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皓軒聽到關門聲,便知道那女人離開了。


    走到落地窗旁,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邊,那群該死的記者還在那,便重重的甩上簾子,既然你們願意等,那就繼續等吧。


    傍晚,夜幕開始慢慢降臨,黑色的幕布籠罩了整個大地,月亮也已經升上了天空,竭力驅趕著黑暗。


    女人回到房間便一直待在裏麵,直到傍晚來臨。


    她原本隻是想賺任皓軒這筆錢,為了配合他,她甚至改名和慕容馥雅同音的名字,傅雅,為的就是怕被別人發現穿幫,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傅雅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現在的情形對自己是相當不利的,得想個辦法。


    若是真的像任皓軒那般的說法的話,那麽這件事情過後,她的結果便隻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倘若不幸成真,她便是身敗名裂,而任皓軒隻要到媒體上露露麵說是她設計的,那麽這座城市就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得盡快想想辦法,傅雅看著床上的手機,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下。


    便從床上拿起手機,嬌豔的紅唇抿了抿,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的播了一串號碼。


    嘟嘟幾聲響後便有人接聽了。


    “喂?”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好聽的男xing嗓音,低沉而富有磁xing。


    “喂,那個,是我,你能不能幫我離開這裏?”傅雅焦急的嗓音。


    “怎麽?現在就想要打退堂鼓?你們不是準備要離開?”男人低沉且帶有戲謔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不是,我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任皓軒現在很憤怒,我怕他會狗急跳牆。更何況……”傅雅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的說道。


    “嗯?何況什麽?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沒有誠意,我看你還是掛了吧,我幫不了你。”男人低沉而堅決的嗓音從手機的那頭傳來。


    “不,不是的,請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就隻能離開這座城市了。”傅雅略顯焦急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裏響起。


    “嗬嗬,是嗎?任皓軒什麽時候有這個本事了?”電話那頭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


    “是真的,請你幫幫我。”傅雅對著電話懇求道。


    “你先說說看他回到公寓之後都做了什麽,我考慮看看。”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傅雅沉思了片刻,便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任皓軒在公寓裏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都告訴了那個男人。


    男人聽後,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任皓軒也有這一天吧。”


    “額,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看……”傅雅在這頭急急的說道。


    “嗯,可以,隻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也無能為力了。”男人很幹脆地說道。


    傅雅沉吟了片刻,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枉然,隻要能夠走出這裏,什麽條件都可以,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男人低低的聲音便傳來過來,說出了他的要求,傅雅聽後,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我可以答應,但是,我要現在馬上離開這裏,我是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


    過了半響,傅雅沒有得到回答,急急的說道:“我都答應你了,這個小要求也不能滿足?”


    “嗬嗬,傅雅要有點耐xing。”男人有些好笑的說道。


    不等傅雅再次詢問,“晚上十點,你到公寓的**去,我已經安排人在那裏接應你。”


    “嗯嗯,好的,謝謝。”傅雅的語氣瞬間變得歡快了起來。


    而電話那頭的人安排好一切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中的電話,男人便靠坐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規律的在皮椅上敲擊著。


    “嗬嗬,我親愛的弟弟,不知你何時才能發現呢,真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呢,哈哈。”


    不錯,與那個傅雅通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任皓軒的哥哥——任安康。


    所有的事情看似無規律可循,其實本就是他一個人安排好的情節,隻等著魚兒上鉤,而他隻是個看戲的人。


    任安康坐在椅子上,眉眼都是冷冷的笑意,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想象著若是此時,任皓軒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回事怎樣的嘴臉呢。


    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鍍了銀。


    任皓軒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不由得有點出神,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那麽快,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仔細想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若沒有意外的話,就是任安康,他這個好哥哥幹的事。


    任皓軒越想越覺得就是,馬上就要到規定的期限了,慕容馥雅那個女人還被他藏起來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跟那個女人長得很像的,想要來個偷梁換柱。


