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讓!”


    上官馳見軟的不行隻好來硬的,扯著胳膊將她甩到一邊,手往門把上一扭,門被打開了,他大步流星的邁了出去。


    司徒雅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走掉,她卯足了力衝到他麵前,突然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住他的身體,無論上官馳怎麽甩也甩不掉。


    “司徒雅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想勾 引你,你看不出來嗎?”


    她話一落音,便主動吻上了上官馳的唇,上官馳驀然瞪大眼,短暫的錯愕,卻並沒有阻止。


    他的腦中閃過一絲迷亂,捏著司徒雅的手漸漸鬆開,改環住了她的腰,他沒有像過去那樣瘋狂的吻她,可是卻與她的唇舌緊緊纏在一起。


    司徒雅雙手抱著上官馳的脖頸,她的身體燙的像一團火,沈清歌幾次想與她親熱,她都找借口躲開了,如今麵對上官馳,她的激qing竟卻輕而易舉的燃燒起來,可見二年的時間,他在她心裏依然是無法承載的重量。


    兩人挪到了牆壁旁,她的身體被擠在牆壁和上官馳的中間,上官馳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吻著她的唇瓣,舌尖與舌尖打纏,像是舍不得分開的麻花結,恨不得越繞越緊。


    司徒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情 欲已然被勾起,已經不能滿足這樣溫柔的親吻,手不知不覺伸向了上官馳的皮帶,正要解開時,上官馳身體驀然一僵,突然臉上迷離的表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零下攝氏度的冰冷,他一把將司徒雅推開,她跌倒在地上,他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卻什麽也沒說,轉身倉惶離去……


    司徒雅的心狠狠的蟄痛了一下,不是因為上官馳將她丟棄,而是心疼上官馳,他真的患上xing恐懼症。


    起身走到窗前,看著他坐在車裏撕扯著頭發,她的眼淚滲出了眼眶,她到底該拿什麽,來拯救她的愛人……


    經過了這一次後,上官馳明顯的開始躲避司徒雅,他不在陪著研發小組一起加班,司徒雅心裏清楚,他不是不想過問工作的事,他隻是不想再送她回家。


    即使有兩次她故意跑到酒吧坐到半夜,然後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接她一下,他也明確拒絕,然後直接替她叫代理司機。


    司徒雅沒辦法了,決定去白雲公館找婆婆。


    站在熟悉的別墅門前,她心中非感交集,二年前絕望離去的那一晚,她已經發誓再不會回來,如今卻還是回來了,若不是為了上官她,她是怎麽也不會再踏進這個門。


    愛情不存在誰向誰低頭,真正的愛情,是希望你愛的那個人,能過得比你好。


    上官老夫人自從老伴去世後,整日都是以淚洗麵,司徒雅的突然出現,令她難得的展露了一絲笑顏。


    “小雅,我真是沒想到你還會進我們家的門,更是沒有想到,你公公爸去世,你竟然還會回來盡孝。”


    司徒雅凝望著麵前憔悴的婆婆,心中很不是滋味:“媽,別難過了,人生不能複死,能讓逝者安息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牽掛的人好好的活著。”


    “我要不是怕你爸死不瞑目,我真想追隨他而去……”


    上官老夫人說著便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千萬別有這樣的念頭,你失去了老伴,但你還有兒子還有女兒,他們還需要你,如果你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你讓馳和晴晴怎麽辦?晴晴現在還不知道爸去世的消息,等有一天她突然歸來,看到至愛的雙親已然不在,她該會有多傷心。”


    老夫人含淚點頭:“我現在就是為了一雙兒女活著了,隻是每天一個人住著空蕩蕩的別墅,心裏多少會有些寂寞和傷感,想想以前,我們這個家多熱鬧啊。”


    “媽,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


    “什麽事?”


    “我想搬回來住可以嗎?”


    上官老夫人驀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握住媳婦的手:“你是說真的?”


    “恩。是真的。”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求之不得……”


    司徒雅想要搬回白雲公館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照顧可憐的婆婆,第二便是接觸上官馳。


    自從那天他棄她而去後,到現在好幾天過去了,她幾乎連他麵也見不到。


    晚上她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然後婆媳兩人等著上官馳回來,上官馳還不知道司徒雅搬回他家的事,六點鍾到家,剛換了拖鞋,司徒雅突然從身後蹦出來:“你回來啦。”


    他驀然一驚,詫異的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看媽太寂寞,所以回來陪她住幾天。”


    “你經過我同意了嗎?這樣搬到我家裏來?”


    “這也是我家……”


    司徒雅委屈的嘟嚷。


    “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你撕了那份協議。”


    “你……”


    上官馳被她堵的一句話說不出,臉一沉:“我媽有我陪,你還住回客戶公寓去。”


    “你整天不是工作就是應酬,能陪她幾個小時?”


    “不管我陪她幾個小時,那都是我媽!”


    “你媽也是我媽。”


    “你不走是不是?”


    司徒雅點頭:“是。”


    “那好,你不走我走。”


    上官馳穿了鞋就要出去,老夫人從樓上下來了:“站住。”她喝住兒子。


    “媽。”


    上官馳回頭,表情僵硬的喊一聲。


    “你要去哪裏?”


