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荔帶著喚魂笛還有雪仙子很快就離開了。


    夏天和寧蕊蕊自然也不會在這裏久呆,也隨即離開了。


    至於這滿院的狼藉,那就隨它去了,自然會有人收拾殘局。


    ……


    “嘭!”


    一支蒼虯卻有力的手掌重重地擊穿了邊上沉重的碑石,碎石穿濺。


    站在附近的人感覺耳膜都要碎了,心裏也是被嚇得惴惴不安。


    “是誰!”


    隻見一個如雄獅般的老者憤怒不已地吼叫起來。


    不遠處的地麵上躺著一個人,看樣子就知道已經死去多時了。


    邊上還站著幾個有些狼狽的雪山派弟子,正是那些接受到訊號去營救薛浩馳的武宗堂弟子。


    “究竟是誰殺了我的好孫兒!”雄獅老者探手就抓住了離他最近的雪山派弟子,厲聲喝問起來。


    那個弟子渾身發抖,哆哆索索地回答:“回、回大長老,我……不知道啊。”


    “啪!”


    雄獅老者隨手將這人像扔垃圾似地扔了出去,探手又抓住了另一個弟子。


    “你說!”


    這個弟子顯然也被嚇壞了,不過好歹說了句有用的話:“我們趕到雪仙廟的時候,看到了一對陌生男女,應該是他們做的。”


    雄獅老者接著喝問道:“他們是誰!”


    這個弟子回答道:“這、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們沒有報上名號。”


    “廢物!”雄獅老者直接給了這個弟子一掌,直接將他轟暈了過去。


    其他的雪山派弟子都差點給嚇暈了。


    不僅僅是薛萬晴這個大長老的身份,同時也是因為這個人確實屬於派中僅次於掌門的高手,而且完全拿捏著他們的生死。


    “代千秋,你來說,那對男女到底是什麽人!”雄獅老者大踏馬衝到了一個錦袍男子跟前,虯須賁張的臉都懟到了他的眼前,“說不出來,我一掌打死你!”


    錦袍男子現在同樣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殘破髒亂不說,身上還受了重傷,現在是勉力支撐著在聽大長老訓話。


    “這個,弟子也……不清楚。”代千秋猶豫了一下,眼見大長老的眼神不對,立時補充了一句:“不過那對男女武功極高,顯然不像是一般人。而他們忽然出現在雪仙廟,肯定是早有圖謀,弟子懷疑……”


    “你懷疑什麽?”雄獅老者本來掌中已經在蓄力,打算一掌劈死眼前這人,現在卻是泄了力道,接著喝問道:“你最好說出個所以然來,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代千秋立時毫不遲疑地說道:“我懷疑那對男女可能是白家的人。”


    “嗯?你是說白萬邦?”雄獅老者立時警覺了起來,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這老小子有這麽大的膽子招惹我?”


    代千秋立時小聲回稟道:“弟子聽說白萬邦在私下召集當年被逐出門牆的師叔師伯們,應該是有所圖謀。如果是這樣,順便再招攬一些年輕的高手,也屬正常。”


    “這倒是有可能!”雄獅老者眼珠子亂轉,果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是了是了,再過幾天那件事情便整整四十年了。這老小子向來心胸狹窄,忍了這麽多年,我還以為他變成老烏龜了呢!現在看來,狗果然改不了吃屎!”


    說著,忽然又暴怒起來:“隻是,他為什麽要殺我的孫兒!有什麽事直接衝我來!”


    “可能他就是怕了大長老,所以才隻敢對您的孫子動手。”代千秋胡亂回應道。


    雄獅老者怒意難平,冷哼道:“老夫現在就下山,去滅了這老小子的滿門!”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個紅衣弟子趕了過來,衝雄獅老者說道:“薛長老,掌門請你過去一趟,說是要事相商。”


    “嗯?”雄獅老者愣了一下,隻得強忍下心中惡氣,先跟紅衣弟子去了。


    隻是走了沒兩步,回頭又衝代千秋道:“你們保護我孫兒不利,老夫本該一掌拍死你們,但是現在老夫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現在立刻馬上下山,把殺我孫兒的人抓上山來,我要親自宰了他們,還有殺了白老狗的滿門!”


    “那個,大長老……”代千秋麵露難色,不無羞愧地說道:“我們隻怕不是那兩人的對手。”


    “真是廢物!”雄獅老者麵色一冷,眼中盡是鄙夷之色,隨即丟了一塊令牌出去:“拿著他,去內堂調幾個修為高深的客卿供奉,不能讓他們老是吃白飯,也要做點事情了。”


    “多謝大長老。”代千秋接過令牌,心中狂喜不已。


    雪山派可是傳承悠久的宗門,除了自身培養了諸多人才之外,也有不少修為極高但是名聲敗壞的江湖高手托庇於山上。


    平時受雪山派供養,關鍵時刻便要為雪山派拚命。


    通常來說,隻有掌門和大長老兩個人才能驅用他們,想不到他也沾到了這份榮幸。


    “這事要是辦不成,你就自己去死吧。”雄獅長老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代千秋跪倒在地上,朗聲道:“大長老放心,弟子一定將那兩人,還有白家滿門的人頭,盡數帶到你的跟前。”


