弟來請示情況,還有其他南洋四十八姓的宗族也從東南亞各個地方趕來商討對策,仿佛突然之間就變得門庭若市起來。


    究其原因也並不難理解,新加坡作為東南亞的金融中心,本身和整個東南亞的經濟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同時也是世界唯二以華人為主體的國家,不管本身新加坡就是李家一力挑起來的,還是李家作為南洋四十八姓的老大,對於這場危機他都責無旁貸。


    也正是這個原因,當新加坡股災的勢頭愈演愈烈,李家除了還要在美國掌握那邊動態的大兒子,剩下的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被李光弼給叫回來了。


    傍晚,落日的餘暉灑落在李家大宅裏,他們送走了李家的最後一撥客人,李光弼和自己的兩個兒子李宗睿李宗霖坐在大宅的院子裏,顯得都十分疲憊。


    尤其是李光弼,他本身現在就已經是將近九十高齡了,原本精力就大不如前,現在還突然搞出這種事情,讓這個老人臉上的皺紋深深堆積,讓他每說一個字仿佛都要用盡全身力氣。這還是好在李光弼一直養生得道,要換做一般的老人,隻怕早就要住院了。


    兩個兒子李宗睿和李宗霖就坐在麵前,和他們的父親一樣,這兩個中年人同樣很疲憊,畢竟老父親都已經這個年紀了,不可能什麽事情都要他來親自決定,什麽阿貓阿狗來了都要他親自接待的。這幾天大多數來訪的客人還有李家的大多數事情,都是他們三兄弟商量著決定的。


    “爸,我就說之前不把那個周銘給趕出去,不向西方的財團家族們表明我們的態度是錯誤的,什麽同胞之情都是狗屁,要是真想著同胞之情,他們為什麽還要來害我們?還有宗霖你怎麽也不看好耀成,他年輕不懂事,哪裏知道外麵的人心險惡啊!”


    才稍稍喘了口氣,李宗睿就抱怨起來:“你看現在好了,西方那些財團家族動怒了,以為我們要和周銘串聯一氣,就先對付我們啦!”


    “到今天這才幾天,他們就把咱們新加坡的資本市場給搞的一團糟,咱們李家僅僅不到一個禮拜,損失就超過了千億美元!”


    李宗睿接著說:“而且不僅是我們,你看這段時間來的這些人,完全是整個東南亞都雞飛狗跳啦!”


    “二哥你也夠了吧,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埋怨這些還有什麽用。”


    李宗霖說,他的臉上滿是厭煩的神色,因為在這幾天時間裏,這已經不是李宗睿第一次在他們麵前抱怨了,可以說每天他都要來上幾回,就算他是二哥,李宗霖開始還能耐心給他解釋,但現在是聽著就煩!


    有人接茬,李宗睿頓時更來勁了:“宗霖你這是什麽態度?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要不是耀成胡鬧,我們怎麽會麵臨這麽麻煩的事情?結果你現在還要推脫責任,反過來數落我的不是嗎?”


    李宗霖搖頭表示:“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與其去抱怨,去讓自己生氣,不如去好好想想對策。”


    “對策?現在還能有什麽對策,隻能一方麵穩住新加坡還有其他宗族,同時我們去向西方財團家族道歉,我今天已經聯係那邊……”


    李宗睿的話還沒說完,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李光弼突然拍了扶手:“不行!”


    李宗霖下意識看了老父親一眼然後說:“二哥,你這樣等於是讓我們在那些西方財團家族麵前俯首稱臣,我承認他們的家大勢大曆史悠久,但我們李家比起現在的他們也並不差,這麽做……不合適。”


    其實李宗霖這麽說是故意挑了一個詞來說的,要他來說這麽做根本就是懦夫,是別人隨便嚇唬一下,你就上趕著給別人道歉的軟骨頭,甚至言辭還要更激烈一點罵他是丟人現眼的漢奸了。


    “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現在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呀!”


    李宗睿的口氣有些軟化,卻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我也不想在那些白人麵前卑躬屈膝,我也想大聲在他們麵前說話,但這是建立在我們擁有足夠實力的基礎上的,可你看現在,他們輕易就把新加坡鬧的一個天翻地覆,甚至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居然在新加坡布置了這麽大量的資金。”


    “或許在外人看來,隻不過一個盛高集團拋股,就讓我們李家退縮了,但實際上這一個動作背後所隱藏的深意,才是我們擔心的。”


    李宗睿最後說:“所以麵對這麽一個強大的對手,我們就算服軟也並沒有什麽可羞恥的,況且我們這麽做不僅能保存李家的實力,更重要一點,憑著我們李家放下驕傲和尊嚴,來換取東南亞的平靜,這才是最劃算的買賣,這才是讓南洋四十八姓唯我們李家馬首是瞻的擔當所在!”


