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以為他是開玩笑,便真的躺了過去,根據她以往的經驗,上官馳肯定會馬上厭惡的避開。


    然而,這次卻出乎了她的意料,上官馳非但沒避開,還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來真的啊?”


    她驚詫的瞪大眼,突然間慌了手腳。


    “你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上官馳手伸向她的衣襟,開始解她胸前的紐扣,一顆,兩顆,司徒雅完全呈石化狀態,直到他解開了她全部的紐扣,裸露出了她xing 感的內衣,她才如夢初醒,急忙伸手製止:“不行。”


    “why?”


    他俊眉一挑,表情明顯不悅。


    司徒雅局促的香了香口水:“我不方便。”


    都是成年人,她所說的不方便他當然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但信不信卻是另一回事。


    把放在她腹部的手往下移了移,突然摸到一處軟綿綿的東西,立馬從她身上翻下來,喘著粗氣說:“真麻煩。”


    兩人都有些尷尬,司徒雅更是窘得麵紅耳赤,她爬起來就往密室裏跑,關了門,一頭栽到床上,兩隻手緊緊捂住了臉。上官馳竟然把手伸到了她那裏,還摸到了她那個東西,哦天哪,真是丟死人了……


    第二天早上,她下樓吃早飯時,精神相當不好,一直有著良好的生活規律,突然間亂了作息,多少都有些難以適應。


    隻是引人注意的是,她不好就算了,上官馳竟然也不好,甚至看起來比她還要萎靡不振。


    “你倆昨晚沒休息好嗎?”


    精明的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了兒子媳婦的異常。


    司徒雅不知該如何作答,便悄悄踢了踢旁邊的上官馳,別每回牽扯到兩人,就這麽裝聾作啞行不行?


    上官馳微微抬眸,雲淡風輕的回答:“昨晚幾乎沒睡。”


    “啊?沒睡?”


    他一語驚人,父母妹妹三雙眼睛齊唰唰的掃過來,老夫人更是驚詫的問媳婦:“小雅,莫不是你也沒睡?”


    司徒雅幾乎要吐血,早知道是這樣的局麵,打死也不指望這家夥出來解圍了。


    “我睡了,隻是做了些惡夢,所以睡得不太好。”


    “她夢見她半夜在廚房裏偷東西吃,結果被我抓到了。”


    “你……”


    若不是當著全家人的麵,她真想活活地把他掐死。


    “哥,你也太幽默了吧……”


    小姑子瞅著兩人,噗嗤一聲,差點沒笑噴。


    司徒雅那個恨啊,恨不得將上官馳碎屍萬段也不解恨,手往桌底一伸,正想卯足了力掐他一把,卻被搶先一步抓住了手,緊緊的攥在了手心。


    這是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他的手心很燙,讓她不由得想起昨晚伸到那個地方的情形,頓時心跳漏了一拍,兩朵紅雲悄悄浮上了臉頰。


    一整天,司徒雅的心情都特別好,或許是因為與上官馳關係變得融洽的緣故。


    隻是這種好跡象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傍晚時分,她剛回到家,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氣氛。


    婆婆和小姑子佇在公公的書房門前,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擔憂,似乎書房裏正發生著什麽不愉快的事。


    “媽,怎麽了?”


    她疾步走過去,疑惑的詢問。


    趙夕藺一瞧見媳婦,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小雅,你快想想辦法,馳跟他爸吵起來了!”


    婆婆話剛一落音,就聽見什麽東西摔在了地上,啪一聲巨響,驚得三人目瞪口呆。


    司徒雅最為震驚,雖然上官馳平時冷冷淡淡,與父母並不顯得十分親近,可也從沒有這樣爭吵過,此刻,爭吵的激烈程度,即使隔著厚重的門板都難以掩蓋。


    “媽,我們進去吧。”


    她伸手推門,卻怎麽也推不開,小姑子聲音發顫的說:“沒用的,門被他們從裏麵反鎖了。”


    “那可怎麽辦?”


    戰爭持續升級,摔東西的聲音夾雜著激烈的爭吵聲,讓一向最為冷靜的司徒雅都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無措之時,她忽爾聽到了唐萱的名字,身體驀然一僵,問婆婆:“媽,是跟那個女人有關嗎?”


