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打攪我的人是另有其人。”她意有所指得瞥了禦西澤一眼,直接伸手挽住唐一一的手腕,喬溫溫一仰頭,以鼻孔對著禦西澤嗤之以鼻的哼道:“一一已經來了,我們要去複習了。某些人就不要不識相的留在這裏礙事了。”


    聞言,禦西澤立刻一臉哀求的朝唐一一擠眉弄眼。


    看著兩人的模樣,唐一一滿心無奈。


    略思忖了片刻,她用手安撫的在喬溫溫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


    她微扯了一下喬溫溫的衣袖,將她拉到了一邊。


    狐疑的輕挑了眉,她偷偷瞥了禦西澤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喬溫溫,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還能有什麽事情。”微撅著紅唇,喬溫溫用力的絞著自己的十根手指小聲的嘟噥了一聲。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喬溫溫輕吸了一下鼻子。


    有些煩躁的用指尖輕輕的在鼻梁上輕撫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跟你解釋這件事情,反正現在我不想見到禦西澤。”


    目不轉睛的盯著喬溫溫微怒的側臉看了許久。


    哎……有一句話叫做解鈴還須係鈴人。


    禦西澤跟喬溫溫之間的事情還需要他們兩個人解決。


    隻是按照喬溫溫的xing格,兩個人之間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恐怕……


    “溫溫,我看禦西澤好像都受傷了,不如就讓他留下來休息一下吧。”一邊說話的時候,唐一一還一邊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見喬溫溫依舊是一臉不情願的模樣,她誇大其詞的拔高了嗓音:“依我看禦西澤的這個狀態應該不能開車吧?”


    雙手捂著腿,禦西澤恰逢其時的哎喲了一聲。


    側過頭,狠狠瞪了禦西澤一眼,她依舊是一臉不甘願。


    “唐一一,我叫你過來是陪我複習的。”一隻手插在腰間,她驕縱的朝禦西澤一指:“這家夥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的,我們怎麽可能複習得了。”


    聞言,禦西澤立刻識相得用手做了一個封唇的動作。


    舉起手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他一本正經的道:“我發誓你們複習的時候我絕對會安安靜靜的。”


    煞有其事的朝她眨了眨眸子,唐一一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下巴上輕撫了一下,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惆悵。


    拖長了尾音,她輕歎了一聲:“溫溫,如果禦西澤中途出了什麽事故,我想你心裏也會不安吧?”


    在兩人的左右夾攻之下,縱然是喬溫溫的心中再不情願也好,也隻能妥協得敗下陣來。


    用力甩動了一下衣袖,斜著眼睛瞪了禦西澤一眼。


    她雙手背在身後,用力摩挲了一下牙齒,惡狠狠的威脅道:“禦西澤,我警告你,要是待會我們複習的時候你發出一點聲響,我就立刻把你掃地出門!”


    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將禦西澤拋在身後,她大搖大擺的挽著唐一一進屋了。


    臨進門之前,唐一一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禦西澤一眼。


    手輕輕的在小腿脛骨上撫著,禦西澤回了她一個略帶苦澀的笑意……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醫院病房裏,宮塵裹著厚厚紗布的手指微動了一下,痛的感覺立刻襲向了他的身體。


    人家都說十指連心,現在他總算是深有體會了。


    說起來,那個皇甫尚安也真是一個狠角色,為了問出那兩個女人的下落竟然不惜斷了他幾根手指。


    沈一憐坐在病床旁的白色塑料椅上,修長的美腿交迭在一起。


    斜著眼睛,眸子有些輕蔑的睨了他一眼:“醫生有沒有說過你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提起這件事情,宮塵便覺得滿腔怒意無處發泄。


    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用力的在床上拍了一下,他瞠圓了雙目,牙齒在口腔裏用力摩挲著。


    咯吱咯吱的響聲停在耳朵裏有些刺耳,讓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跟著冒了起來。


    忿忿的朝著他舉起了裹著厚紗的手:“皇甫尚安斷了我好幾根手指,你認為我現在可以出院嗎?”


    微眯著眸子,沈一憐盯著他的手看了半晌:“你對我吼什麽?有本事你就去斷皇甫尚安的幾根手指?”


    廢物!如果他真的有這個膽子就不會被皇甫尚安弄成這個樣子了。


    微微嘟噥了一聲,宮塵不甘心的將手垂了下來。


    他倒是想要將自己身上的痛楚全都加諸在皇甫尚安的身上。


    可是現在憑他的力量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而已。


    咬了咬牙,壓製著心底不甘心的感覺。


    纖細的手指隨意拿起一隻蘋果在手裏把玩著,沈一憐輕描淡寫的勾了勾唇,隻是笑意還未曾到達眼底就消失無蹤了。


    不屑一顧的輕哼了一聲,她將手裏的蘋果拋起再接住:“說起來你還真是沒用,既然皇甫尚安都斷了你幾根手指,為什麽你不咬牙撐下去?”


    如果那天宮塵不將喬溫溫和唐一一所在的地方泄露出去的話,現在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究竟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是暴屍荒野還是被那幾個看上去窮凶極惡的人扔進海裏喂魚?


    一想到這一點沈一憐的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愉悅的感覺。


    說起來她的心裏還有些期待。


    如果喬溫溫真的死了,那禦西澤一定是屬於他的。


    她堂堂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死人嗎?


    可惜最後還是棋差一招……


    忍不住輕嘖了一聲,她白了宮塵一眼,暗自在心中腹誹了一聲。


    真是一個沒有用的家夥!


    見沈一憐一臉輕描淡寫,宮塵就怒了,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攥成拳頭,但受傷的手指微微彎曲,疼痛的感覺就猛地朝他襲來。


    就連額頭上都在不知不覺之間沁出了細密的汗,深籲了一口氣,他隻得放棄這個念頭,將一個枕頭墊在身後,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姿勢。


    他別過頭去看著陽光從窗戶的縫隙裏流瀉進來,一室明媚,但卻將他的心情襯得更加陰鷙了起來。


    嗤之以鼻的輕哼了一聲,他瞥了瞥嘴角:“你說得倒是輕鬆,如果那天我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皇甫尚安的話,說不定我身上的肋骨都被他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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