    目送雄獅老者遠去之後,代千秋立時衝其他白袍弟子說道:“走,我們先去藥堂取些傷藥和丹藥,然後調幾名供奉,將那對狗男女給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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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其他人轟然應諾,他們也被夏天和寧蕊蕊害得不輕,心中早就滿是仇恨。


    代千秋承認那對男女確實很厲害,但是卻並不認為自己沒有贏的機會,隻是當時有心算無心,他們落入了對方提前布置好的陷阱,所以才會遭此奇恥大辱。


    現在就不同了,有了大長老的這塊令牌,召集幾個修為高深的幫手下山,不管對方再耍什麽陰謀詭計也難逃被虐的命運。


    在絕對實力麵前,任何詭計都是無用的。


    如果不是大長老要求抓活的,他現在就想帶人下山把那對男女要千刀萬剮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被人羞辱過,他甚至覺得那對男女還不如把他殺了呢。


    當然他也不會感謝對方的手下留情,既然你放棄了斬草除根,那就別怪我奮起反殺了!


    ……


    此時,夏天和寧蕊蕊已經回到了白家。


    白千安已經給他們安排了豐盛的午餐,順便告訴他們白萬邦和寧望海臨時出門去會見老友了,明天才回來,讓他們不必擔心。


    至於去了哪兒,白萬邦和寧望海都沒有透露。


    “不知道爺爺在搞什麽名堂,出門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寧蕊蕊不免有些奇怪,對她爺爺的轉變略略有些接受不了。


    以前寧望海在她麵前就是一個慈詳的老頭兒,性情沉穩溫和,對她也是萬般愛護。


    現在卻像是個年輕人一樣,性情急躁,行事也變得風風火火了,倒跟夏天有幾分像了。


    “都是你。”寧蕊蕊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長腿妹,你罵我幹嘛?”夏天有些不爽,“這事跟我可沒關係,你別怨在我頭上。”


    寧蕊蕊瞪了夏天一眼:“要不是你拉著去那什麽雪仙廟,那我肯定知道爺爺要去哪兒。”


    夏天撇了撇嘴:“喂,小長腿妹,你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你什麽時候見過女人講道理?”寧蕊蕊反問道。


    “當然見過。”夏天一本正經地糾正道:“神仙姐姐,還有冰冰老婆、金發老婆她們就很講道理。”


    寧蕊蕊知道夏天說得是誰,但是對他的話保持懷疑:“你確定她們一直都很講道理?”


    “當然,她們時時刻刻都很講道理。”夏天鄭重地點了點頭:“因為不管我說什麽,她們都覺得是真理,然後無條件地支持我。”


    寧蕊蕊:“……”


    “這一點,小長腿妹你應該跟她們好好學學。”夏天嘻嘻一笑,隨即又搖了搖頭:“不過,你肯定也學不會,所以算了,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唄。”


    寧蕊蕊意外地瞥了夏天一眼,她當然知道夏天對她其實相當寬容,除了偶爾借機占占她的便宜,其餘時候幾乎是縱容她發任何脾氣。


    從小到大,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她爺爺,就隻有夏天了。


    說實話,她確實很感動。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小長腿妹,你是不是很感動,不如吃完飯我們回房間裏……”


    “滾!”


    寧蕊蕊瞬間沒了任何感動情緒,隻想一腳踹在這色狼的臉上。


    夏天隨口問道:“那吃完飯,我們幹嘛,大好時光總不能什麽也不做吧?”


    “那就什麽也不做。”寧蕊蕊瞪著夏天:“你別想著做點什麽!”


    “我沒想做什麽啊。”夏天一副疑惑的神情,“小長腿妹,你到底在說什麽,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寧蕊蕊冷聲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那麽做的,你想也不許想。”


    “小長腿妹,你確定你知道我想做什麽?”夏天神情疑惑地說道:“其實我沒想那麽做,隻是你誤會了我要做什麽,這不好,其實我是一個非常純潔正直的人。”


    寧蕊蕊美眸一翻,白了夏天一眼:“你如果真的純潔,就不會說這些話了,還裝蒜。你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啊。九姐姐,還有伊伊姐早就提醒過我了,絕對不能讓你輕易得逞。”


    “小長腿妹,我明白了。”夏天瞬間心領神會:“不能讓我輕易得逞,那就是能得逞,隻是難度有點高了。”


    寧蕊蕊氣得簡直想拿手中地筷子戳死對麵這個色狼。


    這時候,餐廳的門忽然被人粗暴地推開,隻見幾道人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白千安剛要去攔,瞬間就被人製住了,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


    其中一人大剌剌走到餐桌前,冷冷地盯著夏天和寧蕊蕊: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好興致,還吃得下飯,還在這裏打情罵俏,真是不知羞恥!死到臨頭,還這麽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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