    婆婆沉默不語,神情悵然的轉了個身,坐到沙發上,抹起眼淚來。


    這樣的沉默更是篤定了她的猜測,轉頭問小姑子:“晴晴,是因為唐萱對嗎?”


    上官晴晴愁眉苦臉的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回家的時候,爸跟哥就已經吵起來了……”


    司徒雅把耳朵貼近門板,想聽得再仔細些,可惜除了語氣裏的憤怒,爭吵的內容並不能連貫的聽清。


    然而小姑子一句自言自語的話卻是被她聽見了,“這個世上,怕是除了萱萱姐,再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我哥這般情緒失控了……”


    就是從這一刻起,她開始好奇,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上官馳這樣的男人,愛到不惜與家人反目成仇。


    她繼續把臉貼在門板上,門卻在這時候毫無預兆的打開了,接著,一張冰山臉映入眼簾,怒不可遏的從她麵前走過去,看也沒看她一眼。


    司徒雅木然的把視線移向書房內,地上一片狼籍,公公麵無表情的走出來,聲音沙啞的說:“快去跟著他,一步也不要離開。”


    她點點頭,轉身向客廳外跑去,經過沙發旁,被婆婆拉住,哽咽的叮囑:“無論他怎麽對你,都不要生氣的丟下他一個人。”


    “我知道,媽媽。”


    給婆婆一記肯定的眼神,撥腿追了出去,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任一個有著情傷的男人,肆無忌憚地揮霍他的人生。


    上官馳像是掉進了地獄裏的冤魂,帶著他滿腔的憤怒和隱忍,瘋狂的踩著油門,向大門的方向衝去。


    就在這時,一抹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閃了過來,伸手攔住了他的車。


    他陰沉著臉下車,走到她麵前,切齒的說:“讓開。”


    “去哪?帶上我。”


    司徒雅看向他的眼神毫無俱意,語氣更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再我還沒有想要殺人的衝動之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及舊情。”


    嗬,舊情,她跟他有舊情可言嗎?


    “不答應帶上我,我是不會讓開的。”


    她的堅持,讓局麵一時僵持不下,上官馳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後,轉身坐回車裏,哧一聲發動引擎向她衝過來。


    司徒雅倒抽口冷氣,隻見一道刺眼的燈火急速向她射來,腦子轟一聲一片空白,閉上雙眼以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眼睛睜開,看到的卻不是牛頭馬麵,於是她相信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那個情緒已然失控的男人,終究在關鍵時刻,沒忍心讓她香消玉損。


    她心有餘悸的望著車子與她的距離,僅僅隻差幾厘米,如果不是開車的人技術太好,就是她運氣太好。


    書上說,跟一個脾氣差的人生活在一起,運氣也會變得差,看來這句話是不完全正確的。


    上官馳再次出現在她眼前,態度卻是比剛才更凶狠,他粗暴的扯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到一邊,丟下一句:“有多遠滾多遠”拂袖離去。


    司徒雅一個趄趔險些摔倒,麵對他的無情著實有些生氣,可一想到婆婆的叮囑,她忍了,厚著臉皮奔到車子旁,用身體擋住車門,篤定的說:“剛才唯一擺脫我的機會已經被你放棄了,所以現在你隻能接受我的存在。”


    上官馳陰鷙的雙眸燃燒著熊熊烈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嘲諷的質問:“你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自尊心?”


    誰說隻有火山才會爆發,冰山爆發起來,比火山還可怕。


    司徒雅被他掐的幾乎喘不過氣,卻也不肯低頭:“自尊心隻有對你這種人來說才值錢,對我來說,它一文不值。”


    聽了她的話,他突然鬆開了手,牽動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惶恐的笑。


    “這可是你說的。”


    還沒來得及分析他話裏的意思,人就已經被他塞進了車裏,哧溜一聲,車子駛向了茫茫夜色……


    加速、超車、並線。司徒雅驚魂未定的捂著砰砰跳動的心髒,這樣的車速,活命的機率能有多少?


    “慢一點行嗎?”


    他充耳不聞。


    “你要帶我去哪?”


    他緘口不語。


    “為什麽事吵架?”


    “閉嘴。”


    他終於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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