    “我出去走走。”


    “是不是小雅不走你就不回來?”


    上官馳沒說話。


    老夫人眼淚唰一下流了下來:“這個家已經夠冷清了,你一走就是幾年不回來,以前走了就走了,可現在你爸屍骨未寒,你卻又要走,你是想逼我跟你爸一起離開是不是?”


    “不是,你胡說什麽。”


    “不是的話就給我待在家裏哪也不要去,從今往後你隻要踏出這個家門一步,我立馬就隨你爸一道升天。”


    上官馳煩燥的揉揉額頭,是拿母親沒有一點辦法。


    吃了晚飯後,上官馳上了樓,司徒雅陪婆婆在客廳裏聊天,婆婆握著她的手說:“小雅,真的很抱歉,我兒子對你這個態度。”


    “沒關係,我不介意。”


    如果不是知道了上官馳的隱疾,她怎麽可能不介意,她介意透了。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我兒子怎麽對你冷漠排斥,都不要離開他好嗎?”


    “我會的,即使你再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


    上官老夫人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那時候我真的是做錯了。”


    “沒事,都過去了。”


    婆媳倆又聊了一會,司徒雅才緩緩上樓,來到了闊別兩年,她和上官馳的臥室。


    砰砰砰,她用力敲門,上官馳不耐煩的開門:“幹什麽?”


    “睡覺。”


    她不請自進,盯著屋裏的擺設說:“這裏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倒是人有些變了。”


    上官馳寒著臉說:“這是我房間,你要睡到隔壁睡去。”


    “這也是我的房間,我可沒打算跟你分居。”


    司徒雅坐在床邊,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上官馳隱忍的歎口氣,轉身出了房間,砰一聲帶上了房門。


    司徒雅打開衣櫃,鼻子微微有些酸楚,衣櫃裏還整整齊齊的放著她的一些衣服,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心裏一直有她,卻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沒關係,就是死人她也能讓他開口,別說是隻死鴨子。


    她洗了澡,來到隔壁房間,咚咚再次敲門,敲了好一會上官馳才開門:“你又幹嗎?”他很火大的吼道。


    “你為什麽要住這個房間?這個房間以前不是唐萱住過嗎?莫非你還對她念念不忘?”


    她雙手環胸倚在門邊,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上官馳切齒的吼一句:“算你狠!你以為這麽大的別墅就隻有這幾間屋子嗎?”


    他再次出了房間,拐個彎便沒了人影,司徒雅趕緊追過去,卻發現他進了另一間客房。


    鬱悶的跺跺腳,司徒雅轉身奔下了樓。


    深夜,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來到了上官馳的門前,開了門後悄悄的閃身進去,借助著淡淡的月色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司徒雅不敢往上官馳身邊靠,隔著一隻枕頭的距離靜靜的凝望著他,他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此刻他的床上多了一個人。


    到底她該怎麽辦,才能讓上官馳恢複到以前禽獸的樣子呢?


    他現在連碰都不肯碰她一下,她就是有心想替他治療,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而且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是讓他重振雄風,而是讓他敢於麵對**生活。


    弄一瓶烈酒將他灌醉?


    不行,要是他醒來後看到自己又失身了,一定會殺了她。


    給他吃一些cuiqing藥?


    更不行,就是因為唐萱給他吃了那東西,才導致的他失去了xing功能。


    用什麽方法呢?司徒雅愁的頭發都要白了。


    她剛想縮回手,突然身邊的人翻了個身,一把抓住她手腕,將她壓在了身下。


    司徒雅驚悚的瞪大眼,一時間慌亂無措,結結巴巴的說:“你……你醒啦?”


    哢一聲,床頭邊的燈亮了,上官馳雙眼血紅的望著她:“你怎麽在我床上?”


    “我一個人睡太冷,所以……所以來跟你借點暖氣。”


    “我問你怎麽進來的?”


    上官馳切齒的質問。


    她視線睨向床頭櫃上放著的鑰匙:“媽給的。”


    “你怎麽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他狐疑的猜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司徒雅目光閃爍的搖頭,為了替上官馳保留自尊,撒謊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上官馳從她身上翻下來,頹廢的說:“沒什麽,你出去吧。”


    她牙一咬,伸手抱住他的腰:“我不出去,我們分開這麽久,難道你都不想嗎?”


    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司徒雅希望逼上官馳主動向她坦白自己的隱疾,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幫助他。


    有些話讓他自己說出來,總比她開口問要好的多。


    她往他身上擠了擠,開始親吻他的臉頰,從剛毅的下巴到xing感的雙唇,又從xing感的雙唇到挺拔的鼻梁,再從挺拔的鼻子到緊閉的雙眼,突然,她意外的吻到了一滴苦澀的眼淚。


    “小雅,你放棄吧,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已經不能再像個正常的男人,滿足你基本的需求……”


    她的身體驀然僵硬。


    要有多少的勇氣才能坦白自己的無能,上官馳踩著自己的自尊終於說出了這麽一句,令司徒雅心疼至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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