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眉頭緩緩蹙著起來,他在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似乎有個身影特別熟悉,好像是皇甫若若……


    看著客廳裏淩亂的衣衫,許哲眉頭皺的更深了。難道皇甫若若昨天來了這裏?


    他環顧了四周,整個房子裏麵除了他的衣服淩亂散在客廳裏麵,並沒有發現若若的衣服。


    許哲重重地坐回沙發上,嗤笑:“許哲,你到底在想什麽呢?若若怎麽可能會出現?”


    許哲靜靜地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然後將客廳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桶清洗。


    其實許哲不知道,在許哲還沒醒的時候,皇甫若若便早已收拾好了一切逃走了。


    昨晚的痕跡都被她打掃的一幹二淨幹,許哲應該不會記得昨晚跟她所發生的一切吧……


    暖陽透過枝葉,恰到好處地映下點點金光,投射在林間的草地上。


    禦老爺子威嚴地坐在自家宅子客廳的沙發上。


    “禦西澤,你做的什麽好事!”禦老爺子看著兒子從門外走進來,憤怒的把桌子拍的砰砰響。


    禦西澤不說話,神色自若,掃了眼桌上的過期新聞撇撇嘴:“爸,這些事您不用在意。”


    他慵懶地坐下,目光隨意地掃過禦老爺子。側過臉,完美的臉上卻多出一塊青紫色的淤青,雖然狼狽,倒是多出幾分狂野的模樣。


    “不用在意?你讓我寶貝媳婦兒受委屈了知道嗎?”禦老爺子瞪圓了眼珠。


    禦西澤勾了勾唇角,究竟這老頭生的是他還是他家溫溫?


    “我警告你,我們沈家的兒媳婦兒隻有喬溫溫一個,別人誰都不要想!你要是敢讓她受分毫委屈,我饒不了你!”


    禦老爺子撂下一句話。半晌,看著兒子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有些氣急。


    “我說臭小子啊,把你生的這麽好看也不是我本意,但做人要有尺度,你不能總出去拈花惹草!”禦老爺子一本正經的看著禦西澤,他和喬老頭這麽多年的好友,如今快要敗在禦西澤這個混小子手上了。


    要不是看在喬溫溫對他還有意思的份上,他鐵定送他去泰國,變成個閨女回來找人嫁掉!


    “……”


    禦西澤棱角分明的俊臉有些鬆動,心裏早就槽點滿滿了。


    “好好好,我現在就走。”


    他修長的手在皮質的沙發上有節奏的敲擊,接著一個起身,轉身就往門外走。


    “你幹什麽去?”


    禦老爺子緊蹙著眉頭,盯著禦西澤,他的思想政治課還沒給他上完呢!


    “當然是去追你的兒媳婦去,不然我能去做什麽?”禦西澤說著,他挺拔偉岸的背影就漸漸消失在門口。


    禦老爺子隻來得及看見他最後的背影,下句話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個混小子……”


    喬溫溫呆坐咖啡館的包間裏,想起禦西澤臉上的傷和他故作委屈的表情,心下還是很心疼。


    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都把他打的掛彩了!


    不過還不是他和沈一憐不清不楚……


    正在做著良心糾纏的時候,咖啡館包間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你怎麽又來了?走走走!”喬溫溫第一眼看見禦西澤深邃的輪廓的時候脫口而出。


    然後暗自咂舌,完了不是下定決心要補償他的嗎?


    “之前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說……”禦西澤挑眉,笑的很是妖孽,話還沒說完,就被喬溫溫捂住了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喬溫溫服軟,“禦西澤禦先生,請問您把我約出來,有何要事?”


    “學的一套一套的,”禦西澤看著喬溫溫故作淑女的樣子,忍不住笑,眼中仿佛勾勒出一整片明亮的星空,煞是晃眼,“整理一下行李,明天帶你出去玩。”


    禦西澤簡明扼要,好整以暇地看著喬溫溫驚愕的模樣。


    現在這樣的風口浪尖,沈一憐那女人又難纏的很,就帶這小丫頭出去溜達一圈吧。


    “怎麽了,傻了?”禦西澤好笑地彈彈喬溫溫的額頭,“傻瓜,竟然穿這麽單薄,小心著涼。”


    天氣已經入秋了,風不比以往,這個小丫頭竟然還穿著短裙到處亂逛,著涼還是其次,萬一要是被色狼盯上了,就麻煩了。


    不知怎的,喬溫溫鼻尖忽然泛起酸澀。


    心動不如行動,喬溫溫想都沒想就起身站了起來,小身子猛的撞進他的懷裏。


    “禦西澤……”她低聲叫他,卻沒有下文。


    “嗯?”他抬手,輕輕地撫著她的發頂。


    “明天去玩的話,費用是不是你包了?”悶悶的聲音,說出口的話卻讓人啼笑皆非。


    禦西澤更用力的抱住懷中的小東西,笑的寵溺:“那要看你表現。”


    聲音低啞,口中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耳側,像把刷子一樣輕輕的撩動著她。


    “要我以身相許嗎,這樣算表現好嗎?”喬溫溫扯扯他的衣袖,是難得的乖巧。


    “嗯……勉強算吧。”


    喬溫溫很瘦,現在又埋在禦西澤懷裏,陽光下,她的小臉真的好看極了……


    “既然明天就要出發了,不如就住我家吧?”喬溫溫的提議讓禦西澤心頭倏地一陣,這個小家夥什麽時候這麽開放了?


