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就禁不住長歎了一聲。


    略思忖了片刻,他終究還是有些按耐不住的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唐一一的電話,打算問問皇甫尚安那邊的情況究竟怎麽樣。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


    就連問候聲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皇甫尚安粗噶的聲音便從聽筒裏傳了出來:“她現在正在忙。”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掛斷了,聽著手機裏傳出的嘟嘟聲。


    禦西澤有些無奈的輕聳了一下肩,手指輕輕的在手機屏幕上摩挲了一下。


    他搖了搖頭,不禁噗嗤一聲的笑出了聲音。


    當初選擇跟唐一一坦白蘇莫離的事情,他也實在是無計可施了,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但現在看來,他的決定倒也不完全是錯誤的。


    想必現在的皇甫尚安應該不會出現像五年前一般的情況了。


    禦西澤的笑頓時引起了喬溫溫的狐疑,不自覺的輕挑了下眉。


    她快步上前,一把從禦西澤的手裏將手機奪了下來,看到上麵的通話時間之後,她忍不住用手機在禦西澤的頭上敲了一下:“你怎麽想到跟唐一一打電話了?”


    投降般的舉起雙手,禦西澤一臉緊張:“你不會懷疑我跟唐一一有什麽吧?我隻是……”


    “想什麽呢?”掄起拳頭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白了禦西澤一眼,她輕哼得道:“你也不看唐一一是誰的人,我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有些委屈的用手捂著頭:“那你這是……”


    雙手插在腰間,她伸手在禦西澤的耳朵上擰了一下:“我隻是在想,你不過是跟唐一一打了一個三秒鍾的電話,你一個人在這裏傻笑什麽呢。”


    目光投向了喬溫溫,他的眸子裏充滿了柔情。


    伸手勾住了喬溫溫將她往懷裏一帶,他有些吊兒郎當的用手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我是在想一晃眼,皇甫尚安和唐一一已經結婚很久了吧?”


    “是啊。”選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靠在禦西澤懷裏,喬溫溫有些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側過頭,盯著禦西澤的眸子裏平添了幾分狐疑的光芒,她一努嘴:“他們結婚的事情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嗎?怎麽突然提到了?”


    “你現在都已經開始實習了,我們的婚期也近了吧。”食指和拇指捏著喬溫溫的臉頰,他眨了眨眸:“一想到這些我自然開心了。”


    提及兩人結婚的事情,喬溫溫的雙頰頓時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握成拳頭的手在禦西澤的胸口上錘了一下,她嗔怪的瞪了一眼:“禦西澤,你在臆想什麽呢?誰說我要嫁給你。”


    連一場求婚都沒有?


    禦西澤這家夥就想娶她?


    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吧?


    反身將喬溫溫壓到了沙發上,禦西澤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了一吻:“我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才走到今天,你現在居然說不嫁給我?你不會是現在才告訴我你心裏有別的男人吧?”


    “我……”微瞪著雙眸,喬溫溫剛想要開口反駁就已經被禦西澤以吻封口了。


    摩挲著喬溫溫的唇,禦西澤霸道得呢喃:“這輩子,你隻能嫁給我了……”


    月光如銀,大地在月光下變成了一片黑色……


    s市某酒吧。


    皇甫善兒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的從包廂裏走出來,一隻手捂著嘴,而另外一隻手則扶在牆上緩緩朝衛生間走去。


    一踏進衛生間,她立刻衝進廁格將胃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五分鍾之中,她蒼白著一張臉,搖搖晃晃的推開了側格的門走了出來。


    下一秒鍾,廁所的門就被狠狠撞開了,一個穿著白色毛衣的女孩火急火燎衝了進來。


    “皇甫姐。”將手搭上了皇甫善兒的肩,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你沒事吧?”


    “我沒事。”用手輕輕的在臉上輕搓了一下,皇甫善兒從化妝包裏翻出腮紅,在有些蒼白的雙頰掃了掃。


    對著鏡子照了照,她輕輕抿了抿唇,這才淡淡的開口:“你怎麽出來了?”