    李宗睿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讓李宗霖一時之間也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不過這卻讓老爺子李光弼更著急了,就見他拍打著自己的椅子扶手連連道:“不行,絕對不行!”


    “爸你為什麽總是要反對我,我究竟哪裏說錯了嗎?一個可笑的驕傲和尊嚴如果失去了他的作用,那還不如不要了算!”李宗睿有些惱火。


    李宗霖對他說:“二哥,你忘了爸曾經告訴過我們的,男人生來總是要帶著一點屬於自己的堅持,如果輕易放棄了,那麽很容易就會變成沒有底線的人,那樣就太可怕了。”


    見李宗睿眼睛一瞪要說什麽,李宗霖連忙打斷他:“二哥我這麽說並不是在指責你什麽,我隻是想說這或許就是爸他的堅持,你可以不理解但是要尊重,畢竟李家是在我們父親手上徹底發揚光大的,現在爸他堅持要這樣,那麽我們就得照他說的去做。”


    “好!我就聽你的,就照爸說的去做,那麽這新加坡股市就給你們去拯救好了!”李宗睿大手一揮,衝著李宗霖大吼道,“那麽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麵對這個問題,不管李光弼還是李宗霖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畢竟這幾天整個李家都在為了這個事情操心,這麽長時間那麽多人都討論不出一個結果,現在哪能給出什麽答案呢?


    “不管怎麽樣,總之我絕對不會同意隨便去找那些西方的財團家族談判投降!”李光弼仿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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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爸你放心我打死也不會再這麽說了!”


    見老父親這個樣子,李宗睿也沒辦法再提了,他隻好又說道:“不過這樣不行,我這些天想了想,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我們聯合其他宗族一起成立一個大投資銀行,同步在新加坡印尼和美國上市。”


    “二哥你這是要做什麽?”李宗霖很不解的問。


    對於這個問題,李宗睿言語有些不屑:“還用問嗎?當然是要秀肌肉了!”


    “我李家之所以能占住新加坡,控製這個至關重要的馬六甲海峽,成為南洋四十八姓之首,就是因為我們擁有很強大的資本實力!隻要我們真的願意,我們同樣也有能力給美國再來一次黑色星期一,正是三十年前李家在美國股市上的進攻,全世界才同意新加坡獨立並默認由我們李家獨享的。”


    李宗睿隨後卻話鋒一轉:“但是近些年來,由於我們專致於東南亞局勢,有些收起了爪牙,所以讓那些西方的財團家族們就覺得我們好欺負,忘記了我們的可怕,那麽我們就有必要重新喚醒他們的記憶。”


    “我知道了,所以我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去進攻美國股市!”李宗霖說。


    李宗睿卻很鄙夷:“你怎麽還不明白呢?我們李家能在這裏就是因為我們的資本實力,我們怎麽還能隨意輕擲呢?我們要慎重啊!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們遭受損失,實力大不如前的話,誰還會怕我們,我們還怎麽做南洋第一姓?更不要說原本西方財團家族隻是想警告我們,這麽做說不定就真的與我們為敵了,像這一次一樣的股災就會不斷在新加坡上演!”


    “可是我們又要警告那些西方的財團家族,又不能讓自己遭受損失,我們該怎麽做呢?”李宗霖很不解的問。


    “所以我才說是要秀肌肉啊!”李宗睿說,“我們隻要聯合了其他華人宗族,在成立這個投資銀行的時候盡可能擴大資本,然後在美國上市,這樣就可以在不對雙方造成任何損傷的前提下警告他們了。”


    “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李宗霖呢喃著問。


    雖然李宗睿說的很有道理,但李宗霖心裏還是有些疑惑,他知道李宗睿這根本就是在唬人,可那些西方的財團家族們,有那麽容易就被唬住了嗎?


    “這樣為什麽不行?”李宗睿反問,“就算那些驕傲的白人們會不服氣,那這個時候我們再邀請談判就可以在一個平等的前提下進行了,這樣我們就不會丟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了,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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