    隻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讓媒體的人知道,越想越覺得煩躁,任皓軒便起身走到吧台邊上,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來。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起酒來,不一會,吧台上便擺滿了兩三瓶酒。


    任皓軒感到有一絲絲的眩暈,看樣子是酒勁上來了,便趴在吧台上睡著了。


    而另一邊,指針剛剛走到十點,傅雅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了。


    她悄悄的打開房門,伸出頭去看了看四周,在這寂靜的樓道內,隻有昏暗的燈光。


    於是,她便將房門輕輕的帶上,跑到隔壁任皓軒的房間門口,將腦袋側耳傾聽著房內的動靜。


    隻是她聽了一會,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心想著任皓軒不會是自己逃出去了吧。


    後來又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像任皓軒這樣自負的人,不可能臨陣脫逃,那麽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睡覺了,二便是喝醉了。


    想想之前跟他相處的模式,傅雅覺得第二種可能比較靠譜點,更何況今天又發生那麽多的事情,任皓軒這個男人煩躁的時候就比較喜歡喝酒。


    傅雅的紅唇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樂開了花,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


    傅雅直起身,手上比劃著**的姿勢,對著任皓軒的房門瞄了一下,紅唇微微撅起,對著手指吹了吹。


    傅雅神情歡快的準備開溜,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


    走到半道上,傅雅轉頭,將手放到唇上,對著任皓軒的方向做了個飛吻的小動作,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門外西邊的林梢,掛著的上弦月已經變成一片金色的西瓜,不再是一條彎彎的眉毛。


    傅雅找到公寓的**,悄悄的打開門,一個閃身便出去了,深深的嗅了一口氣,出來的感覺真好。


    倏地,一道亮眼的燈光對著她照過來,她本能的抬起手臂遮擋。


    燈光的主人貌似隻是提醒她這邊有人,隻是照亮了一下便熄滅了。


    傅雅閉了閉眼,適應了現在的環境,便看到公寓旁邊的小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傅雅便知道是那個人安排的,倒是沒有糊弄她。


    於是,毫不猶豫的朝著車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月光撒在樹枝,如同披上了銀色的緞帶一樣。


    等到傅雅上了車之後,黑色的商務車便發動引擎開走了。


    夜,又恢複到以前的寂靜,隻是,物是人非了而已。


    一縷清風飄過,惹的心湖一陣陣微漾著清清淡淡的溫軟。


    任皓軒趴在公寓內的吧台上,窗簾被風吹的打在玻璃上,發出啪啪聲。


    任皓軒猛然間轉醒,甩了甩有些微醉的腦袋,該死的,怎麽睡著了。


    任皓軒看了看窗外的夜景,閉了閉眼,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心情還是無比的鬱悶。


    抬腕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心想著還是要去提醒那個女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就像是今天早上那樣的情形,不論怎樣都要保持鎮定不說,還要極力的否認。


    而看到今天那個女人的表現,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假的終歸是假的。


    任皓軒憤憤的想著,便走到浴室裏,去洗了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今天一早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以至於他隻顧著煩躁,並沒有考慮該怎麽處理或是怎麽反擊。


    醉酒醒來,才想到自己怎麽可以如此糊塗,既然任安康已經開始出招,那麽他絕對還有後招。


    不行,不能再讓這件事情繼續下去,任皓軒暗暗地下著決心,隨後便開門去找那個女人。


    隨手敲了敲那個女人的房門,見沒有人應聲,任皓軒以為傅雅已經睡了,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應該不會吧,以往這個時候那個女人還沒有入睡啊。


    這樣想著,任皓軒敲門的動靜便更大了,“喂,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隻是等了許久還是不見有人開門,任皓軒的耐xing也到一定的程度,反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備用的鑰匙,準備開門進去。


    當初選了這棟公寓,是因為一是比較隱秘,二是這是他自己的房產,讓那個女人住在這裏,也好方便他的監視。


    隻是,讓任皓軒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能讓他用備用鑰匙開門,這個女人也夠了。


    當任皓軒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間內是漆黑一片,不禁有點疑惑,難道真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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