    果然禦西澤還是想多了……


    禦西澤抱著喬溫溫一晚上,她倒是睡得格外香甜,卻苦的他一整晚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嗯……”懷裏的小女人不安分地嘟囔著,想要推開箍著自己的巨大的熱源。


    “嗯哼?醒了?”禦西澤騰出環著她的腰的手,清刮懷中女子的小巧的鼻尖。


    懷裏的女子不出聲了,臉上的五官卻都緊緊地揪在了一起,看的他好不心疼。


    “怎麽了?”禦西澤俯下身,輕吻過喬溫溫光潔的額頭。


    “哪裏不舒服嗎……”話還沒說完,一隻細小的胳膊就掙脫了他的禁錮,直愣愣地朝禦西澤受傷的那邊臉揮去。


    禦西澤猝不及防,急忙伸手抓住喬溫溫的手,心裏還怕自己出手太重傷到她。


    事實證明,完全是他多慮了。


    小家夥力氣大的很,好像還夾雜著一股狂躁,在離禦西澤左側臉一寸不到的地方才堪堪停止了進攻。


    “喬溫溫!”禦西澤隱忍著怒氣,這女人打他打上癮了?


    “別吵,你煩死了!”喬溫溫大吼一聲,抓過被子悶頭又睡過去。


    這氣勢倒是比他的更大,禦西澤不免一怔,才意識到這女人應該是有起床氣,這還了得,本來就這麽暴躁的xing格。


    日上三竿,喬溫溫才趿拉著拖鞋,幽幽地從房門裏飄出來。


    她睡眼惺忪,幾乎是閉著眼走路,猛地撞上一根堅硬的“石柱”,喬溫溫胡亂地抱怨幾句,然後抱著“柱子”的腰身,又睡著了。


    睡的結結實實!


    禦西澤蹙眉,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懷裏又一次不省人事的家夥,眯著眼,笑的癡癡纏纏。


    禦西澤很輕易地提起喬溫溫的睡衣領子。


    “你到底準備睡到什麽時候?”聲音是隱隱的威脅,“再睡下去的話,費用就你自己全權負責。”


    他說的雲淡風輕,被提在半空的喬溫溫卻驀地睜開眼,“我醒了!”


    好在喬溫溫醒的及時,兩人很快就坐上了飛往國外的班機。


    飛機上,喬溫溫很是不安分。


    “禦西澤!”她戳戳貌似認真看著雜誌的男人。


    “嗯……”禦西澤挑眉,不為所動。


    “禦西澤,我餓了!”喬溫溫不死心地繼續瞎扯。雖然禦西澤沒什麽太大反應,可是氣氛怎麽有點怪怪的。從她在他手上被提著一臉懵逼醒過來的時候開始,氣氛仿佛就很怪了。


    “你早上吃了兩個肉包加一碗粥。”禦西澤薄唇輕啟,回答的很快。


    “是……是嗎?”言下之意是她吃太多了嗎?


    喬溫溫不樂意了,她這暴脾氣最受不了這溫香的樣子。


    “你放下雜誌!”喬溫溫撲過去,麻利地搶過禦西澤手中的書,“你給我說清楚,幹嘛這麽愛理不理的,我死也要死個明白!”


    她半叉著腰,一副狠勁。


    飛機鄰座的老nainai笑盈盈地看著小倆口:“小姑娘,你老公看上去挺老實的,你別對他太凶了。”


    喬溫溫臉瞬間紅成一片,也沒了氣勢,支支吾吾地應著。


    禦西澤一動不動地看著喬溫溫,墨色的瞳孔透亮,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喬溫溫心裏一驚,難道自己真的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她怎麽沒印象呢?不應該啊!


    他開始低聲陳列她的過錯,“今天早上和某睡夢中的悍婦大戰一場,險些再次毀容,”他說著,微微側過頭,臉上的傷痕被琥珀色的頭發微微遮掩,卻還是很醒目。


    禦西澤看著喬溫溫悻悻的神色,唇角不經意地上揚。


    “然後她還把我當柱子在樓道上睡了整整一小時,”禦西澤說著,靠近喬溫溫,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吐氣,“最重要的是,我昨晚欲火焚身,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


    曖昧的氣息經久不散。


    禦西澤神色自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所以,喬溫溫小姐,你罪大惡極?”


    戲謔而慵懶的語氣繼續侵襲她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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