    “張總他們正在催你回去呢。”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皇甫善兒一眼:“皇甫姐,其實這個case現在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不過看張總的模樣,今天恐怕是……”


    在皇甫善兒有些晦暗不明的目光注視之下,她的眼神有些發怯,就連聲音越發弱了,直到最後不會善罷甘休幾個字也消弭在了唇齒間。


    聞言,皇甫善兒斂了下眸子沒有吭聲。


    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從洗手台上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汗珠。


    她一臉若有所思的將手裏的紙揉成一團,回眸看了那女孩一眼。


    手指在太陽xue上輕揉著,她斂眉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去,順便跟張總說我馬上回去。”


    “恩。”既然皇甫善兒都已經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終悻悻的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深深瞅了皇甫善兒一眼,她禁不住在心中輕歎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了。


    “等等。”似是想到什麽,皇甫善兒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皇甫姐,怎麽了?”


    “沒。”微斂著眸光,皇甫善兒輕輕搖了搖頭:“我會小心的,一會回去你也小心一點。”


    “好。”那女孩衝著她燦爛一笑。


    衛生間的門被輕輕掩上了,皇甫善兒將手裏的濕紙巾往垃圾桶裏一扔。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劃過,視線不經意的在皇甫尚安的名字上劃過,她微怔了一秒鍾,隨即釋然一笑,風輕雲淡的略過了。


    在通訊錄裏翻出了吳瓊的手機,不假思索的撥了過去。


    響了幾聲,電話那頭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皇甫小姐?”


    皇甫善兒本來想要開口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麽喉嚨裏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見皇甫善兒沒有說完,吳瓊的聲音頓時焦急了起來:“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吳瓊,我……”手扶在額角上,皇甫善兒看著鏡子裏雙頰泛紅的自己。


    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咬著唇,不著痕跡的輕籲了一口氣:“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在外麵談了一個case,喝了一點酒,所以……你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


    “你現在在哪裏?”


    “四季花園309包廂。”皇甫善兒眨了眨水眸,用手捂著微微有些發燙的雙頰。


    “你等著,我現在立刻就過來。”沒有絲毫猶豫,吳瓊立刻答應了。


    掛斷了電話,皇甫善兒攬鏡自照,用手撫平了衣服上的皺褶,這才緩緩離開了衛生間。


    才剛推開了包廂的門,皇甫善兒的手便被人拽住了,在猝不及防之間,她被輕輕一扯,順勢跌入了一個懷裏。


    掀動眼皮看了一眼,她用手捂著因為恐懼而有些急促的心口。


    微微一怔,待她看清楚對方是誰之後便手忙腳亂的想要站起來:“張總。”


    被喚張總的男人一臉猥瑣的睨著她,手用力的扣在她的腰上,一張口便酒氣熏天:“皇甫律師出去那麽長時間,我還以為是想臨陣脫逃呢。”


    眸子裏劃過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郝色,皇甫善兒的眸光幽幽在包廂裏麵環顧了一圈,這才發現此時包廂裏竟隻剩下她和張總了。


    心裏莫名咯噔了一下,她用力揪緊了衣服,指節的位置發白,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從心底油然而生。


    “怎麽會?”她的手抵在張總的胸口,以此來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勉強的勾著唇輕笑:“對了,張總其他人呢?我才出去一會,怎麽大家就散了?”


    “你去得太久了,他們都走了。更何況隻剩下我們兩人不是更好嗎?”張總俯下身,笑得有些猥瑣。


    走了?


    還說什麽隻剩他們兩個人會更好?


    皇甫善兒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依她看,剛才的人應該是張總找借口將其他人支走了吧?


    至於那背後的目的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皇甫善兒心裏很清楚,現在的這種狀況下,她最應該做的就是狠狠給眼前這個滿臉猥瑣的男人一個巴掌,然後奪門而出。


    可是想到這單即將談成的case,要是她現在按照心裏的想法做的話,那之前的努力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裏,皇甫善兒頓時將心底莫名上湧的衝動壓製了下去。


    看著那張肥嘟嘟的臉緩緩湊到眼前,她的心裏頓時開始波濤翻湧。


    雙手用力攥成拳頭,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張總,其實這個case,我們剛才都談的差不多了,現在是不是可以……”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包廂的門就被用力踹開了。


    當吳瓊看到皇甫善兒被那個大腹微突的男人緊緊摟在懷裏的時候,幽深的眸子頓時一黯。


    他一言不發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伸手捏住了男人搭在皇甫善兒身上的鹹豬手,手上微微用力,那張總立刻吃痛得唉唉的叫喚了起來。


    趁他鬆手的瞬間,吳瓊順勢一拉,將皇甫善兒帶到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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